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道熟悉的門廊,多日來的疲倦都一掃而空,這里算得上是他們鐘家的老宅,曾經的過往種種很難忘懷,之後不管又置辦了多少房產,累了的時候,始終回到這里才會心安。♀
黑色賓利緩緩停到鐘宅門口,師機老陳恭敬打開車門,專業的用手擋在車門上,只到鐘正權和莫佳麗下車,這才一言不發的關上車門。
走進屋內,沒看到小寶的身影,到是吳媽听到動靜,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笑意︰「先生,回來了?」她一直叫鐘正權先生,雖然鐘正權其實是她一手帶大的,但在吳媽的心里,佣人和主人的身份一直無法逾越。為這個鐘正權也說過她多次,但是,在她的心底里,鐘家的人始終尊貴無比,既然沒辦法勉強,也就隨她去了。
吳媽又向莫佳麗不咸不淡的叫了一聲︰「莫小姐。」
莫佳麗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怎麼不見小寶?」鐘正權月兌下外套放到吳媽手上。
「在書房看書呢?」
手里提著公事包,有重要文件要放到保險櫃里去,心里想著既然兒子在看書,就先不去打擾他。鐘正權轉身向樓上走去,莫佳麗媚態百生的笑,一步不落的跟著。
吳媽的臉色微微呈現不滿,她一直不怎麼喜歡莫佳麗,每次看到她跟先生在一起,心底就會莫名的忐忑不安。
「正權……。」剛走進臥室,莫佳麗便一頭撲進了鐘正權的懷里,好幾天不見,心里想得緊,剛剛有老張和吳媽在著,不好表現得太過,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人,心底的思念和嬌嗔千呼萬喚的使出來,撲過去的身體柔軟無骨。
「呀……。」突然,一聲短暫而壓抑的叫聲自身後的浴室門口響起來,淨雅沒想到從浴室里出來會遇見這麼一幕,一男一女正在辦事,她嚇了一大跳,不由叫出了這麼一聲,如果可以再鎮定些,她應該悄悄地繞過他們的領地走掉的,可是,世間有幾個人能在這麼突兀的場景下還鎮定自若?
正在忙碌的兩人立刻停止動作,鐘正權轉過頭,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浴室門口站了個女人,莫佳麗的眼底里掠過驚訝,她尖叫一聲︰「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問完看向鐘正權,他的臥室里怎麼有個剛剛淋浴出來的女人,她多想得到那怕是他的一句解釋。♀
淨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眼前的兩個人以怪異的態勢坐在那兒,可卻還大拉拉的看著她,反到讓她臉色一片通紅,結結巴巴的說︰「不……不好意思,我是小寶的家教,大概是……是走錯房間了。」
說完便連忙向門口跑去,听到身後傳來一道磁性而好听的男音︰「你也下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來到書房臉上還在發燙,眼前閃過那個男人如水墨畫一般的臉龐和一身健碩的肌肉,他是誰,難道他就是小寶的爸爸,鐘先生嗎?
竟然讓自己撞到人家夫妻辦事,做孽哦,還好解釋清楚了,應該不至于要趕自己走吧,很快鎮定下心緒,拿起書開始輔導小寶。
眼前卻突然多出一塊巧克力,小寶歪著頭小大人似的說︰「把這個吃了吧曲老師,我爸爸說,心情不好的女人最愛吃巧克力。」
曲淨雅一愣︰「你爸爸說的。」腦海里又是那張俊臉一閃。
「是啊,他就是這麼哄媽媽的。」
「哦,原來這樣。」小孩子聰明好學,恐怕是把父母的恩愛互動看到了眼里,一知半解,以為全天下的女人生氣時候都愛吃巧克力吧。曲淨雅微笑著接過巧克力︰「那好吧,謝謝小寶啦!」
就在這時候,莫佳麗推開小寶的書房門走了進來,想起剛剛才發生的事,淨雅不好意思的連忙站了起來︰「鐘太太。」
莫佳麗一愣,很快明白過來,顯然這位家教老師是把自己錯認為小寶的媽媽了,但听著還是舒心,一聲鐘太太她不曉得盼了多少個日夜呢,明媚的臉上立刻綻開笑意︰「哦,不用的客氣,你快坐,請問貴姓呀?」
「勉貴姓曲,曲淨雅。」身旁小寶扯了扯她的衣裙︰「曲老師,你認錯人了,她不是我媽媽,只有媽媽才能叫鐘太太。」
正所謂童言無忌,兩個大人之間卻是萬分地尷尬得很,莫佳麗干笑了兩聲︰「這孩子,大人的事,你懂什麼,好了,要認真學習哦,阿姨出去了,不打擾你們。」
淨雅笑著向她微微含首,等書房門關上,這才蹲下|身子,疼愛的模著小寶的頭︰「怎麼啦,你看起來有點不開心。」
小寶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只是小小的臉蛋上眉頭皺得很深︰「好了,來,老師允許你撒嬌三秒鐘。」大大的張開雙臂,滿臉帶著暖笑,小寶很听話的向前一步,撲進她懷里,小腦袋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這件紫色棉裙上,似乎還留有媽媽的氣息,小寶吸了吸鼻子,硬是沒有讓淚水掉下來。
本想靜一靜,讓莫佳麗走了以後,卻又怎麼也睡不著,剛剛在自己浴室里放肆的那個家教,她竟然穿著素秋的裙子,而且,還穿得那麼韻味神似,詐一看時,還以為素秋站在那里一樣,讓他心底深深一秒振蕩,只是,始終不是。
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醒來時,滿腔的煩燥又升騰起來,鐘正權從床上起來,再睡不了了。
匆匆下樓,看到吳媽在餐桌上早就擺放好了他愛吃的各種菜肴,都用銀色蓋子蓋著,他不下來,她便沒有開餐的理由,就算小寶餓,也只會先讓他吃些其他食物等待,因為鐘正權小時候她也是這麼教導的,在鐘家,最不能丟的是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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