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微微仰起皓首,禍國殃民的面孔,攀上了幾分凝重,「北邊,我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希望,能夠來得及阻止戰爭。」
「……啊,真的要去送死啊?要不,你還是先送姐回家吧。」
蹙眉,有些不耐的甩下冷話,「要麼留下過夜,要麼,跟我走,哪里來的這麼多廢話?」
嘟起了櫻色的紅唇,沒好氣的說著,「你……走啦走啦……萬一姐少了一根汗毛,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做鬼都要纏著我……你們人……真是太可怕了……」搖晃著腦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
余杭渮澤。
一名家丁,匆匆的跑了過來。「公子,京都來的飛鴿傳書。」
「哦?快拿過來。」
「是。」到了近前,雙手呈上。
入手,攤開一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京都那邊,父王好和雁南親王的大軍,正合力進攻京都嵐城。慕容家大軍,此刻已經被圍困在京都城內。城破,只是時間問題。可惜,那個人,我們還是沒有找到……」
「回稟公子,按照吩咐,我們已經**了余杭渮澤向外的各個要道。他們,應該還在余杭渮澤境內。」一中年人出列,恭敬的說道。
「我自然知道,只是,在余杭渮澤境內又如何?一旦京都的戰爭結束,那麼,那個人找不到的話,恐怕,吳家又是要面臨一場大難。」
「屬下無能,請公子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吳秋上前幾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提手雙手,搭在了他的肩頭,「夜弦,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再找不到他們,那麼,不但是你,還有你的全家老小,就一起熙下地獄吧。」
身子,猛然一顫,黝黑的面色,慘白的好似抹了面粉一般。膝蓋一軟,直直的跪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公子……余杭渮澤這麼大,三日,如何能夠搜查的完啊……尤其,還有不少富商大戶的府邸,屬下地位低微,根本不敢進去搜查……這……」
「哼,夜弦,忌憚余杭渮澤的大戶,怕找他們的麻煩。你就不擔心,你全家老小的性命嗎?」吳秋冷笑著說道,俊逸的面孔上,都微微的有些猙獰。「挨家挨戶的給我搜,找不到那個人,後果自負。」
豆粒大小的汗珠,無聲的滴落,「屬下遵命,三日之內,一定找到那人的下落。」
「既然遵命,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找?」
「是,屬下告退……」夜弦起身,匆匆離去。
余杭渮澤下轄小城,掬愔苑,某不起眼的民家院落。
一抹雪色倩影,拄立在窗口。觸及她的容顏,簡直到了禍國殃民的地步。難以想象,這般的窮鄉僻壤,還有這等的國色天香。偏偏,一雙狹長的眼眸,濃郁的憂愁揮之不去。光潔如玉的額頭,縱橫交錯的溝壑,深不見底;驚為天人的眉宇,似乎沒有一刻松懈的時間。
身後,傳來一陣有些匆忙的腳步聲。眉頭一動,急忙轉身過去,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有了間的消息?」
「額……小姐,你放心,你連青龍令都給了風雅間,他不會有事的。」
好不容易撐起來的一絲興致,又沉了下去。「哦……龍二大哥……青龍令的事情……對不起……」
「無所謂對不起,青龍令是你的,我們……根本就無從阻止。只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吧。不然,青龍令……或許會給我青龍會帶來一場劫難。」
「哦……對不起……只是,我相信間……」秦暖不自然的解釋,自己的做法,不顧龍衛的勸阻,的確是有些不對。眼珠子一轉,便是叉開了話題,「對了,你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對于秦暖的選擇,龍二不想多說什麼。畢竟,說了,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總之,自己,只要保護好她便是足夠。「蘇家莊那邊,來了消息。之前劫走蘇小姐的那批兵馬,除了知道是來自西袁,其他,都沒有查到。但是,卻是查到了另外的一些消息。城主許威天,私下里和西南郡王吳闊有諸多的聯系。」
眼眸,不禁亮了幾分,「如此,就有些說得通了。那批劫走蘇姐的人,或許,本就是吳闊指使的吧。吳家的兵馬,會這麼快的到達蘇家莊附近,有這個棋子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龍二提眼看了下秦暖,欲言又止。
「嗯?還有什麼,為何不直說?」
「屬下說了,小姐別見怪。屬下,沒有要針對風雅間的意思。」
「有關間的事情?」心,不禁懸了起來。「直說吧,沒事。」
「哦,多謝小姐的體諒。蘇家莊那邊查到,在我們去慕容家救人的當天,風雅間曾過去過,向城主許威天借兵。也就是說,風雅間帶來救人的兵馬,亦是來自于西袁。」
「哦……那又如何?」本就懸著的心,驀然又懸高了幾分。
「我們剛剛將蘇小姐救出了慕容家軍營,就遭到了來自西袁的人馬的攻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些人馬,有是風雅間帶去的可能。」
「不可能……」
秦暖的表現,早就在龍二的意料之中。只是,有些話,不得不說。「哼,兩股人馬,都是來自于西袁。而這時間,又是太過的湊巧。這,該是如何的解釋?」
「這,或許……僅僅是湊巧……」
「這麼多的湊巧在一起,就不是湊巧那麼簡單了吧?」
「這……」本就蹙起的眉頭,縱橫的溝壑,又深了幾分。驀然,秋水美眸猛地睜大了幾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查出西袁的城守,和吳闊暗中有勾結嗎?或許,是他見到了間去調兵。便是假意幫忙,然後,趁機在外埋下了伏兵。這般的解釋,不是合情合理嗎?」
「沒錯,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