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房間內,空氣還彌漫著還未消散的味道,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大**上,婁瀟靜靜地趟在上面,眉眼染著慵懶和滿足地望著浴室,脂粉褪去,她的容貌依然精致。
陸煜裹著浴巾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用干毛巾擦拭著頭發,精裝的身軀,挺拔英氣。
這是她迷戀的男人。
陸煜打開衣櫃,從里拿出一套衣服,自行換上,里面的衣服都是婁瀟提前準備的,每一件都是經過她的精挑細選,他卻從未在意過。
婁瀟從身後抱住了他,臉頰貼著他的後背,「煜,今晚留下來好嗎?」
陸煜回頭漠漠地看了她一眼,又轉身拿穿上了襯衫。
婁瀟很識趣地放開了他,替他拿來和襯衫配套的領帶,親自替他系上,打了一個今年剛流行的領帶結。
一個男人,他的心沒在你這,留住他的人,還是留不住他的心。
而她能做的,放他走。
陸煜于她來說,就像天上自由自在飛的鳥兒一樣,她只奢望他能在他累了的時候,停在她身邊,偶爾會想起她。
車駛出停車場,在夜深人靜的街頭慢慢開著,不知不覺竟開進了童夏涼住的小區,車停在了人工湖旁邊。
今晚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綺靡交織的月光帶了一股寒意,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閃爍著金子般的光芒,折射在車窗上,時不時浮現出童夏涼的身影。
陸煜一陣煩躁,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車前堆滿了煙蒂,車窗外的月亮在這驟夜中,寂靜地掛在上方,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憂傷。
車里,陸煜的眼楮看著不遠處的十九樓,視線一動不動,他深邃的五官飽滿的額頭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俊美無鑄。
十九樓的窗戶是開著的,夜風吹的很猛,直往里面灌,窗簾都被風掀起了一角。
窗前站了一個人影,長發隨風飄揚,看起來是那樣的單薄,這幾晚上他都會把車開到這里,看見她深夜的時候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有時候她雙手抱臂,有時候她就站著,抬頭望著天空。
陸煜抬起頭跟著她一起望著天空,除了高掛著一輪明月,什麼都沒有。
卻又一股淺淺地痛,停頓在胸口。
他猜不透,她到底想要什麼?
或許,他知道,他卻不願意。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窗簾被她拉下,瘦小的身影離開。
又過了許久,萬籟俱寂,只有他車輪前的煙頭在不停增加。
至始至終,房間的燈就沒有亮過,這兩年,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夜晚,就在這里看著她,直到深夜,又有多少個夜晚,面對這漆黑的夜,走到家門口又退了回來,他是多麼希望,她能為他留一盞燈,照亮他回家的路。
夜里,童夏涼睡的不是很踏實,她做了一個夢,仿佛掉進了結了冰的湖水里,她掙扎著,刺骨的寒冷讓她瑟縮著身體,卷縮成一團。
第二天醒來時,她才發現,淚水打濕了枕巾。
面對著冰冷的房子,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童夏涼,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