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支撐的天空,無力的傾倒下去。
偏偏,不知道是出于對蘇雪兒的敬畏,還是因為自己的失職而自責。哪怕,全身已經抽不出一絲的氣力,還是要倔強的回話,「小姐……屬下……無能……」
「無能,你就知道無能,說好了叫你們保護暖的,為什麼……」狀若瘋狂的大喊,蘇姐好像是吃錯了藥,神經錯亂一般。竟然,是直直的向著倒在地上的那人沖去。
妃夕皺起了眉頭,這小妮子,怎麼一觸及關于那個小妮子的事情,就這般的沖動呢?
正想要上前,去攔住她,防止她做什麼傻事。
眼角的余光,卻是見到,一道玄色身影,以絲毫不亞于自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速度,閃身上前,拉拽住了蘇姐的身子。妃夕暗自松了一口氣——自己怎麼忘記,蘇雪兒的老爹,也是一個在人界,近乎巔峰的存在呢?
「雪兒,你冷靜一點。」
急沖上前的身子,受到這股拉扯力,竟然是沒有一分反抗的余地。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失去了平衡,任憑,那股大力的生拉硬拽,將自己死死的鉗制住。然而,她唯一還能夠動作的嘴巴,卻是不肯松懈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放開我……放開我……這叫我怎麼冷靜的下來?明明叫他們保護好暖,萬一出事就回來稟報。為何……為何他會說的,只有不知道……」
心疼——自己心愛的女兒,那個活潑開朗、整人整到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的貨,眉宇之間,何曾,有過這般的蒼白無力?好似,連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一般。
「雪兒,他們,已經盡力了。」
「盡力?哼,那暖的情況,為何一點都不知道?他們在那邊,究竟……」
沒等蘇姐的話說完,蘇步青便是打斷了她,「雪兒,他們遇上了吳家的大軍。至少,超過五萬人的存在。」
「什麼?五萬……」不住的掙扎的身子,恍若,是耗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終于,放棄了抵抗。如花似玉的嬌顏,失去了全部的血色,可以和有貧血傾向的妃夕那妖相媲美的蒼白,讓人的眼眸,一觸及,便是忍耐不住,被深深的刺痛。
「是,你留下的五千人,除了他,全軍覆滅。他,拼盡了身上的全部氣力,好不容易才殺出一條血路,趕回來報信。他們,做的已經夠好了。」
「哦……這些……」蘇姐的心,好似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的擊中。冷靜了幾分,才驀然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蠻橫不講理,甚至,無理取鬧。
皓首,有些無力的垂了下去。「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對不起……只是……我放心不下暖……萬一……萬一她出事……」
「雪兒,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的著急,也是沒有用處。」
「哼,」冷笑,明明是笑,偏偏,卻是遮掩不住的苦澀,無力,「暖出事……我怎麼能夠不著急?」
搖晃了下皓首,
蘇步青突然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只是,瑤藍距此幾百里地,暫時,我們哪怕是想要出手相救,也是鞭長莫及。只能夠希望,暖兒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了。」
「這怎麼可以!暖現在生死不明,哪怕是犧牲一切,我也一定要去救她。」蘇姐幾乎要蹦達個三尺高來表示自己的不滿,柔弱的就像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的嬌弱面孔,偏偏,秋水美眸里面溢出來的,是不可撼動的堅毅、決絕。
「不,你不能夠去。」出乎意料的是,蘇步青竟然是不同以往的強硬。
話一出口,蘇步青便是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又馬上補充,「救暖兒的事情,爹自然會派人前去。只是你,給爹乖乖的呆在莊子里面。哪怕一步,都不許離開莊子。」
「啊……不……看不到暖平安,我放心不下。」蘇姐的脾氣,是八頭牛也拉拽不回來。
「雪兒,其他的事情,爹可以容忍你的任性,只是唯獨這一件事情,爹不能夠答應你。」蘇步青的語氣,軟了幾分,「這一次,要對付的是,是吳家這個龐然大物。不同于以往,所以,暖還沒有平安的情況下,爹不能夠容忍,你再出事。」
「爹,我管他是什麼吳家、劉家,只要是任何敢動暖的人,我都要和他拼命。去救暖,我是非去不可。」
「雪兒,你不要這般的任性好不好?這一次,吳家不知道是處于什麼原因,對暖他們下手。竟是出動了整整超過五萬的人馬,這般的大動作,不是江湖幫派的小打小鬧可以比擬。就算是傾盡了我們蘇家莊所有,都不一定能夠保證將暖救下。」
「爹……你這般,是想要對暖不管不顧嗎?」
「哼,」搖晃了下皓首,無力,「暖兒,是爹的義女,爹怎麼能夠不管?」
「那你干嘛這般說……」
「雪兒,你看不出來,這一次的局勢,是有多麼的嚴峻嗎?吳家出動了的兵馬,目前為止,已經有五萬之數。這般,已經是讓我們蘇家莊有些捉襟見肘。畢竟,我們蘇家莊,哪怕是號稱天下第一大莊。只是,江湖門派,畢竟不能夠去和西南郡王吳闊這等存在正面抗衡。充其量,我們也就能夠擠出七八萬人馬的樣子罷了。」
「七八萬……對付五萬,足夠了呀。吳家,有這麼可怕嗎?」
「雪兒,你終究還是年輕,不知道世事的艱辛。吳家,可是一方諸侯,能夠隨手派出五萬人馬。只是,這五萬之數,對我們來說,差不多便是傾其所有。你有沒有想過,吳家,能夠派出五萬,會不會再派人呢?到時候,我們,該是如何應付?」
「這……」蘇姐的面上,終于攀上了幾分凝重。「只是……總是不能夠對暖不管不顧吧……」
「這個自然,所以爹說了,救人的事情,爹會派人去做。只是你,還是呆在莊子里面為好。」
「可是……」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