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苦笑一聲,「好象是沒關系!」
斜瞟她一眼,軒少虎微一沉吟,忽地立身走向廟外,「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艾文一臉的無奈,應了一聲,搖搖頭又兀自去解衣,不過,卸去外面的白衣,她里面仍舊穿戴整齊。
紀柔蘭全身顫抖著,倒想拒絕,奈何她真的很冷,心有不安的盯著艾文,目睹艾文里面的衣著後,不覺一臉的驚奇,這衣服她似乎還未見過。
幫她換了衣裳,並搭個支架將她的衣服往火堆上烤著後,艾文又往火里加了些柴草,見紀柔蘭仍是呆呆的神情,忍不住問︰「你還好吧?」
紀柔蘭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當真是看得入了化境,她身在富貴之家,什麼樣的衣物沒見過?但就艾文如此大膽而又如此怪異的衣著,還真是稀世罕見。
見她沒反應,艾文又道︰「該不是感冒了吧?」
二次聲響終于驚醒紀柔蘭,她愕了愕,懵懂道︰「感冒?」事實上她根本不理解感冒一詞的意思,這個年代她們是稱之為著涼的。♀
見她迷茫的神情,艾文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伸手拭了拭了紀柔蘭的額頭,驚呼道︰「很燙耶!該不會是發高燒發到了四十二度了吧?媽媽的衰!三更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得到哪兒去找醫院啊?」她倒是很會替紀柔蘭著急。
「你說什麼?什麼四十二度?什麼醫院啊?你怎麼淨說些听不懂的話啊?」見艾文焦急,紀柔蘭反而一臉的茫然。
蹲在她身邊,艾文朝她正色道︰「我是說你們這哪兒有醫院?你可病得不輕耶!再不找醫生瞧瞧,小心你燒成腦膜炎。」
紀柔蘭越發听得迷糊,搖搖頭,「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艾文雙眸一怔,「你听不懂?」
紀柔蘭無知地點點頭,「確實沒听懂。」
艾文抓抓頭發,哇啦叫道︰「那我說了半天,豈不都在對牛彈琴了?」她哪知道,醫院、醫生的名詞在古代是還沒有創造出來的。
紀柔蘭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不那麼關心,反倒在意起艾文的衣服來,「你的衣服……」顯是疑問頗多。♀
艾文手一揮,截斷了她的話,「你小命都快沒了,居然還有心思觀察這個,切!」她忽地靈光一閃,一拍額際,「對了,我不是還有紫金花嗎?怎麼就沒想到它的用途啊?真是笨!」
說著自口袋里取出了一朵小小的紫金花,朝紀柔蘭一遞,「吃了它吧!沒有藥可以醫病,它可勉強充當一下了。」
這花開在她初來時的石洞中,一閃一閃的煞有節奏,且發出紫金的光芒,把死寂的石洞襯托的簡直有如人間仙境,令人觀之心曠神怡。
那老人說這紫金花乃是武林奇寶,能治百病,且有增功健體之效,終日食者,百毒不侵,練武時,以它為食,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未知真假,不過艾文倒是吃了半月時間。
接在手中,紀柔蘭仔細觀瞧著,「這真是花嗎?好漂亮哦!」
「這是花,同時也是藥,你吃了病就會好了。」
「可是這花這麼美,我有點舍不得耶!」紀柔蘭意想不到地抒發感慨。
艾文一怔,冷不防給她一記響頭,謔笑道︰「拜托!美女!一朵花而已嘛!用得著這麼感慨嗎?」
紀柔蘭模模腦袋,神情古怪地瞧著艾文,她從未想過軒苑山莊的奴隸竟也會有這麼大的膽,不僅平起平坐地與她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敢肆無忌憚地敲她的響頭。
艾文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你這模樣真是可愛哦!」
紀柔蘭為自己的失神感到極不自然,她模模臉頰,傻傻地一笑,細聲道︰「哪有?」
說著忙低下頭悄然吃掉紫金花,哪知卻听艾文補充道︰「可憐沒人愛,呵呵!」
尷尬的抬頭,紀柔蘭一臉窘相道︰「你故意整人的是不是?我不理你啦!」
「行了行了,我不整你了,該行了吧!你真愛臉紅。」艾文看著她,滿臉笑意。
紀柔蘭忽地噗嗤一笑,「羅雲,你話挺多的嘛!真不知道雷鳴師兄怎會說你三天悶不出一個屁來呢!」
艾文一听,咯咯笑起來,「什麼三天悶不出一個屁來!這話也是你這個大家閨秀說得出口的啊?」
「哦?」紀柔蘭果然臉紅,忙辯白,「可是雷鳴師兄確實是這樣形容你的啊!而且他還說你是韓虓身邊一塊漂亮的木頭。」
她說這話時,學著雷鳴的口吻說得惟妙惟肖,直令艾文忍俊不禁,「雷鳴是……」她言下之意是想問雷鳴是誰?但話一出口,就立即覺察到了之中的漏洞,是以,慌忙掐住,改口道︰「雷鳴真是這樣說我的嗎?」
紀柔蘭頷首道︰「你膽子真不小,居然敢對雷鳴師兄直呼其名。」
「背地里大抵如此。不過,我覺得你們很奇怪,名字本來就是取來叫的嘛!干麻不能直呼其名呢?如果名字不能叫,那他老子還給他取個名字干麻!這不是吃了飯沒事干嗎?」艾文巧妙地掩飾住自己的過失。
紀柔蘭側頭冥思一陣,「好象是很有道理。」
艾文見見解得到贊同,自夸道︰「豈止是有道理,我會說出一些沒水準的話嗎?」
紀柔蘭被她的言談勾起了興趣,正待答話,卻听站在廟外的軒少虎呵斥的聲音︰「站住!我看你往哪兒跑。」這話一出,人也跟了上去。
「虎師兄也去了嗎?」紀柔蘭面現擔憂之色。
「走了?」艾文目中一閃智慧的光芒,「現在只剩下了你和我,卻不知這是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朝龍所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
紀柔蘭聞言,心頭立即悚然,「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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