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坑!定時發布都沒有成功,存稿又在家中的台式,筆記本上一個字都沒有。抽風的起點作者專區算是害苦我了。這下巨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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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共尉的部隊抵達戰場北側,新出現的軍隊讓雙方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
秦軍原以為從後方前來的是援軍爆發出南下的一陣全營歡呼聲,可是在看到前來的軍隊沒有「秦」字旌旗,靠近了發現走在前面的是南郡特有的藤甲兵,剎那間好像一雙雙無形的雙手捏住每一個秦卒的脖子,歡呼聲截然而止。
「我留下的後手沒有發揮效果,呂哲最後的部署出現了。」司馬欣哪里不清楚新來的軍隊是本來要偷襲自己後路,現在大搖大擺的出現並開始駐扎,很明顯是咸陽頒詔使團到來後呂哲的另一種示威。
新來的軍隊在駐扎,一支舉著「秦」字旗的小隊伍出現了。
這支隊伍的旗幟與軍隊的旌旗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兩面小三角形的旗子,在旗桿頂端有一個圓形類似于帽子般的蓋,旗桿上還會綁上一些綬帶,最特殊的是兩面三角旗會縫著一些五彩的羽毛。
秦國歷來的圖騰就是玄鳥,這是一種從商朝時期傳下來的圖案,也可以稱呼為族徽。
還記得當初呂哲初次看見秦軍戰旗的圖騰甚感詫異,他一直以為華夏軍隊的戰旗會以龍為圖騰,可是秦軍卻是用一種褐馬雞作為軍隊圖騰,後面了解到那是一種飛鳥紋,有著「不戰則已,戰則不死不休」的含義。
龍在春秋時期就有相關的圖騰,葉公好龍的典故充分說明了這點。可是呢,到秦一統天下這個階段之前。呂哲後面好奇有問過,似乎沒有誰會使用龍來作為家族的圖騰或是描繪在軍隊戰旗之上。
使團代表的是皇室,亮出的旗幟圖騰自然是玄鳥,他們是從咸陽來的使團,在共尉派出的兩千兵卒保護下向南面的軍營緩緩而去。
秦軍營寨中,看著由敵軍保護手持玄鳥圖騰旗幟的隊伍,上到全軍主將司馬欣,下到沒有普通的士卒,他們都有著相同的心境,那是一種悲哀中的憤怒。
不管是因為什麼。咸陽來人是為了解除他們的窘境是難以更改的事實。一支軍隊需要靠中央使出手段才能月兌險,這樣的軍隊骨頭已經算是被打斷了。
司馬欣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本以為會是徐岩親率大軍前來解圍,這樣一來軍心士氣必然得到回復,那麼繼續南攻也就有了希望。
可是……可是……怎麼變成來了頒詔使團?老天啊!來軍隊和來使團是不一樣的,來軍隊哪怕輸得再慘可是中不會使早早南下的秦軍從內心里被狠狠地砍上一劍,來使團才讓軍隊月兌離危險軍隊的腰桿就挺不起來了。
「這……這、這……」司馬欣之前以為是呂哲軍在胡說八道,現在看見那支隊伍真的出現了,長日以來不順外加現在的打擊。「這」了幾次竟是一口血噴出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四十來歲的馮劫算是正當壯年,眼力沒有退化自然是能看見不遠處飄揚「秦」字旌旗的軍營。他看到的秦軍還在冒著煙,那是昨晚蘇烈率軍下進去後大量放火留下的廢墟。離得遠了卻是無法觀察秦卒都是些什麼表情。
隊伍沒有穿過秦營走直路,他們稍微拐了個彎,看見的是約有三萬的軍隊成為一個半月形正在警戒,而一些兵卒正在打掃戰場。一具具戰死者的遺體被放上板車,傷員則是放在擔架上兩人一組抬下去。
從遺留戰場來看,剛剛結束的戰事規模不小。列陣警戒的人手持的旌旗是「呂」字,這一幕幕讓從咸陽遠道而來的人們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不少人更是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自古以來,誰打掃戰場就說明誰是勝利者。很顯然,打掃戰場的是呂哲軍,那麼剛剛結束不久的戰事是呂哲那一方取勝了,咸陽來人會有好臉色才是奇怪。
馮劫只是看一眼戰場就將目光移開,對于呂哲取勝他並不覺得驚訝,要是司馬欣佔優他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他終于能看見飄蕩「呂」字旌旗的軍營了,那是一片佔地極廣的營地,分布十數里的面積稍微算一下就能得出軍隊至少十萬。
沒走多久,距離差不多兩里時,馮劫臉色越來越不對,按照道理現在該是號角戰鼓齊響的節奏,那是軍隊迎接天使必要的禮節,可是都已經靠近兩里了別說號角和戰鼓,甚至根本沒有進行列隊的迎接!
接近一里時,馮劫終于听見了號角聲和戰鼓聲,雖說是接近到一里才亮出禮節,但是總算有兵卒列隊緩緩而出。他看見的是大約三千步卒出營在轅門兩邊列隊,那些步卒身穿一種從未見過的甲冑,列隊走起路來十分整齊。
離得近了,馮劫才發現列隊的是一支重甲步兵,兵卒的脖子下有一條鮮紅的領巾,手里的兵器是不常見的巨劍。秦軍的北疆序列中也有重甲巨劍這個兵種,一般是用來對付草原騎兵,去過北疆的馮劫奇怪的是這些重甲兵的甲冑款式看去很……很特別,光是看就能看出防御力不一般。
三千重步兵自然是還沒有練成的陌刀手,不過這些人一直都在操練列隊,現階段倒是適合用來作為迎賓隊伍。
出來的部隊在列陣,呂哲又穿上那身沒什麼防御力的獸面吞頭連環鎧,整個人一米九的身高本就挺拔,內穿紅色戰袍又套上那身甲冑,頭盔上的三根羽毛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看著倒是華麗。
五百名換上紅色戰袍身穿改了款式,類似于唐朝明光鎧的兵卒跟在呂哲的身後,他們手里拿的兵器叫馬槊,是隋唐時期才會出現的一種多樣化兵器,配合著一身的明光鎧看去威武非常。
明光鎧是真貨,集南郡三十六個越城折騰了三個月也才造出五百件,不過該是鋼材的金屬被銅質替代,要是陽光充足看去絕對是黃燦燦的一片。
紅色戰袍?馮劫沒有去注意軍隊有多麼的雄壯威武,他重視的是戰袍改為紅色而不是秦軍歷來的灰色或黑色。
對于旗幟的變動在某些方面來說無傷大雅,因為旗幟想要改動花費的成本並不大,但是戰袍改制可是一件大事,更換戰袍一改就是全軍皆換。
馮劫所知,呂哲麾下兵力該是有二十五萬左右,也有呂哲麾下兵力超過三十五萬的說法。不管呂哲到底有多少士卒,戰袍改制起碼是動輒數十萬件的事情,要是再加上必要的儲備,達到上百萬件的數量也不使人覺得意外。那麼這要耗費多少?
更換戰袍的工程量巨大,更是有很重大的政治意義,馮劫必需要思考一件事情,呂哲是為了突出精兵的與眾不同讓少部分軍隊穿紅色的戰袍,還是起了更換麾下全部士卒戰袍制式的念頭!
其實已經站定了在看頒詔使團接近的呂哲心里也有一種道不明復雜的情緒,他想起了當初在咸陽宮的一幕幕,那時候馮劫還不是御史大夫,李斯、蒙恬、王綰、姚賈等重臣坐下始皇帝下首,他們對當時跪在殿末的自己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屑一顧。現在呢?曾經不屑一顧的馮劫很遠就在認真的打量自己,那眼神里有著很多很多的含義。
沒有什麼狗血的報復感之類的,呂哲就是覺得世事無常罷了。按照禮節他得在使團接近的時候迎上去,至于什麼跪迎天使之類的倒是沒有這種規矩,他只需迎上去半傾斜向前雙手供禮,然後說一些迎接天使該說的話而已。
在營外沒可能耽誤著客套許久,其實雙方心知肚明之下也用不著多余的客套,他們在眾多列隊軍士的擁護下緩緩來到中軍的大帳外。
既然都出迎了,那就是代表呂哲願意接旨,但是從擺場上也讓馮劫明白呂哲沒可能無條件的屈服。
「征南中郎將、少上造——呂氏哲接旨!」馮劫雙目銳利地看向呂哲,竟是在帳外就頒布始皇帝的旨意。其實吧,他算是看清楚呂哲根本不會搞什麼大張旗鼓,那麼也就不可能當著全軍頒布始皇帝的旨意,以其形成在帳內頒布的局面,索性也就沒進去就來個意外之舉。
突如其來的頒旨讓正想要親人入內的呂哲愣了一下,不過倒是很快回過神來,他也目光銳利地看向馮劫。
在秦時,人們需要下跪的場面不多,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師,遭遇官員沒有犯法是拜不是跪,朝臣對于皇帝也只有在特殊場合才應該下跪,不然也就是只是彎腰的拜。
歷來接旨都要下跪,無論對誰都沒有例外。呂哲跪不跪?自然是要跪。但是帳內跪和帳外跪是不同的環境,所產生的效應也會變得不同。
馮劫必需讓呂哲在眾多士卒前面跪下接旨,這是一種政治上的需要。呂哲當眾一跪,那麼所產生的效應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這是一種臣服。為之效命的對象臣服了,那些士卒們會有什麼想法?
呂哲很清楚馮劫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銳利的眼神也根本沒有嚇到馮劫,兩人就這麼一個高舉詔書一個負手站立,互相用銳利的眼神長久地盯著對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