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暑假,言楚生早早地和她越好晨跑。她本以為是他頭腦發熱定下的約定,艷陽高照的暑假清晨,她還在沉醉美夢中。電話鈴響了,如果是鬧鐘估計現在已經支離破碎,可偏偏不是鬧鐘,是電話,就算是要支離破碎,你還得走到能夠得著的地方才行。葉玉起床,邊走邊想要是林輝那廝,定要將他大卸八塊喂狗。接起電話自定義成了林輝,語氣毫不和善, 里啪啦罵了一頓,還覺不爽,又一頓 里啪啦,虔誠的問候都到了林輝類人猿的祖宗那里。那邊言楚生笑的隱忍,肩膀一聳一聳的。長久的沉默,葉玉後知後覺不對勁,皺著臉探著頭小心翼翼的試探,「言楚生?」「嗯。」語氣里帶著絲笑意,四聲的音,飄成二聲。葉玉听得卻是心驚膽戰,悔恨的只咬舌頭。「不是約好的晨跑嗎?」他清清嗓子,掩了笑意。「嗯?」葉玉眨巴眨巴眼楮憶起那個約定,「我在你家樓下公共電話亭等你。」
葉玉趕到時言楚生正倚靠著電話亭,前面的劉海遮蓋了大半個額頭,陽光斜射,拉開了影子,宛如一幅精致的插畫,她看得認真。♀言楚生卻似長了眼楮,直了身體,朝她走來。
順著山前的路跑了幾分鐘,葉玉覺得背心已被汗透,黏在身上極不舒服。臉不由的拉了下來,就連腳步也凌亂起來。言楚生早就韓流了一背,似感覺到了她的小情緒,「我們明天來早點吧,太陽出來之前出門,應該會好點。」葉玉一直想不明白,琢磨不透。對于言楚生是害怕嗎?她小心翼翼,他的話,她言听計從,倒不如林輝相處的愉快。臨得遠了,時常想起,卻不似老朋友般的思念。
沿途上山跑步的人稀稀疏疏多是年輕人,下山的人卻是大片大片的悠閑的老年人,沿街的菜攤,衣服攤,賣魚攤……都是熱鬧非凡。葉玉有些蔫蔫的,天實在悶熱,隔了遠遠的距離,跟著言楚生。他放慢腳步,她一臉苦楚的跟上,來來回回幾次,終于返回了,她還惦記著剛看見誘人的西紅柿,可是多數攤位已被掃了空,余下的也所剩不多,索性就是沒了西紅柿。
第二日確實很早,電話鈴響起時,她還在迷糊是不是晚上,猛地想起什麼,嗖的坐了起來,摳了眼屎,猛搓幾下臉,巴拉巴拉頭發,出了門。言楚生遠遠的就看見,游離的貞子,搖搖晃晃的還有點神志不清。
到了第七日,葉玉的生物鐘形成,干洗工作完成後,小憩一會,還能趴在窗口眺望電話亭。當然這一路也和前幾天一樣,一路上都不說話,他不說,是習慣。她不說,卻是因為牙沒辦法干洗,生怕口臭毀了她的形象,也刻意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這是她在貞子狀態唯一清醒的事情。
葉玉的貞子狀態多半會在跑完步後,徹底清醒,回想覺得林輝那廝太幸福,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林輝那屋有單獨電話,方便平常邀上三五好友鬼混。她不敢,前幾天跑步回去後騷擾。後來從早起的幾秒摳了時間騷擾。林輝氣的牙癢癢,後來索性拔了電話線,她卻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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