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只不過,是封印了你體內的妖氣。我問你,你分明是人,體內怎麼會有妖的力量?」
「啊?妖?本王子……不知道閣下在說些什麼東西?」古多鐸的身子,不經意的一震,似乎是被打到了痛處,眼神躲躲閃閃,緩緩答道。
「哼,無知的人類,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細長的桃花眼,攀上了一層詭異的白芒。
古多鐸只覺得,自己的一切,好似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別人的眼前。甚至,一絲一毫的秘密,都沒有。他,似乎,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事呢?難不成,他和軍師一樣,有看透人心的超凡能力?
還沒有等他思索出什麼頭緒,耳畔,又響起了裹著狐裘的男子,那淡然如水的聲音。悅耳,偏偏,一字一句,都好似晴天霹靂,無情的擊在了自己的心頭。
「軍師?軍師也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啊,你怎麼知道……軍師……」
「浣月國,軍師慕妍希?那人……你明知道她是妖,竟是甘心被她驅使嗎?」
「你……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古多鐸的面色,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怎麼可能,自己在想什麼,他竟然都能夠看穿。本以為,天下,只有軍師,擁有這股神力,沒想到,眼前這人,一樣是擁有如此神力的的存在嗎?
「唉,愚昧的人,我怎麼知道,你不許要了解。奉勸你一句,軍師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那妖用美色迷惑你,給你這般的邪惡力量,恐怕,是居心叵測。趁早,離開她吧。」仰首,細長的桃花眼中,白芒退卻,恢復了正常的色澤。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其他的,他不屑知道。
「啊……哦……多謝高人指點……」古多鐸緩緩的坐起了身子,不大的眼眸,向上一瞟,卻是見到,裹著狐裘的男子仰首,沒有在看自己。剛才那種被窺視內心世界的一切的不自然,消失的不影無蹤。
不大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怨毒之色,無聲的傾瀉。
「哼,無知的人,帶著你的人,滾吧。」
「哦……多謝高人手下留情。」最後一個字說完的一剎那,身子,驟然發作。右手竟是從懷里模出了一把半尺多長的匕首,自下而上,沖著裹著狐裘的男子的心口,直直的捅了過去。
「啊……小心!」邊上的蘇姐,卻是注意到了這一抹寒芒,急忙驚呼道。
裹著狐裘的男子,听到這話,也是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那凌厲的殺氣,這般層次的高手,又豈會感受不到?緩緩的向下看去。
噗次……
是刀刃割破肌膚的聲音,鋒利的匕首,無情的刺入了裹著狐裘的男子的胸口。一直,沒到了刀柄和刀刃的交接處。殷紅的鮮血,不要錢一般的噴涌而出,將純白色的狐裘大衣,濕潤了一大片,濃郁的,紅到發黑。和周邊那潔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刺眼。所幸,剛才的動作,傷口的位置,偏移了幾寸,沒有插到心髒。然而,僅僅這般,已經是觸目驚心。
本就是比常人偏白的面孔,又慘淡了幾分。皓首微側,細長的桃花眼,難以置信的望著,松開了匕首,一步一步,緩緩後退的古多鐸。近乎雪白色的唇瓣,微微一動,「為什麼?我放了你……你……卻是要殺我?」
邊上的蘇姐,秋水美眸,瞪的大大的,微微的顫動著。張開的瑤口,驚的,都忘記了合上。心跳,隨著那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裹著狐裘的男子的胸口的那一瞬間,似乎,也是驀然停止了跳動。此刻,竟是,吐露不出一個字來,「……」
「額……」不大的聲音,卻是偏偏,好似那就是天,那就是一切的主宰,自己,只有頂禮膜拜的資格。哪里是質問,分明是有些命令的意味。然而,越是這般,越是激起了古多鐸的桀驁不馴的心性。他,從來,就是人上人,如何容許,他人這般的態度?
甩了甩碩大的腦袋,似乎是要清去自己的害怕。不大的眸子,觸及裹著狐裘的男子,鮮血淋灕的胸口,自己的鋒利的匕首,還插在那里。這般,他不死,也是要重傷了吧?一個垂死的人,即便以前再強,他,也是蠟炬成灰,走到了盡頭了。馬上要病死的老虎,好不如貓咪呢。如此,自己還怕什麼?
喉嚨滾動,有些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看看二人之間的距離,此刻,足足五六丈遠,這般,該是夠了吧。「哼,本王子不喜歡的人,就是要死。尤其是阻擋本王子的好事的人,每一個,都要死。你武功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本王子一刀解決?哼,現在,你還有本事阻止本王子?沒有了吧?哈哈,癆病鬼,記著,下輩子投胎,多長個心眼兒,不要再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僅僅……為了這……就要殺我?」本就緊鎖的眉宇,縱橫的溝壑,又深了幾分。細長的桃花眼,失望的色澤,無聲的流瀉。
「是,任何阻擋本王子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即便你再強,還不是被我殺了?哼,不要怪本王子心狠手辣。只怪,你太愛多管閑事。」古多鐸身子,大幅度的前傾,狀若瘋狂的咆哮。
「哼,可笑,即便,我能夠看穿人心。偏偏,復雜的人,始終……不是我所能夠理解。」禍國殃民的面孔,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苦澀的笑意。
「切,你唧唧歪歪的在說些什麼東西?都要死了,還這麼多的話,真是討厭。也多虧了本王子好心,送你一程。若非如此,就你渮澤毫無防備的心性,你以為,天下人都和你一樣,都是傻乎乎的好人嗎?哼,可笑,你這種人,即便功夫再通天,又有什麼用處?到頭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唉,難不成,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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