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依舊是死鴨子,嘴硬。偏偏,眼角的余光一見到妃夕動了,腳步,便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才跑出兩三步,妃夕一個急停,蘇姐來不及收住勢頭,直直的撞了上去,「哎喲,你要死啊……好端端的停下來干嘛?」
柔若無骨的身子,龍蝦一般的急劇蜷縮,蹦蹦達達的跳開了幾步之外。秋水美眸,幽怨的瞪著罪魁禍首。為她的主人,宣示著不滿。
轉過身子,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眼前的嬌小人兒憨態可掬的模樣,冷若冰霜的面孔,奇跡般的攀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嘿嘿,分明是你非要跟著我,不然,這麼大的道路,哪里會撞到我的身上?」
「切,跟就跟嘛,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就許你走路,不許我跟著你走啊?」蘇姐揉著被撞的有些酸痛麻木的瑤鼻,理直氣壯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剛才不是說,你要回家,不跟我同道嗎?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要跟我一起去阻止戰爭,不,是找死了嗎?」
「誰想和你一起去送死拉?姐只是想,有你在邊上,萬一有剛才那個什麼狗屁王子一樣的人,要打姐的主意,那麼,正好給你一個除暴安良、做好事的好機會。」
「……不需要,那種好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說實話,我都有些後悔,剛才,若是沒有救你的話,耳根子,估計會清靜很多。」
「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談不上討厭,只是覺得吧,我是妖,你是人,根本就不同路。你,不用死乞白賴的跟著我。」
「……你能不能夠再自戀一點?誰死乞白賴啦,誰非要跟著你拉?」
「這里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壞人、小氣鬼、自戀狂,姐跟著你,是看得起你。姐只是不想,你這麼單純的孩子,出去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還要去幫別人數錢。」氣憤的胸膛都要暴裂開來,長這麼大,前世今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般的損自己。卻又,讓自己沒有辦法收拾他。換做以前,被人說她一個不是,絕對會被揍得連他的媽媽都不認識。
嘴角,不經意的一陣抽搐,妃夕看著蘇姐的模樣,竟是來了幾分玩味的興致。「……就你?會被人抓來抓去,恐怕,你的腦子,也不會聰明到哪里去吧?」
「你不損姐你會死啊?在你的眼里,姐就這麼差嗎?」
「不是差,而是,相當的差勁。也不知道是誰,被人抓來抓去,還差點被糟蹋了。這般的人,你說腦子能夠聰明到哪里去嗎?」淡然一笑,不知死活的火上澆油。
「……再差也比你這個妖怪好,姐至少不會,被人傻乎乎的捅了一刀子,差點送了性命。」
禍國殃民的面孔,陰沉了下去,剛才的事情,歷歷在目,刻骨銘心的劇痛,還殘留著些許的記憶。自己,分明是好心放了古多鐸那個壯漢,偏偏,自己的好心,換來的,是險些致命的一刀。若是自己是妖,恐怕,那一刀子,足夠咬了自己的性命吧?對于人心的險惡多變,哪怕自己能夠看透別人的心事又能夠如何?終究,還是免不了被暗算。
此景此情,換做是誰,心里也不會好受。對于人的厭惡,不免,多了幾分。「你……哼,人世間,能夠傷了我的,恐怕,還沒有呢。」
「那你就等著被人多捅幾刀吧,即便不死,也會流一大坨一大坨的血出來。你也不看看,你胸口的衣衫上,血跡還沒有干呢。難不成,被這樣子搞,你不覺得疼?」
「這……當然疼,我雖然輕易不會被殺死,但是,我該有的感覺,還是有的……」
「那不就得了,這說明,你身邊強烈需要一個人足智多謀,能夠看穿一切陰謀詭計的人來給你當軍師。姐雖然算不上什麼天下第一聰明人,但是,看在你救過姐一命的份兒上,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吧。省的,你被人騙了,傷心的體無完膚後一個人……不,是一個妖回家去,跟小伙伴們說我們人不仗義。」蘇姐裝作一副正義凜然、急公好義的熱心腸,瑤唇一張,便是竄出了一連串大道理。說完,還假裝是不經意的瞟了幾眼妃夕的反應。
黑線,濃重的幾乎要將自己的身子給壓垮。單純的妃夕,哪里見過,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編著瞎話的人兒呢?尤其這小臉兒,還都不知道紅一下。
原本陰郁的心,陰霾,瞬間被擊散的無影無蹤。「你……就你……還軍師?……就你……」
瞎子也能夠感覺到,自己,再一次的被無恥的歧視了。然而,眼下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隱藏著重重的危機。為了小命著想,還是沒骨氣一點的跟著這主兒吧。
雖然他說話刻薄了不止一點點,但是,好在他救了自己一命。那麼神鬼莫測的手段,這麼強大的保命符,哪里舍得丟棄?
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腰,驚為天人的容顏上,兩腮被莫名的紅潮所傾覆。但是,此時此刻,嘴巴,卻依舊是倔強,「就姐,怎麼啦,姐告訴你,姐跟著你幫你,是給你面子,一般人,姐還不樂意幫忙了。」
「哼,如此,我倒是還要多謝謝你幫忙咯?」
「不用了,姐這麼寬宏大量的大好人,哪里需要什麼謝謝啊。當然,你要是非要死乞白賴的謝謝姐不可呢,姐也是不會拒絕的。畢竟,總是不能夠駁了你的一番好意,讓你下不來台是吧?」
妃夕忍著幾欲吐血的沖動,有些無力的說道。「……姑娘,我雖然不是人,但是也知道,人,不能夠這麼的無恥,能夠要點臉面嗎?」
謊言被戳破,蘇姐卻是淡定的繼續瞎扯,「你丫的,一個妖哪里懂我們人的事情啊,姐這是大實話,實實在在的大實話。唉,只怪,姐太過的好心,天天樂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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