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空間都在一瞬間停滯不前,幾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修長的手指在一點點向上攀延,淨雅僵直著背脊,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是不顧一切的奪門而逃,還是轉過身去,從他的手里搶過自己的發,然後若無其事的笑一笑走掉。」
「鐘總,我們還是談公事吧!」
一早上下來,都是心神不寧,做什麼事情都出錯,一向對工作認真的人,竟然也在課堂上發起了呆。
淨雅被同學們的笑聲驚醒,下課鈴聲響了,匆匆走出教室,和梅婷遇了個正著。
「你怎麼了?」梅婷也剛剛下課,還戴著厚厚的眼鏡,只要是走出校門,她是絕對隱形眼鏡伺候的,這會兒看到淨雅心不在焉的,推了推眼鏡,一臉關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是啊,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說,只是覺得從鐘氏集團出來以後,心里莫名的懸著,防若本來圓滿的月亮,突然缺失了一個口子。
鐘正權那種曖||昧的動作,一直在自己腦海里揮之不去,竟讓她在一瞬間,亂了方寸。
「是因為那個人吧?」梅婷意有所指。
「哪個人?」淨雅卻是一驚,等順著梅婷的眼神示意看到足球場上站著的風少,這才略略松了口氣。
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那些老師指指點點,她和風少上頭條這事,到成他們的茶余飯後了。
無所謂的一直走到風少面前,一場雨後,空氣中飄散著泥土的清香,而此時的風少卻像一株新芽似的,他雖然出身富家,卻沒有被一些惡習所**,反到是每天看到的,都是一副很健康陽光的樣子。
只是今天的眼神,載著些許擔憂︰「昨天你沒事吧?我一直打你電話,但是都沒打通,去家里又怕打擾伯父。」
淨雅微笑著撒了個謊︰「沒事,真的只是小孩沒有考好,是我的錯。至于電話,大概是被小微玩游戲把電池玩干了。」這時候說起電話,模了模外衣兜,竟然真的不在身上,不由苦笑一下︰「你看,我放家里了,都沒有裝出來。」
風少問︰「鐘正權那麼對你,為什麼還要做下去,你到其他地方也可以找到家教的。」
「找一份家教是不難,但是,我還是喜歡教聰明懂事的小孩,而且,我也不喜歡做事做一半啊!」
風少笑了笑,她的倔強,他一直是知道的︰「既然來了,請你吃個飯總可以吧?」
淨雅開玩笑道︰「你就不怕再上頭條呀?」
「沒關系,我叫餐廳清場。」
「那多浪費資源,不如這樣吧,我叫上梅婷,三個人一塊,上頭條也有個伴不是。」
等淨雅轉身去教學樓叫梅婷的時候,風少把放在前排副駕駛位上的那束百合花快速的拿到了車尾箱里去,看來這花,今天是送不出去了!
自從那天學校捐贈儀式以後,小微就一直纏著要跟淨雅去家教,只是做家教哪還有帶家屬的,而且鐘家不是普通人家,怎麼能說進就進。
淨雅好說歹說,終于是說服了小微在家里看電視,今天是這個星期的家教日第二天,只是經過早晨和鐘正權在公司的那一遇,心里難勉有些虛驚。
「曲老師,曲老師……。」好在小寶每次見她都那麼興高采烈的,到是打消了她的一些緊張感,淨雅偷眼看了一眼鞋櫃,沒有看到那雙大皮鞋,心里立刻踏實了許多。
吳媽問︰「曲老師,今天在這里吃晚飯嗎?」
「不用了,還有其他工作要趕著回去。」其實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別在今天之內遇上鐘正權就好。
用心的輔導完小寶,在等他做作業的這個時段里,疲乏排山倒海的襲來,夜夜都要賣啤酒到凌晨一兩點,隔天又要早起去上班,一靜下來,身體就像被抽離了一切力量似的,淨雅軟軟的靠在沙發上,不消一刻鐘便沉睡了過去。
烏黑的發絲瀉在一側,微微側著的臉面平靜如嬰兒,好看的鎖骨線條若隱若現,五指卻是收緊的,緊緊的攥著白色衫衣一角。
就算睡過去了,也依然要這麼緊繃繃的,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鐘正權站在沙發前,靜靜的看著她好看而又緊繃的睡相,吳媽出來,見到站立著的主人,剛要張口,鐘正權便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又示意她︰「去拿張毯子來。」
很快吳媽抱來一條咖色絨毯,他接過去,很小心,很輕柔的給她蓋上,也許是這軟軟的溫暖舒適之極,淨雅在睡夢中呢||喃一聲,側著的身子動了動。
兩人輕手輕腳的退到一旁,鐘正權才吩咐吳媽︰「讓她多睡會兒。」
吳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兩個大人完全沒有發覺,小寶正從書屋門縫里,眨巴著大眼楮看著這一切!
(親們,對不起了,原來「不||良」這兩個字是會被系統隱蔽的,所以,我的書名就變成了這樣……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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