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你听話,老師還得回去上班呢,呆會兒你好好吃飯,好不好?」淨雅很是為難,如果鐘正權不回來,她自然是要陪小寶吃飯的,可現在有這麼個人端在這里,她多呆一分鐘都渾身不自在。
小寶不撒手,更加抱得緊了︰「曲老師,你不在,我又發燒怎麼辦,爸爸平時沒有帶過我,他不懂得照顧我的。」
一通童言無忌,到讓報紙後面的那張俊面微微一紅,的確,這些年來,他只顧著忙碌自己的工作,以此來逃避素秋去世的事實,卻虧欠了兒子太多。
「小寶……。」淨雅蹲下||身撫著小寶的頭,正要安慰他一番,只听身後報紙嘩啦一響。
鐘正權站起來,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曲小姐,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出去吃頓飯吧!」
「鐘先生,我……。」
「走吧走吧曲老師。」小寶拉著她的手,讓她連想說的話也沒說完,便咽在了肚子里,讓一個小孩子這麼懇求自己,真不忍心拂他的意。
見她不作聲,父子兩便理所當然的當她答應了,他們出門前都要上樓換衣服,淨雅沒法子,默默跟在他們身後,去幫小寶換好衣服後,出門等著小家伙上衛生間。
卻在這時候鐘正權的房門打開,他探出頭來對著她︰「你過來。」
好端端的又叫自己做什麼?淨雅還沒來得極回應,對方卻早就不見了,沒辦法,只好走過去
房門是開著的,只見鐘正權站在寬大的試衣鏡前,拿著幾根領帶,挑挑檢檢的,似乎拿不定要戴哪一條。
听到淨雅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舉著手里的領帶問︰「哪一個顏色好。」
純手工襯衫開了幾顆紐扣,古銅色健碩胸|肌露出大片,手里就那麼舉著領帶,該露得不該露的地方全都露出來了,卻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如墨黑眸還載著幾分無辜。
淨雅臉面一燙︰「呃……鐘先生,只是出去吃頓飯而已,隨意就好了。」
「不行。」目光還是緊緊的鎖著她︰「快點吧,否則小寶又等不及了。」
是不是有錢人都這麼霸道的,她暗自嘆了口氣,走過去,從他手里抽了一條深酒紅的︰「那就這條吧,和寶藍襯衫很配。」
「哦,好吧!」雖然答應了,卻還是站著不動,鐘正權好看的單鳳眼向上抑著,兩手大大的攤開︰「幫我系一下。」
見淨雅愣在那里,又加一句︰「我從來不自己打領帶,都是吳媽幫我準備好的,不信你看。」
鐘正權抬了抬手臂,果然,他手里的領帶都是事先系好了的,卻偏偏這條酒紅色的卻是散開的。
淨雅只好硬著頭皮,縴細蔥白的手一點點抬起來……
一顆顆的往上扣紐扣,指尖溫溫的一點,不小心觸到他的胸口的皮膚上,像被火燒似的,彼此都嚇了一跳,她的手停頓下來,因為感覺到頭頂上熱浪一般襲來的呼吸。
連忙想要縮回手來,卻遲了一步,他的大掌已經有力的握住她,淨雅嚇了一大跳,不敢抬眼去看,只想要掙月兌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候,「可以走了嗎?」小福的小腦袋探了進來,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兩個大人連忙放開彼此的手,淨雅慌亂的轉身走出門外,全然不知自己早已飛霞撲面︰「走吧,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