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話未說完,雲生冷眸一掃,語聲清淡,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听了雲生的話並沒有完全回答。
卻說道︰「我等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主乃岳陽樓樓主,此次自不量力,驚擾了小姐。雖自知不敵小姐,但江湖上有江湖上的道義,恕我等無法直言相告雇主姓名。」
雲生一聲冷笑,這些個黑衣人和自己前世,卻還是同行。
但見問不出什麼,本欲提劍將這余下幾人斬草除根。♀
但方一提起手中短劍,卻忽然想到了師傅行心對她說的話,「此劍名為渡,為師希望你能夠渡人渡己,莫要因一己喜好,擅行惡舉。」
想到這里,雲生放下了握劍的手,只望著面前的幾名黑衣人,卻是輕顏一笑,「本小姐日行一善,今日之事就不再計較。」
幾名黑衣人听罷,皆都松了一口氣,卻見雲生細眉一挑,繼而說道︰「但若再有今日之事,再見之日,我便會去滅了那岳陽樓。」
雲生語聲淡淡,好似再說,下次見面,我請你們吃飯一般。♀
但話語中的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若此話出自旁人,幾名黑衣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但听到這話從雲生口中說出,眾人毫不懷疑。
這個表面看似容顏清雅無害的小女孩,若惹怒了她,可能會發生各種的不幸。
雲生放走了黑衣人,回身看向白武與幾名家丁,「快速整裝,迅速離開此地。」
雲生走近白武,看了看他的傷勢說道︰「武叔的傷口需要盡早止血,上馬車我給你包扎一下。」
白武欲要推說不合規矩,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吞了回去。
不知為何,現下的他覺得,自家小姐歲還還是自家小姐,但卻好像有哪里變得不同了。
小姐的話語雖是清清淡淡,但卻透著一股不容人相拒的氣勢。
上了馬車,雲生依舊神色淡淡說道︰「武叔將上衣月兌了罷。」
白武是白家的家生奴才,跟隨了白萬金半輩子,如今也是半百的年歲。
讓他在一個小姑娘面前,且是自家小姐,嫡親的主子面前月兌上衣,他怎麼敢。
白武轉身便要下車,口中說道︰「不用不用,不過是皮外傷,不勞小姐……」
方一轉身,白武卻覺得腰帶一緊。
回頭一瞧,原來是被雲生扯住了。
雲生一把將白武按著坐回原位,繼而拿了一件絲絨里子,雲錦海棠面,狐絨滾邊的披風,未待白武反映過來,便見雲生出了馬車。
雲生兀自將披風披在了身上,而後揚聲問道︰「誰會包扎傷口。」
一名馬上家丁听聞回道︰「大小姐,奴才會。」
雲生未說二話,跳下馬車說道︰「你進去給白管家包扎傷口。」
那家丁得令上了馬車,而雲生則一個翻身,上了馬。
雲生明白,白武是恐二人身份有別,且她也懶得同這些「古代人」說教。是以便找了旁人為白武包扎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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