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色能量……竟是那般的熟悉……」
「王爺的意思,是古多鐸背後……給了他那股力量的人,正是……」
不知道為何,風雅間卻是,沒有心思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哼……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總算,是壓制住了剛才的躁動……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呢。」
「王爺……只是……豁摩達音大師給的菩提子,卻是所剩無幾了呢。」
正欲撐起的身子,驀然的一陣僵硬。苦笑,「所剩無幾了嗎?」
「嗯,最多,還能夠再壓制一次,那般的狀況……或許,連下一次……都是無法控制……」
「哼……」有些艱難的,扯出了一抹弧度。只是不知,那般的淡然,究竟是真,還是……虛偽的堅強?「不要擔心,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何須去這般的在意?或許,下一次的狀況,根本就不會發生呢?」
王爺……你當真,就是這般的不在乎?「王爺,在屬下的面前,何須,說這些寬慰人心的話語?你的身子,屬下如何不清楚?算起來,這已經,是第六次發生那樣的狀況了吧。也就是說……再有一次……」
「別說了,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心里有數。」過分的響亮的聲音,惹的邊上護衛的侍衛,都忍不住好事的沖著這邊張望。或許,是風雅間自己,亦是覺得有些過分。解釋,是因為,後悔了嗎?「何況……哪怕是擔心,又有什麼用處,豁摩達音大師,這麼多年了,終究,是找尋不到蹤跡,不是嗎?」
「這……」墨色人兒,聞言,亦是有些泄了氣。然而,要他就這般的放棄?不,不可能。亦是,不甘心。「王爺,哪怕是找尋遍了天涯海角,屬下也會找到豁摩達音大師的蹤跡。」
「哼,本王知道,你是為了本王好。然而,縱然是傾盡全國之力,亦是找尋不到,他的半分消息,不是嗎?如此,何須這般的執著強求,凡事,或許正如大師當年所說——冥冥之中,自有其定數吧。」
好似,被打到了痛處,墨色人兒急不可耐的辯駁。簡直,就是比自己的事情,還要來的急切。或許,在他的心目中,涉及了風雅間的話,便是,屬于他自己的事情了吧。「不,不行,絕對不行!一國之力不行,那便是竭盡天下的力量。朝堂的力量不成,便是動用江湖的力量。如今,我們手中有青龍會……那份力量……」
「嗯?青龍會?怎麼說的,好似是自家的力量一般?」
「啊……這……」墨色人兒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許的躲閃,「屬下的意思……是……我們手中不是有青龍令嘛,讓他們幫忙尋找豁摩達音大師,也是行得通的。說不得,朝廷的力量找尋不到的地方,青龍會,卻是有其獨特的途徑呢。」
「哦……」淡淡的應了聲,如此的解釋,倒也是合情合理。風雅間,也是沒有去深究,他的話中,似乎是有些別的味道。「這般,倒也是未嘗不可。只是,你該是謹記,青龍令,不是我們的,而是暖兒借給本王用的。遲早,是要還給她的。」
「額……是……屬下明白。」垂下的皓首,遮掩了面上微不可查的,是猙獰嗎?
「唉,或許,這青龍令,本就是不該離了她的身子,不然,有他們的保護,暖兒的安危,該是能夠多幾分保障吧。」魅惑的紫眸,泛著異樣的光澤,分不清,是朦朧,還是迷惘。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吐露而出,禍國殃民的面孔,卻是布滿了凝重,「好了,這些……現在說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當務之急,是去瑤藍營救暖兒,但求,她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王爺……你的身子……還是歇一歇再去吧。」
「不用了,本王的身子,無礙了。還是立刻出發吧,本王擔心,暖兒出事。」
「王爺……還是再歇息一會兒吧。至于秦暖小姐,屬下得到消息,蘇家莊已經派了五萬人前去營救,該是沒有什麼危險。」
「不……那是暖兒……那是暖兒啊……本王如何,能夠眼見得受一分危險?」狀若瘋狂的咆哮,好似,是在宣泄著內心的強烈的不滿。轉眼,卻是,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苦澀的味道,無聲的蔓延,「很可笑是不是?分明,本王答應了……絕對不會再去欺瞞她一分……只是到頭來,卻是……本王親手……將她置身險境……」
這哪里,是一直所認識的雁南親王?那樣的他,惹人心疼。「王爺……屬下知道……你都是情非得已。那些苦衷,秦暖小姐,會理解的。你又何必,這般的自責?」
「不……本王的算計,本王的過錯……本就是該讓本王來扛著……」
「王爺……不是你自己的責任,何苦……」
「不用說了,該出發了。」站直了身子,便是準備去招呼手下啟程。
心中的掛念,讓他哪怕是耽擱一刻,心里,也是飽受煎熬。
「王爺……要去也是讓屬下們去就是,你自己的身子,剛剛那般……此刻,可是經受不起任何的顛簸呢。」
「不……本王說了,本王沒事……」也不知道是觸犯了他何處的禁忌,一向淡然如水的燕南親王,竟然是粗魯的一把扯住了墨色人兒胸口的衣衫。魅惑的紫眸,不帶一絲感情的撞入了墨色人兒那雙冷眸。近在咫尺,這般的激烈的踫撞,本該,是互相敵對的宿敵,才會奏響的旋律吧。「你不知道……那個人……是暖兒嗎?」
換做其他的任何人,對自己這般。他都會毫無猶豫的賞給他一把森寒的長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或許是對于那些敢于挑戰自己的權威的人的最好的懲戒吧。然而,面對風雅間,他,卻是硬不起心腸。
無動于衷的面色,絲毫不肯悔改的語調,恍若這一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