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李安平幾乎天天呆在了實驗室內,一部都沒有踏出去。就這麼一點點改造自己的呼吸系統,用光了念氣就專心恢復,恢復好了,就接著上手術台。
憑借幾乎著超人的精力,還有無數次在生死間游走的可怕意志力,李安平改造的速度比他想象中還快。
一共花了五天之後,李安平已經完成了整個肺部新細胞的改變。完成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實驗室似乎都在顫抖。強大的肺力幾乎將整個室內的空氣全部吸了進去,接著又在下一刻放出來。
空氣撞擊在牆壁上,發出 啪的響聲。
就這麼吸了口氣,李安平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氣血,似乎都穩固了幾分。這還是沒完成整個肺部結構變化的時候。
深淵呼吸法,或者說地獄圖的強大,可見一斑。
不過李安平完成了這一步後,他以後的戰斗可要好好保護肺部了,一旦這里受傷重新再生的話,那新細胞就被替換掉,之前的努力可就白做了。至少在六大系統的改造徹底完成前,他必須避免改造好的地方受傷,不然便是前功盡棄了。
但真的完成各個部位的改造後,這些改造過得*強度,適應性都非常驚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受傷的。
李安平一邊想著這些,一邊閉著眼楮躺在床上。大腦中傳來一陣困意。
他自從到了百月國以後,一直到現在,已經快20多天不眠不休了。各種戰斗,學習,研究,改造,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李安平便躺在手術台上沉睡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早上十點。
他想了想打開手機,看看有什麼消息。畢竟他進來實驗室之前,徹底封閉了這里,讓所有人都不能打擾他。結果打開手機後。幾百條信息跳了出來。
其中有柳生的,有李倩的,有蕭雪素的,但發來最多的卻是克勞迪婭。
李安平還沒看上幾條,便直接有人打電話來了。
柳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出了一點事情,我們需要征求您的意思。」
李安平問道︰「你們在哪里?」
「基地的會議室。」
「我馬上就到。」
下一刻,一陣狂風刮過了實驗室,李安平已經消失不見。
第八研究所的保安室內,正在觀看監控錄像的警衛們突然嚇了一跳。只見只見超過一半的監控錄像中,同時有一道黑影閃過。
警衛們立刻慌張起來,叫來了主管。當李安平從第八研究所的出口飛上天空時內,研究所內部開始了一場小規模的騷亂。
直到將監控錄像放慢了一百多倍,李安平模糊的影子出現在顯示屏上時。騷亂才停了下來。
而李安平早已經劃破長空,來到了大夏龍雀基地的會議室內。
一進會議室,他便發現不止柳生,還有楊光,劉峰,甚至還有隱秘機關的安泰羅也在。
當李安平如一道狂風般走進會議室時,他們三人同時站了起來。
「大人!」柳生喊道。
「怎麼回事。」李安平沒有客道。直接問道。
柳生按了下按鈕,會議室的投影儀上直接開始播放了一段視頻。
只見街道上,數以百計的人吶喊著,示威著,他們高舉的橫幅上寫著還我自由,還有些直接寫了屠夫。儈子手什麼的。
也有些人舉著李安平的畫像,上面將李安平給丑化了,畫上了兩個惡魔角,或者豬鼻子什麼的。
「反對我的游行麼?直接驅散就是了。這你也要問我?」李安平皺著眉頭看向柳生。
柳生苦笑一下︰「這只是開始。」
接著他一邊播放視頻,一邊在一旁解說道︰「一開始只是一小部分人反對大人您在百月的行為。認為太過殘忍。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覺得您弘揚了國威。
但接下來翡翠城那邊出了點事情。」
李安平眉頭又是一皺︰「翡翠城的事情,我已經定下基調了吧?徹底清理,絕不妥協。」
「可是有很多案件,本身就很難判,犯罪人也有被同情的理由,加上大人您又提高了針對翡翠城清掃行動的量刑。所以……」柳生為難道。
李安平想了想,問道︰「導火線那哪個?」
「主要是兩件案子。」柳生道︰「一個是一名忠義堂的未成年成員,叫尤查,將一名中年婦女砍死。第二件事情,是一個叫海生的市民反抗搶劫的時候,錯手將一名混子給打死了。
按照您定下的標準,我們本來是要處死第一個案件的未成年人,將第二個案件的市民給無罪釋放。但是踫到了一些壓力。」
說著,柳生又點了一下,投影中開始播放另一段視頻。
似乎是某個電視節目中,田浩文正對著鏡頭,慷慨激昂地說道︰「尤查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年,各位想想你們十四歲的時候在干什麼?尤查呢?為了給母親治病,他早早地踏入了社會。受盡了人間冷暖和人們的白眼。
就是這樣一個孝順,懂事的男孩子,為什麼會激動到將人砍死?
各位有想過麼?
那名叫葉紋的中年婦女,她是當地出了名的潑婦,她不是第一次辱罵尤查了。長時間的壓力,生活的重擔,加上葉紋的辱罵,造成了這次慘劇。
但我們不應該將憤怒施加在一名十四歲的少年身上。真正造成這次慘劇的是社會制度的缺失,是政府的責任。而尤查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不應該承受如此之重的壓力。」
接下來又是另一個另一段視頻,同樣的節目,不過田浩文這次換了一身衣服,看樣子和上次不是同一天。
他站在鏡頭中狠狠道︰「海生的這次正當防衛,我只能說是可笑……」
李安平眉頭皺了皺眉,直接快進了接下來的視頻。鏡頭中快速播放其田浩文說的話。
「他身高一米八五,死者只有一米六二,他在將對手制服的情況下,仍舊用拳頭朝著死者猛擊……」
「我們再來看看他的過往,在過去十年里,他被當地警察局拘留過七次,呵呵,據他自己說,七次都是所謂的‘見義勇為’……」
「各位,我一向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來懷疑一個人……」
「比如這個常年‘見義勇為’的海生,他家里住的是三層樓的別墅,有過兩段婚史。兩任妻子的經濟條件都比他優渥……」
「根據他的初中老師講,他從小就喜歡打架……」
「當地警察局在案發後……不清不楚……文字游戲……」
李安平按了一下按鈕,暫停了視頻,投影上的畫面,停止在田浩文一臉激動的樣子上。李安平問道︰「他說的是真的麼?」
「掩蓋了一部分事實,為尤查博取同情,抹黑了海生。不過他這樣挑戰政府的行為,很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李安平打斷了柳生說道︰「將案件資料給我。」
一旁的楊光將兩份文件夾遞了上來。
「確定沒被動過手腳麼?」
楊光認真道︰「都是由基地里的情報網確認的,絕對沒有任何偏離事實的部分。」
李安平點了點頭,看起了文件夾中的資料,他一目十行,花了一分鐘不到便將整個案情瀏覽了一番。基本就和柳生一開始總結的沒有區別。
他直接道︰「一個殺,一個放,有什麼問題麼?你還要來問我?」
冷汗從三人的頭上留了下來,事實上自從李安平進了這個房間後,三人都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困難了起來,好像房間中的空氣變得稀薄了一樣,李安平在他們的心中也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這是李安平剛剛完成肺部的新細胞改造,肺力太強,沒注意控制的關系,造成他吸收的空氣太多,使得密閉的會議室內空氣變得稀薄。
此時李安平這麼一問,立刻就讓三人覺得一股威勢撲面而來。
柳生遲疑道︰「兩名犯人是這麼判的,但是田浩文那邊呢?他最近帶了一大批支持者趕到了翡翠城。有很多私人和外國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情。」
說完,柳生又打開了一段視頻。只見視頻中的田浩文穿著一件t恤,拿著擴音器,正在游行隊伍的最前方大喊大叫。
都是諸如還給我們自由,暴君,釋放所有未成年人之類的口號。
事實上這段時間翡翠城的風波幾乎席卷了整個大夏網絡,而田浩文依靠給很多嫌犯打同情牌,弱化他們的犯罪事實,在配上幾個長相漂亮的嫌犯照片,得到了一大批支持者。
只見視頻中的他大吼道︰「這就是暴政!我們的電話,網絡全部被監控!我們早就沒了*,現在他還想用法律一步步將我們勒死,一步步縮減我們自由的空間,最後徹底操縱我們的生活!
我只想對他說,我們決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