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性子，怎麼啦？」
「沒什麼……」仰起皓首，深吸了一口氣，朱唇輕啟，「那人，叫龍二，或許，算是我的初戀吧，就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哦……」心，驟然一緊，初戀？只是，禍國殃民的面孔，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你若是不想說，不用告訴我。」
「不，讓我說……」異常的堅決，惹得妃夕疑惑的望了過來。驚為天人的容顏，詭異的攀上了兩絡腮紅。眼神急忙躲閃開來，「不說出來，心里，難受。」
「哦，那麼，你說吧。」
「第一次見面……分明，是對我那麼的關心……偏偏，出口，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漠。蘇小姐，哼……在他的眼中，我，僅僅是蘇家莊的大小姐而已……他出手相救，不過，是完成暖下達的命令罷了。或許，之前的一切，不過，是我恍惚之中的……一廂情願……然而，既是如此，當初……為何，又要來招惹我？」轉過頭去，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副絕世容顏，似是詢問妃夕，又好似，只是在自言自語。
心情，沒來由的壓抑。他們之間，竟然是有這麼多的糾葛嗎？「或許……只是你想多了而已。看得出來，那人，對于，不僅僅是簡單的執行命令而已。他……還是蠻在乎你的。」
恍若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蘇姐的面上，是有些過分的弧度，偏偏，又是遮掩不住的苦澀意味。「哼，在乎？在乎的話，他會甚至……連我的名字，也是不願意叫嗎？他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暖……」
「你會不會是太敏感了？他看的出來，對你絕對不僅僅……」
「不要說了……」好似被踩到了痛楚，急忙用雙手掩住了耳朵。低喃，「我……不想听……」
細長的桃花眼，泛開了一圈漣漪。蠕動著本就比常人白了幾分的唇瓣，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出口，卻是軟軟的待見溺，「……哦……好，那隨你……」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一直到好似將全身的氣力，全部給抽干，才舍得停歇，「對不起……」
「嗯？為什麼說這？」
「明明是我拉著，要告訴你關于龍二的事情……只是現在，不想說的，還是我……」斷斷續續，復雜的思緒，一丁一點的吐露，「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小妮子……剛剛，只是在拿你尋開心？」
「不會……你無論怎麼樣對我，我都不會怨你。只要，你開心就好。」有些沒頭沒腦的許諾，話一出口，便是有些後悔。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修道這麼多年，卻字此時此刻，不由自主的亂了心神？
偏偏令自己疑惑的是，說出了這話，好似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擔——舒坦。
「啊？你……」心，砰然一動。疑惑的轉過頭去，「你……妃夕，你該不會是……」
「什麼？」禍國殃民的面孔，不經意的泛著詭異的潮紅。眼神，躲躲閃閃，有些不敢正視眼前的嬌小人兒。明明在乎的不得了，非要，裝出一副不在乎。
「愛上我了？」蘇姐，似乎是來了興致。側彎著皓首，使勁的瞄著妃夕的一舉一動，顯然，是想要好死不死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身子，驀然一震，淡漠的思緒，好似是一缸被人****了一枚棍子，使勁地攪和的染料。那麼一瞬，一塌糊涂。
喉嚨滾動，有些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怎……怎麼……可能……」
「喲，這麼緊張干什麼？你看你，連說話都結巴了。」難得的開心，驚為天人的容顏，終于綻開了幾縷暖煦。
沒來由的慌亂，一顆心，小鹿亂撞似的加速，幾乎要蹦達出來。「誰……誰緊張啦……你這個小妮子……不要亂猜好不好？」
「呵呵，那你干嘛跟我說那種話啊？那可是，分明就是表白嘛。隨便誰，听到這話也會想歪的呢。」
「……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不出來了嗎？呵呵，愛上我就愛上我了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放心，暗戀我，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誰暗戀你了，你不要這般的自戀好不好？」眼珠子一轉，挖空了心思，搜尋著答案。「我只是……你忘記了，你答應過，要幫我在人界看清壞人的陰謀詭計……我可不想，你被什麼事情分了心思。」
「就是這般？」切，分明，是在撒謊。還是這般的蹩腳的謊言，真當誰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一點端倪？
只是，淡漠的好似任何事情都牽動不了他的心的妃夕，此時此刻，這般的慌亂，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稀罕，好玩。
心里，隱隱約約，還有那麼一絲，竊喜——
嘖嘖，好可愛哦。
「……不是這般，還能夠是什麼？你不要想的太多，我……我可是妖，不可能喜歡人……我還要修仙，是不會被凡世間的情感所束縛。」一向，都是自己堪破了別人的心事。畢竟，自己有那看破人心的通天神通。
奈何，這一次，卻是恍惚之中覺得——自己的心事，竟是被眼前這小妮子給看透？
解釋，等于掩飾。
越是掩飾，越是破綻百出。
有眼楮會看，有耳朵會听，蘇姐，哪里看不出他的慌亂？
「是嗎，那麼，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是個壞小妮子。說不定，我會把你的心，給勾搭的不想修仙哦？」
「額……你……不可能的……我一心只有修道，絕對不會被凡塵所擾……」光潔如玉的額頭，不經意的滲出了幾縷汗珠。將本就比常人慘白不止三分的面容，襯的更加的慘烈。
惹人疼惜，提手，想要去擦拭。奈何，「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是想要幫你擦汗。」
「額……」身子，再一次的僵硬。任憑，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攀附上了自己禍國殃民的面孔。近在咫尺的可人，身上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