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這話說得慷慨,實在是位人物。」
「過贊過贊,老夫••••••」
「這位老夫先生,您已經輸了••••••」
「••••••」
唐雨墨哈哈一笑,做了個鬼臉站起來,此時瀏南河畔清風送爽,她就站到河畔去吹吹風,而宋老已經落子成贏。薛老一直搖頭︰「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哈哈,我喝著你帶來的好茶葉,還想著這局放水,不過看你說得正氣凜然,頓時覺得君子之交,確實應該坦蕩,所以也就不用虛偽了,哈哈哈哈••••••」
薛老雖然有些惱火,但是還是服輸的。此後又叫了唐雨墨過來大家討論剛才那局棋之後,隨便扯了兩句,兩個老人又說到了近來漠北犯邊的事情。
秋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已經沒有了夏日的毒辣,只是暖洋洋的。可是因為在河邊,那河風吹來開始是覺得涼爽怡人,但是很快大家都感覺到了些許寒意,于是就早早各自告辭回家了。
估計是因為這天下午吹了風,次日清晨,唐雨墨只覺得腦袋重得不行,心想只怕是感冒了。
對于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唐雨墨實在難有自信。但是覺得好歹也鍛煉了一段時間,再說估計早上起床有點暈也沒什麼奇怪的,想著出門走動走動,或許也就好了。
這樣想著,唐雨墨決定還是照常起床。
此時晨曦尚未露出天際,整個金陵尚被夜幕籠罩著,可是因為已經接近黎明,唐雨墨從二樓望出去,只見到城里遠遠近近的房子,也若隱若現了浮動的燈火。而早起的下人們已經在悄聲地走動,再遠一些,視線越過院牆,可以看到猶如黑色游蛇的一條條街道,點綴著朦朦朧朧的燈光。
唐雨墨揉了揉眼楮,瞧見對面的小樓里,燈光已經投過窗欞投射到院子上,營造了一片暖黃色的溫馨氛圍。華安他們向來都是要早起的,沈潤山則不一定,但是看樣子今天也是已經起身的了。因為唐雨墨從那邊的窗戶看到下人正在服侍他更衣梳洗和下人們忙碌的剪影。
唐雨墨正準備下樓洗漱,就踫到紫鵑正從廊道里打算走到那邊的小樓上。看到唐雨墨,紫鵑趕緊簡單行了個禮,低聲地打招呼︰「三少女乃女乃您起身啦?」
「紫鵑早。」
接著,樓下的一個房間窗戶被人從里面推開,露出了丁香的臉,她仰著臉低聲對唐雨墨說︰「三少女乃女乃你別下來了,我把水端上去就好。」
「唔,別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啦。
沈家的膳食統一由府中的大廚房配給,因此沈潤山的私宅里並沒有可以烹飪的小廚房,可是樓下還是有燒熱水和洗漱的小房間的。若是冬天洗澡時怕冷,會在浴桶下邊生火,唐雨墨剛見時也是嚇了一跳,感覺和煮自己似的。如今丁香已經習慣了唐雨墨早起鍛煉,于是此時想打熱水上去給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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