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雨墨早就明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可是今晚她還是覺得非常遺憾,那煙火筒已經用了,自己也失去了再控制那刺客逃跑方向的機會。
在馬車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小隊威勇軍正向這頭走來,前邊有個岔道,也有不少衙役正在巡視。♀唐雨墨心里掂量著最近那次打斗的位置,在快到路口的時候,把馬車不動聲色地停在了路邊,輕松下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湖岸邊的矮樹叢中一片漆黑,岳千重身上披著一張黑布,以這最簡陋的方式靜靜潛伏著,他盡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盡可能忍著身上的疼痛一動不動,一來是擔心發出動靜讓人察覺,二是避免血流更多,他在耐心而冷靜地等待那幾隊交匯而來的官差士兵離去。
他看到有輛馬車在自己藏身之處不遠的地方停住,而後有一個女孩子下車,還慵懶地打著哈欠走向湖邊,她好像頗為悠閑,在草叢里低頭東看西看
幽冷的月光照在草叢上,岳千重在黑暗里警惕地看著那女孩子在草叢里翻了半天,之後找了塊大石頭,開開心心地回去了。
官差和士兵逐漸走近,看來應該官差先到,只看到那姑娘在馬車旁蹲著,一直用力地用石頭砸著馬車的輪子,好像馬車出了什麼問題,當她扔下石頭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的時候,剛好官差們也走近了。
岳千重將呼吸屏住,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不過官差們當然是先看到了那麼大一輛馬車和馬車邊上的女孩,他們走近馬車,看了看馬車的駙馬府的標識,開口說話,聲音岳千重也能听得清楚。
「這位姑娘是駙馬府的人麼?」
「怎麼了?」那姑娘語氣淡淡地回頭問道。
「呃剛才金陵城里有事了,我們正搜尋凶徒呢,如果姑娘不是駙馬府的人,冒昧問一句為什麼深夜駕著駙馬府的車至此?」
因為那姑娘的態度頗為自然,所以那幾個官差也擔心得罪人,所以態度還算恭敬。
那姑娘好像一臉疑惑︰「啊?凶徒?」
此時那幾位威勇軍士兵也過來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圍了上去,不過還是有幾個人向著河邊黑暗的草叢警惕地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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