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副看待異類的表情。不爽,憤怒,小宇宙要爆發了。「你就不累嗎?你看你,氣喘吁吁的,別這麼年紀輕輕的,就累壞了身子呢。」
「累。」
「嗯?」狡猾的眼眸,骨碌碌的一轉,瞬間,亮了幾分。「既然累了,那麼你就先去歇息吧。吃好喝好睡好,不用管我。這里是我家,還怕我丟了不成?」
「那可說不準。」
「額……」嘴角,不經意的抽搐。唉,自己,當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了呢。「呵呵,放心啦。我又不是傻子,不會在自己家里丟了的。你看你,都這麼累了,還是快去歇著吧。」
「比起被老爺打斷了腿兒,我寧願累一點。」
「哎喲……你這丫頭……怎麼……你這丫頭……唉……香兒,你不能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蘇姐有重要吐血的沖動,這香兒,咋米就這麼的死心眼呢。
「小姐,老爺讓你呆在莊子里面,確實是為了你好。如今莊子外面那麼亂,只有蘇家莊里面是最安全的。所以,你就不要再想著跑出去,搞的自己那麼累了。」
「我去,你怎麼跟我爹一個口氣啊?外面亂我知道,我又沒有想出去,反正蘇伯已經帶人去救暖了,我出去也沒事做。我就是想,在莊子里面轉轉,透透氣。」
「那麼,就讓奴婢陪著你吧。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好及時照顧的到。」
「不用,不,是不可以。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透氣,就是要一個人才算透氣。你這麼大個的活人拄在這里,你讓我怎麼能夠靜的下心來啊。」蘇姐擺弄著雙手,有些夸張的大幅度的動作,明顯有作假的嫌疑。
「小姐,我不說話,你當我是透明的就好了。」
「……你家小姐我又不是瞎子,這麼大的人站在這里,怎麼當透明的啊?」
「那……要不小姐……你可以閉上眼楮,那樣,就看不到我了。」
好氣又好笑,第一次發現,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貼身丫鬟,還是蠻會坑人的。「您真有才,閉上眼楮,你讓我怎麼出來干啥呢?當瞎子還是睡覺?那般,我又何必出來。」
「小姐,你就不該出來。老爺說了……」
還沒有等香兒的話語蹦達出來,蘇姐就已經提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沖動,「行……行……不用再說了。來來去去的都是那幾句話,听的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呢。」
「小姐……老爺……老爺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理解,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雙手合什,做祈禱狀,「停,別說了,我都懂了,真的懂了。您可以閉上嘴巴了,算是我求你,可以嗎?」
「我……哦……」蠕動著小巧的唇瓣,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見蘇雪兒這般,到了喉嚨口的話語,又生生咽下。
香兒沒有看見,蘇姐低垂著的皓首,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靈活的一轉,嘴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本小姐要尿尿。」
「啥?」
「……我說,本小姐要上茅房。」失策,忽然想起,這個年代的人和自己,還是有明顯的代溝的呢。這般的詞匯,唉,還是留著一個人獨自享用吧。
「哦,那小姐,我們回去上吧,您房里有馬桶。」
蘇姐彎腰,雙手捂著小月復,小腦袋向著四周快速的打量,「不行,憋不住了,現在就要上。」
「額,不能夠忍忍嗎?」
「我去,你不知道人有三急,萬一憋出病來,你看我爹,會用什麼家法來伺候你。」
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香兒的痛處,哎喲歪咯,這小臉,簡直要比涂了面粉還要來的慘烈了呢。「那……那……那怎麼辦啊……這里,也沒有茅房啊?」
「儂……那邊的花叢,看著不錯的樣子。」抽出一只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大片濃密的花叢,賊亮賊亮的眼眸,有點像哥倫布發現了新**的**。
順勢望去,嘴角,便是不受控制的抽了,高度是夠了,也夠茂密,不至于**。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一個黃花大閨女,做這種事情,不太好吧。「小姐……還是回房間吧。這里……萬一被人看到,你的清白,就毀了。」
「我憋不住了,就這里了。」說著,不由香兒反駁,便是一頭扎入了不遠處的花叢,蹲下。卻是沒有做,她口中說的事情。反而,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透著花叢之間的縫隙,注意著香兒的動作。
香兒見此,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要上前,然而,耳畔,卻是響起了蘇姐的大嗓門,「別過來,」
「啊……小姐,這里不安全,還是回房間去上吧。」頓住腳步,左右打量著,唯恐,萬一這時候出來哪個不開眼的貨色,那般,自家小姐,那不是被人看光了?
「我已經月兌了……來不及了。」
黑線,直接將光潔的額頭,給全部傾覆,「……那……那奴婢陪你。」
「不用,香兒,你不可以這麼重口味,女孩子上茅房都要看,你羞不羞啊你?」
「……可是……」
「沒有可是,我就上個茅房,又不會跑。」
「好吧……那小姐,好了你叫奴婢。」
「嗯,你先轉身,幫我看著點,有人過來,就攔著。本小姐的清白,就交給你了。」
「啊……哦,是,小姐……奴婢一定好好看著。」順從的轉身,挺起了胸膛,將一雙小眼楮死死的睜大,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注意著周遭的一舉一動。
「嗯,就這樣,就這樣……好好看著。」背後的蘇姐,卻是馬上就有了不規矩的趨勢。貓著身子,就想要偷偷溜走。
只是,才動了一點點,眼角的余光,便是看到,香兒已經將腦袋轉過來,瞪著這邊。「小姐……你那里……怎麼啦?」
「啊……沒什麼,你回頭,回頭……不要偷看啦。大家都是小妮子,有什麼好看的。」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