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雨墨就對讓這個刺客上車沒報多少指望,再說了,原來也是一直琢磨著該如何在他上車後取得他的信任,通過幫他月兌險讓他為了報恩什麼的考慮教自己武功這些每一個環節都是機會渺茫。♀沒想到現在居然得了這麼一個便宜——如果需要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來讓刺客信服,實在有些困難。可是他現在暈倒了,倒是沒那麼多麻煩事——只要自己先救了他,幫他療傷,他醒後當然會相信自己沒有惡意。
之前提到過唐雨墨在書院附近租了個小院子,現在離這兒也不遠了,過了前邊拐個彎就到。唐雨墨經常鍛煉,現在體質已經比較好了,這個刺客也不是很重,所以也就拖著他到了門口。又看了看四周,這下才開門半拖半抬他進去。
這院子有兩間房,外邊是她研究巧克力的地方,里面是個小貯藏室,眼下東西挺少,但是之前也有人留了床鋪和椅子什麼的。♀唐雨墨將男子抬到床上,又趕緊出門去將附近的來路檢查了一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而後才趕緊回屋子找療傷的藥。
因為研究花草什麼擔心中毒或者受傷,所以是備下了一些繃帶和刀傷跌打藥的,她點了油燈,拿了東西準備進去,可是左腳才剛進去,右腳還在外間,脖子上已經感到一絲寒意——冰冷的寶劍已經貼在她的脖子上。
我靠,怎麼醒得那麼快?!
唐雨墨拿著油燈屏氣凝神,心里郁悶地抱怨。岳千重因為受傷,只能靠在牆上借力,可是還是用劍貼著她的脖子,目光冷峻。
不過好歹唐雨墨在馬車上也先和他說了那麼一通話,所以他現在倒也沒有直接殺她滅口的念頭,過了一會,才冷冷地開口︰「你有什麼目的?」
「呃有點藥」唐雨墨抬了抬手,示意手中的小包裹里有金瘡藥,而後把脖子向後挪了挪,又看看那把劍,再看看岳千重,她抿了抿嘴,將手里的小包裹和燈都放在桌上,怯生生地說︰「用來給你療傷的。」
「我憑什麼要信?」
「呃那隨你好了。」唐雨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岳千重將那個小包裹拿起來嗅嗅,果然是金瘡藥的味道。終于緩緩地放下了劍,唐雨墨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掏出了隨身的針線包。還是信朝好,女人隨身都要帶個荷包裝點針線什麼的。
岳千重看了看她手里已經拿出的針線︰「不用幫我縫衣服的了。」
「呃,這不是用來縫衣服的,是用來縫你的」唐雨墨看到岳千重陡然瞪大的雙目,趕緊補上一句︰「縫你的傷口的。」
「用針?縫我的傷口?」
「唔,是啊,縫起來好得快一些。」
岳千重的表情變得復雜,而後又恢復了冷冷的撲克臉,對唐雨墨說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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