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與長生,一老,一小,相互凝視許久,四周之人皆未敢言。♀
在長生覺著眼中有些酸澀之時,卻听那行心老道開口而道。
「白老爺,另千金非尋常之女,命星極正,且為慧眼視通之人。」
長生听得似懂非懂,可白老爺听後卻是喜不自勝,白胖的臉上笑開了花。
「但是……」
行心老道一句但是,長生便第一感覺是有不妙,白老爺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僵。
在眾人皆提了一口氣之時,行心接著說道,「但是,另千金非尋常之子,白老爺你是清楚的。」
長生听至此處,更為疑惑。
為何說自己非尋常之子,難道她們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但這樣的可能性存在嗎?長生正在想著行心所言之時。
卻听得行心老道忽然一句鏗鏘之言,「所以,令千金兩歲之後,需送去貧道所居山中,為其避禍祈福,待十五及笄之年方可歸家,不然……」
白老爺急忙問道,「不然怎樣。」
行心老道下額微揚四十五度角,眸光遠望,看向了門外那清朗無雲的湛藍天空。以一種高深莫測的口吻沉聲而道,「如若不然,三歲之後……必遭大禍!!!」
時光荏苒,如白雲過隙。
長安城的杏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當那粉白色的杏花瓣,洋洋灑灑飄了漫天,落了滿地之時。
轉眼之間,寒暑交替之中,兩年已過。
在長安城外向東五十里之外,有一塊被稱做東域的地方。
那里草木參天,野獸遍地,方圓幾里無人煙,入了山林之中,終日便難見天日,即便是在山中行走多年的老林翁也不敢輕易涉足。
但就在這樣一片深林之後,人們從遠處瞭望之時,便可在晴朗之日,隱約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附近居民們幾代相傳,那山是人間的天梯之處,可直達九霄雲外,天庭之中。
因為從未見有人穿越東域的深林,登上過那座山峰。
但就在這樣一座,遠望雲霧飄飄,近處手可摘雲,傳言中的仙山之頂。
有那麼一老一小,兩相對坐多時。
老者一身灰白破舊道袍,一頭華發盤在頭頂,那銀白的發絲在這明媚的日光下,熠熠流光。
此時老者盤膝而坐,神情嚴肅,眉頭緊蹙著,兩條花白的長眉,時而一抖一抖。
而那老者對面之人,卻是一位身著嫣紅裙裝,身量嬌小的小女娃兒。
這二人正是長生,與行心老道是也。
過了兩周歲的長生,一身嫣紅色底子繡繁盛杏花的裙裝,趁著她的皮膚越發白皙之中透著粉女敕。
她此時嘟著紅嘟嘟的小嘴,長而濃密的睫毛之下,那雙杏仁兒般的大眼楮撲閃撲閃,一臉無辜之色的望著對面的華發老者。
對坐二人的神情,此時有著鮮明對比。
僵持半晌,行心花白的長眉一挑,率先開了口,「你到底是何人。」
此時的長生已過兩歲,生的粉雕玉琢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但偏偏那行心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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