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指著雲生手中的那把古劍︰「此劍名為「渡」乃為師的師傅臨終遺物,為師之所以將她送給你,是希望今後,你能夠渡人渡己,凡事思量而為,莫要因一己喜好,而行差踏錯,擅行惡舉。♀」
行心說,雲生是他從異世硬拉來的一抹游魂,本不應出現在這一世中,所以雲生的命數,也並不存在。
行心還說,他之所以在雲生二歲便硬將她帶到這山中,因為他看不透雲生的命數,他恐雲生乃大奸大惡之人,危害親里。
而這十幾年的相處,行心知道,雖雲生所學武功,都是一招取人要害的凌厲功夫,但雲生本性,雖狡黠,卻並非惡。
雲生的出現,就好似命運的巨大輪盤中,驀然融入的一粒沙土。
但沙土雖小,卻沒人能夠確定,這粒本不應出現的沙土,回為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
雲生希望帶著行心一同下山,回白家居住,畢竟行心現下已年近百歲。
但行心卻頗為意味深長,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數。」
而雲生的定數又是什麼……
來時,雲生是被行心生拉硬拽的,帶上了這凌雲峰。♀
而走時,卻是行心生推硬趕的,就差恨不能一腳給雲生踹下山去。
雲生知道,這個老頭兒,是不知該如何與自己告別。
而雲生又何嘗不是,也許這一別,便是永生難以再見了。
雲生一身青白色的素布長衫,及腰的長發利落的束起高馬尾,腰間一把古舊的短劍,利落而干練。
被行心趕下了凌雲峰,雲生兀自一人,行至半山時,忽然覺得冷風颼颼,寒氣入骨。
遠望山下白茫茫一片,這才想起,如今正是臘月里的天兒,可不是大雪封山之時麼。
方才那告別行心之時的悲愴,此時全然不見,雲生一邊抱著雙臂,快步前行,一邊心中月復誹,這老頭趕自己下山,也不知道給自己準備件棉衣。
越往山下走,漸漸有了積雪,且天氣越發的寒冷。
雲生一身單衣,疾步前行,想要在日落之前下山。
但不多時,雲生便見到山下不遠處,有一行人正在積雪中跋涉,向山上而行。
來人不知是何人,雲生幾步隱到一旁的小路,暗中觀察。
可在那一行人越走越近的時候,听到那幾人的對話,「大小姐,在這山上十幾年,這是吃的什麼苦呦!!!」
雲生听到這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且那話中的大小姐,也覺得應該是在說自己。
不然這山中方圓幾里,應該也不會有第二個如她一般,兩歲送上山,「苦命」的大小姐了。
雲生遠處張望,細看之下,心中歡喜。
說話之人,可不正是白家的老管家,白武。
雲生當下疾步而行,用上自己從淵水那里學來的三腳貓的輕功,只不多時,便來到了白武一行人的面前。
白武等人,對面前突然出現的福生,有些驚訝。
雲生二話不說,不顧眾人怔愣,當先向山下而行,邊走邊說︰「快走,好冷。」
白武听了雲生的話,這才回過了神,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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