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听說的唐雨墨,不過是個單純溫順的小姑娘,資質平平的,當然,人也不是那種書香門第認死理的 姑娘,不然也不會肯嫁給商賈之家的庶子。
在信朝,若是一個書香門第嫡出的女兒嫁給商賈人家做庶媳,估計也是溫順得听話認命了的。
可是,這回讓紫鵑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得回來的卻和以前的有點不大一樣。
這風評的大多數當然和以前一樣,唐雨墨在哪一帶並沒有什麼存在感。♀在有的人家還是紫鵑重復了好幾次說是哪家的姑娘後別人才恍然大悟︰「啊,是有這麼一個丫頭。」或者是︰「那個傻姑娘啊?听說是嫁人了吧,房子也賣了的。」「好像嫁給了庶出的兒子,估計覺得很難有嫡出的兒子願意娶她吧。」這些是最常見的評論。
只是,也有個別人家這樣說︰「啊,雨墨啊,我早就知道這個姑娘才氣過人,不過她性格一向溫婉低調,性格也嫻靜,從不和人攀比。♀哪里像那些才子佳人啊,明明是個半吊子,非要顯擺姑娘,你也是听說了那中秋的詩詞才來特意打听的吧?」
「嫁人了,是嫁人了,因為是祖輩的婚約嘛,雨墨那姑娘是個本分的孩子,父母之命是必定守的」
「嗯,那鄰居的王嬸和前街的黃大叔都是這樣說,奴婢給了他們每人二錢銀子」紫鵑雖然是個丫鬟,此時卻大有情報特工的風範,還特意思索分析了一番,笑道︰「但是奴婢覺得,他們也是看到那詩詞傳得如此沸沸揚揚才這麼說的,這可不能作準。只可惜三少女乃女乃以前讀書的學堂的曾夫子今年沒了,三少女乃女乃的師娘對三少女乃女乃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听了奴婢來意後,到底說了點好話。那曾師娘他們家生活好像不是很好,奴婢自作主張以三少女乃女乃的名義給送了十兩銀子和兩匹布。」
「嗯,是該這麼做的」沈潤山點頭贊成紫鵑的作法,隨後也倒是笑了,可是笑容的深處,仍然是帶著深深的疑惑。
雖然打探來的消息多是些八卦不可盡信,可是這次基本的消息和以前是差不多的,只是多了點場面上的客氣話罷了。
可是,待紫鵑朝另一個方向進行了一番調查以後,沈潤山似乎看到了什麼正確的猜測,正如同冰山一角,慢慢地顯現出來。
「听說三少女乃女乃之前去瀏南河一帶下棋認識了幾個老人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呢如今奴婢打探得最真切的一個,估計就是中秋流水詩會上為三少女乃女乃訓斥學子的薛老了」
唐雨墨失憶以前的事大概屬實了,倘若真的有什麼變化,也應是失憶以後。以前唐雨墨認識認得幾個棋友他也是听丁香說了的,只是也沒留心。此時忽然听說,才真真嚇了一大跳,自己這個娘子,居然認識了這樣的人物,到底該說她是幸運呢還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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