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夜熾走過去關起了窗戶,又坐回了椅子上。
下那麼大的雨,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了。
冷源躺在病床上,雙臂枕著腦袋,悠閑的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下雨了啊?那干脆今天別回去了。」
轉頭望了望窗外,冷源看著夜熾說。
「我們可是敵人,你就不怕我趁機對你做些什麼嗎?」
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夜熾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既然你答應小萌照顧我,肯定會說到做到的對吧?」
冷源淡笑著回答。
好吧!你贏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從一開始的淅淅瀝瀝,變成了瓢潑大雨,而且還打起了雷。♀
「轟隆隆!」
「雨越下越大了……」
輕嘆了一聲,夜熾收回目光,看向突然不出聲了的冷源。
卻看見他煞白著一張臉,雙手緊緊的抓住被褥,因為抓得太緊,手指的骨節都泛白了,手背上的青筋也凸顯了出來。
「轟隆隆——」
又是一聲雷鳴聲響起,夜熾看到冷源的肩膀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不會吧?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打雷?
「冷……冷源,你該不會怕這個吧?」
異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夜熾仍然有點不敢相信的問了句。
「那又怎麼樣?男人就不可以怕這個嗎?」
冷源臉色很難看,當然,是被嚇到的。
只要一听到雷鳴聲,他就會想起小時候那一次犯了錯誤,一個人被關在小黑屋里一夜,外面又下雨又打雷。
從那以後,他那幼小的心里就埋下了害怕雷鳴的種子。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那麼一個人在,恐怕他會更加害怕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吧!」
夜熾嘀咕著,坐到了椅子上閉上眼楮休息。
鼻間突然嗅到了一股血液的味道?,他猛然睜開眼楮,轉身去看躺在床上的冷源。
冷源手里正拿著水果刀,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流下來,滴落在了潔白的被單上面,就像一朵朵彼岸花綻放。
「你在干什麼?!」
夜熾眼中浮現了一抹血紅,嘶啞著嗓音問道。
「放血啊……怎麼樣?要不要喝一口?我的血液味道應該是挺不錯的!」
冷源毫不在意的笑著,揚手又是一刀滑下。
「我才不喝敵人的血。」
夜熾扭頭不去看他,喉結律動了兩下。
「哦?是麼?就因為我是獵人,你是吸血鬼,所以我們只能是敵人麼?」
又一刀滑下,冷源笑笑,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夜熾,上來陪我睡覺吧。」
「冷源,你再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昏厥的。」
夜熾沒有理會他那讓人听了想入非非的話,皺眉看著他正在流血的手腕。
「沒事,暈了更好,這樣就不用害怕了不是麼?」
冷源依舊漠不關心的笑著,水果刀放在手腕上。
「轟——」
一聲雷響突然響起,冷源的手顛了一下,刀子割得深了一點兒,血液流得更快了。
「好好好!我陪你還不行嗎?」
夜熾無奈的舉手投降,他答應千萌要照顧好冷源的,所以……唉!
他一直以為連楓是瘋子,沒有想到冷源更加瘋!而且不光光是瘋,他還夠狠,尤其是對自己更加狠!
冷源滿意的笑了,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了一個位置給他。
夜熾走過去,先是幫他處理好手腕上的傷口,消毒、涂藥膏、纏上紗布。
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冷源這次沒有再做出什麼自殘的舉動,乖乖的配合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