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嘔吐出來的血腥味,彌漫。
一名侍衛,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公子……不好了……雁南親王帶大軍殺過來了。此地不宜久留,快些走吧。」
「額……可是……」心,漏了一拍。事情的嚴重性,慕容吹花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妃夕和蘇姐。
蘇雪兒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兒,控制蘇家莊的王牌,讓慕容家反敗為勝,絕處逢生的契機。自己,終究還是拿不到嗎?可恨,憋屈,不甘。分明,已經是到嘴的鴨子,竟然,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撲稜撲稜的飛走?
今日錯過,也不知,慕容家今後,該是何去何從。
只是,他亦是明白,有妃夕在,自己,絕對得逞不了。那般的實力,自己,望塵莫及。
「公子,別猶豫了……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是啊,公子,快走吧。」
「公子先走,這邊,蘇家大小姐,屬下帶人去抓。」
「不……你們不是……咳咳……妃夕的對手……」伸手,扯住了想要沖向妃夕的那名手下。雖然難以承受失去蘇雪兒這張王牌的缺憾,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清楚的明白,慕容家,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損失了。這些手下,是慕容家最後的希望,不容有失。
咬牙切齒,憤憤的瞪了妃夕一眼,「走。」
「是。」
「走……」
「快快……扶著公子上馬……」
「快……上馬……出城。」
「快快……」
……
眾人得令,如蒙大赦,急忙扶著慕容吹花上馬,向著城門沖去。
「想走?沒門,先把命留下吧。」妃夕哪里容許慕容吹花離去?第一個決定要殺的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慕容吹花一行人見此,面色,皆是白了三分。這主兒,是什麼樣子的能耐,剛才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他出手,那麼,慕容家,或許就是真的走到了盡頭了吧?
然而,千鈞一發的那一瞬,手腕一緊,一抹柔若無骨的溫暖,包裹住了自己的皓腕。好舒服,讓自己,貪戀的感覺。疑惑的轉身,回眸,除了蘇姐,還能夠是誰呢?
還沒有等妃夕說話,蘇姐便是啟動了朱唇,「放他們走吧,殺那種人……髒手,不值得。」
「嗯?你……要放了他們?」本就已經攀上了幾分紋路的額頭,縱橫的溝壑,又深了幾許。
眨巴了下秋水美眸,點了下皓首。似乎,是肯定。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不想追究慕容吹花,還是,不忍見到妃夕已經這般的頹然的身子,再度受損。「嗯,那些人,自然有人去殺。不需要,你出手。」
「哦……如此……」釋然的點了點皓首,禍國殃民的面孔,褪去了全部的執著,微微一笑,「听你的。」
「嗯。」心中,突然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腦袋一彎,愜意的枕靠在妃夕的肩頭,默默的看著不遠處,那一行向著城門口狼狽逃竄的人兒。
人群之中,慕容吹花見妃夕沒有追來,亦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然而,馬上,他就是感覺到,這種心態,著實憋屈,這般的怯懦,壓根,就不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于是,扯起嗓子,大喊,「妃夕……今日的仇……他日……慕容吹花……加倍奉還……」
剛剛舒展了幾分的眉頭,再度蹙起。丫的,該死,這牲口,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不自量力的東西,額頭上天天盯著兩個字——找死。
想要發作,然而,眼角的余光,瞟見那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兒,便是不忍打破這份唯美的意境。也罷,今日,就如她所願,暫且饒了那人的狗命吧。薄唇輕啟,「哼,無知的人,下一次,洗干淨脖子等著被我宰殺吧。」
「你……」慕容吹花還想說些什麼,然而,此刻,他們已經出了城門。還想要說的話,淹沒在了塵土飛揚之中。
不多時,便是一大群人馬,飛奔而來。緊隨著慕容家逃竄的路徑,緊追不舍。
「鈺……」一匹高頭大馬,停住了飛奔的腳步,「你們,繼續追擊,對于慕容家的余孽,格殺勿論。尤其,不要放過慕容吹花。」
「是,王爺。」
……
翻身下馬,向著兩人走來。一身的銀色鎧甲,穿在常人的身上,本該是厚重不堪。偏偏,覆蓋在來人的身上,卻是,遮掩不了一分的絕好的身材。尤其,腰間挎著的一把瓖嵌了紅綠寶石的金色長劍。繁華中不顯張揚,低調處,亦有奢華。將本就已經出類拔萃的氣質,給提升到了極致。揚起皓首,長長的紫發披在銀白頸後,的確可以用嬌女敕鮮艷欲滴來形容。一副禍國殃民的面孔,絲毫不亞于妃夕的清華絕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到近前,魅惑的紫眸,觸及那有些過分的旖旎的二人,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異樣。然而,他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雪兒,你沒事了嗎?真是太好了,本王和暖兒他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你。想不到,卻是在這里遇見了你,真是意外。」
自他出現的那一瞬,蘇姐便是注意到了他。那般的清華絕代的人,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即便自己想要不注意,都是難吧?不同于上一次的慵懶,此刻,穿上了軍裝的風雅間,添增了不同于以往的魅力。然而,同樣的禍國殃民,如舊的驚心動魄,體貼的關懷話語。
此刻,蘇姐只覺得刺眼。
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當日,在不知名山谷中,浣月國那個胖子王子古多鐸的話語,心,便是不經意的抽痛。
「小妮子?這人你認識?」與蘇姐肌膚相觸的妃夕,如何會感受不到,那緊繃了不止三分的身子。那般的異樣,想必,這個人,該是和她有些糾葛吧。
「閉嘴,你別說話。」蘇姐復雜的望著風雅間,甩給妃夕沒有一分商量余地的命令。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