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向下一看,阻攔自己的,不過是一只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嬌小手掌而已。偏偏,就是這只樸實無華的手掌,就將自己碩大的拳頭,給輕易的阻止住了嗎?
可恨,好可怕的內力,單單憑借一只手掌,就輕描淡寫的阻止住了自己的雷霆一擊嗎?自己的拳頭,距離這牲口那淡漠到讓人直想揍得連他的媽媽都不認識的主兒,只差咫尺的距離啊。
偏偏,就是這咫尺的渺小距離,此刻,好似天譴鴻溝,不可逾越。好似,海市蜃樓,可望,卻是不可及。
心,不由自主的一頓,不敢怠慢,空著的左手,亦是攥起了拳頭,直直的砸了過去。難以置信,他不信,自己的力道,竟然能夠被這般渺小的人兒,給輕易的硬踫硬的抵消。這個臉,他丟不起。
然而,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了。
抵著自己的拳頭的那只小手,抽出了小拇指,五枚手指中,最為縴細和柔弱的那一枚,不偏不倚,恰好迎面擊在了自己的左手攥起的拳頭之上。二者相觸,無異于用螞蟻小腿兒,去阻擋大象的大腿。
偏偏,結果,再一次讓人大跌眼鏡。
古多鐸的左手,被震的急速倒退,帶動著那五大三粗的身子,向後倒飛而去。身子剛剛側向後仰了幾分,右手,又傳來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吸引力,勢如長虹,將這幅明顯比常人大一號的身軀,給拉扯了回去。
腦子天旋地轉之時,眼角的余光,瞟見了一只在自己眼中不斷放大的拳頭。那是,裹著狐裘的男子那看似弱不禁風的右手。
心,漏了一拍。若是之前,古多鐸自然是對此不屑一顧。偏偏,經過了和此人短暫的交鋒,早已經明白,此人深不可測,哪怕僅僅是一枚手指的力道,便是足以讓自己一敗涂地。如今,卻是一個拳頭。乖乖,這玩意兒,若是砸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自己還不是要直接噶斃了?
不敢怠慢,生死關頭,保命的絕技,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下唇內縮,牙兒毫不留情的咬出了血來,嘴里,似乎還念念有詞。下一刻,怨毒的眼眸,驀然變成了駭人的血色。原本失控的身子,好似是打了雞血一般,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好似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右手,居然掙月兌出了裹著狐裘的男子的左手。幾乎在同一時間,左手再度攥起拳頭,帶著凌厲的勁風,直直的迎上了那只小小的拳頭。更加駭人的是,左手的拳頭外圍,竟是被洶洶的墨色火焰所包裹。顯得,猙獰,可怖。
淡漠的好似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引得裹著狐裘男子心情變化的面孔,在觸及這個變化的時候,終于有了一絲的觸動。細長的桃花眼,更是攀上了些驚異的是色澤。
踫……
沉悶的聲響,沒有過于華麗的光澤,沒有太過驚心動魄的特效。只是,硬踫硬,純粹**最原始的搏斗。沒有一絲一毫的阻隔,兩只拳頭,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裹著狐裘的男子,竟然是被擊的腳下後退了幾步。
見此,古多鐸猙獰的面孔,精神大震,趁熱打鐵,提著左手的墨色大拳頭,繼續逼了過去。
裹著狐裘的男子,卻是相反,扯出了拳頭,捏出一朵蘭花指。回縮,然後又以近乎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迎了上去。在墨色的大拳之上,按著某種特定的鬼道,輕點了幾處。每擊一下,墨色的拳頭之上,便是留下一個雪白色的小點。一連七下,恰好,構成了北斗七星的模樣。
然後,又詭異的收回了右手,依舊是蘭花指,懸停在自己的胸前,默念,「北斗七星,尸鬼封盡。」
話音剛落,古多鐸只覺得墨色的左手之上,白芒一閃而逝。緊接著,便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好似,用千萬把鋒利的刀子,在一下一下,無情的摧殘著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痛,直透靈魂的劇痛。
前進的身子,好似是一輛耗盡了燃料的飛機,再也沒有了續航的能力。然後,自由落體運動,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地上。全身的每一塊骨骼,好似都要散架了一般。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手之上的鑽心劇痛,正如來的詭異,去的也是讓人模不著頭腦。就這麼,消失了。眼角的余光,清晰的見到,自己的左手之上,包裹的墨色火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手背之上,七個樸實無華的白點,向自己栓釋,剛才的事情,不是做夢。
「王子……」
「王子……」
「王子……」
邊上的一干大漢,見主子落敗,都按耐不住性子,想要沖上前來。
「不許動……誰過來,我就殺了你們主子。」
「別過來!別過來……」不大的聲音,傳入了古多鐸的耳畔。本就懸到了嗓子眼的心,差點直接蹦達出來。經過剛才的較量,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人,絕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存在。他說要殺了自己,那麼,他,絕對有這個資本。
所以,古多鐸毫不懷疑他的話語。身為王子,他可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可是王子……」
「王子這……」
「王子,你沒事吧……」
「王子……」
一干大漢,想要上前,然而,自己的主子都發話了,實在是不敢越雷池半步。萬一,自己的主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這幫人……
「你們不過來,本王子……就沒事……」古多鐸憋屈的說道,不大的眸子,小心翼翼的向上瞟了眼裹著狐裘的男子。依舊是如同剛剛出現的模樣,他,沒有趁此機會下手,看來,該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只是,對于他那遠遠超過自己的能量,他,不敢輕舉妄動。「這位英雄,本王子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不知,你對本王子……做了什麼?」
聞言,裹著狐裘的男子冷冷的垂了下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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