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她與兒子,也許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籌碼還是兒子。
東方博昱說得對,別人只認定寶寶是他的兒子,才不管他與她之間是不是已經分手,已經沒有關系。
她現在突然很後悔,後悔放松警惕。
他都已經跟自己說了幾次,現在的處境不是那麼的如意,可是她還是自以為是的認為,他的世界與她無關。
「給他拿瓶牛女乃。」男人煩燥的話傳來。
雲煙接過他們遞來的牛女乃,是市面上買的那種兩三塊錢一盒的那種。雲煙用吸管戳開管口,安撫著兒子說道,「寶寶乖,媽咪在這里。」
偏偏她兒子是個很挑嘴的人,一喝一口牛女乃,便哇的一聲哭了,「女乃女乃,我要喝女乃女乃。」
雲煙知道他說的是他平時喝習慣的那種女乃粉,可是,現在這樣的境地,她上哪里給他女乃粉。
只得耐心的哄著,「寶寶乖,媽咪明天就給你喝女乃女乃,今晚先喝這個,別哭。」
「不,不……」他發的音節大多是單字,雲煙看著這樣的他,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吵死了。不喝就給他喝藥。」
一听到要給兒子灌藥,雲煙立馬用手捂住兒子的嘴巴,凶凶地看他,「不準哭!」
她極少凶兒子,這樣一凶,還真把孩子嚇到了。只是大概肚子餓得實在厲害,他一邊可憐的吸著吸管,一邊垂頭。
雲煙將他抱著緊緊地,她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哪里。
白天還听說到港口了,現在這會又在山上……
東方博昱,他知道他們不見了沒?他們到底要帶她去哪里?
她望著不遠處的幾個男人,他們說著一口她完全听不懂的話,忽地,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起來,雲煙見那個領頭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走離了十幾步講起電話話。
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無人煙,雲煙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又會被帶到去哪里。
她突然想起拐帶人口的事件來。想到那些突然間就消失不見的年輕女孩,小孩,轉眼間就消失在人海,五年,十年,甚至永遠也找不到。
她越想越心慌,她可以相信,當時這些人把她弄暈的時候,肯定是有人看到的。
可是,就跟所有出了事的年輕女人一樣,周圍看到的人,都不會上前去干涉這種事情,有的人是天生比較冷血,有的人則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她是不是該慶幸,她起碼可以確定是有人要綁架她,而且應該還是東方博昱的對手。
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拐帶了。
她前段時間還看到一則新聞,說健健康康的人,突然在逛街的時候就被人弄暈了,再醒來時,就已經手腳殘缺不全,還被強迫趕去乞討。
也听說,被人虐打,最後賣藝,有的,被控制起來,世界周國的去賣婬,以資色論處,是放入高檔的夜總會,還是放在低檔的次性消費地方……
雲煙越想越覺得身體冒出一身的冷汗,世界那麼黑暗,可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離黑暗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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