亦是相信,她對本王的愛。一切,到時候,具憑天意。」
「可是……」
「本王該去雁南起兵了,你也去做你的事情去吧。」沒等身後人說完,風雅間便徑直走了出去。
「王爺……唉……」還想說些什麼,然而,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悄然隱去。
幾日後,余杭渮澤。
「混賬,慕容家,竟然是私自購買了這麼多的軍械嗎?可恨,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皇上,慕容家謀反的證據確鑿,如今,又佔據了京都,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請皇上下詔,向天下宣告慕容家的罪行。削了鎮國大將軍慕容軒的軍權、官位,如此,我們便可名正言順的出兵,討伐逆賊。」
「嗯,來人,傳旨,詔告天下︰鎮國大將軍慕容軒大逆不道,蓄意謀反,以下犯上,搶奪京都嵐城,罪行昭彰,證據確鑿。今,著雁南親王風雅間,西南郡王吳闊,率領本部兵馬,聯手討伐慕容家叛軍。慕容軒麾下士兵,願意投降者,既往不咎,歸于雁南親王風雅間統帥。如若不降,與慕容父子同罪,格殺勿論!」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一名公公一甩浮塵,匆匆離去。
「皇上,雁南親王已經起兵十萬,向著京都嵐城而去。本王,亦是聚集了全部人馬,共計十五萬,只要皇上一聲令下,便可向京都出發。」
「王爺快快起身,用不著這般的諸多禮數。如此,我花櫟國的江山社稷,就要多多依仗郡王的鼎力相助了。」皇上風雅天起身,上前幾步,伸出雙手,親昵的扶起了西南郡王吳闊的身子。
「多謝皇上。」西南郡王吳闊拱手,謙遜的起身。「皇上,討伐慕容家,此刻,已經是萬事俱備,然而,卻是欠了東風。」
「嗯?王爺什麼意思?難不成,雁南親王和吳家兩路人馬,還對付不了一個慕容家嗎?」蹙眉,心里,隱約升起了一股不安。這老狐狸,是什麼東西,風雅天心里一清二楚。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自己到了余杭渮澤這麼多天,吳闊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要等到雁南親王風雅間起兵的消息傳來,才一副風塵僕僕的德性,姍姍來遲。這其中有什麼貓膩,風雅天,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此刻,也不知,又再打什麼鬼主意。
偏偏,現在就要依仗他,所以,縱然知道他和慕容軒是一丘之貉。然而,為了花櫟國,也要硬著頭皮,滿臉堆笑的將他當作天下第一大忠臣來對待。
「兩路人馬,對付一個慕容家,又有身經百戰的雁南親王風雅間親自領兵。取勝,把握自然是大。然而,此時此刻,我們出兵的名頭,還有一絲的缺憾。而這一絲缺憾,卻是給了慕容家,一線生機。如此,勝負之數,便有些懸了。」吳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難不成,這般昭彰的罪行,這般的鐵證,還不夠?」
「皇上,罪證,是夠了。但是,皇上還記得,慕容軒進攻京都,是用的什麼借口嗎?」
面色,不經意的白了幾分,「你的意思是……」
「清君側,誅史言,這個理由,雖然是有些牽強。然而,史言帶兵逃離,這的確,是被慕容家抓了個現行。尤其,慕容家二公子還因此而死。如此,即便皇上公布了慕容軒的罪行,恐怕,他手下的兵馬,還是有一部分,會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們偽造的。反而,是會覺得慕容軒所作所為,有理。」
「混賬,怎麼可能。私自購買這麼多的軍械、戰馬,這般實打實的鐵證,慕容軒還能夠抵賴不成?」
「罪證,是夠了,慕容軒,也是無法抵賴。然而,普通士兵,天下的大部分百姓,根本就看不到這些。他們所看到的,只是,慕容軒‘清君側,誅史言‘,死了兒子,犧牲了很多。最終,換來的,是無盡的罪名。甚至,還會因此,對皇上生了二心。」
「這不是分明在顛倒是非黑白嗎?慕容軒叛亂,反倒,是成了對朝廷盡忠了?」
「史言的事情不解決,恐怕,慕容家就會散布這般的說法。慕容家在軍中,在朝廷的影響力,想必,皇上該是一清二楚。所以,皇上,若是真的想要滅了慕容家的叛亂,‘清君側,誅史言‘,這個慕容家最大的擋箭牌,必須鏟除。」
邊上,一名身穿鐵甲、腰挎長劍的精瘦漢子,身子,驀然一個激靈。
皇上轉過眸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沉了下去。自從逃離了京都,自己身邊,能夠用的臣子,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如今,吳闊何等的狼子野心,竟是連他……「不,史言對朕忠心耿耿,若是沒有他,朕,連這余杭渮澤都到不了。要殺他,朕做不到。」
「皇上,這件事,可大可小。清君側事件,殺史言,只是一個方面,真實的意思,是皇上被史言所迷惑。如此,慕容家佔領京都,倒是名正言順了。他是忠臣不假,皇上知道,本王也知道,然而,天下人,不知道。所以,若是不犧牲了史言,天下人會怎麼看待皇上,這般,就不好說了。本王要說的,就是這些,還請皇上,三思。」
「你……哼,」提手指著吳闊,心里怎麼會不知道這貨再打著什麼鬼主意,想要發作。偏偏,他說的話,讓自己找不到一絲反駁的借口。難不成,自己,真的要殺了這般忠心的臣子嗎?
猛然甩了下衣袖,雙手背負在身後,「要殺史言,朕,做不到。我花櫟國,為數不多的幾個忠臣,若是連史言都殺了,朕,朝野上下,朕,還能夠相信誰?」
邊上的精瘦漢子,聞言,猛然抬頭看向了皇上。刀削的面孔上,眼眶,隱約泛著晶瑩。
「皇上,你還有本王,還有雁南親王,等等,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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