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軒微微的挑了眉,什麼都沒說,伸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只精致的小盒子。舒愨鵡
「試試。」墨少軒徑自取了里面的鑽戒,拉過安語柒的手。然後在洛林灼熱的目光下,把鑽戒套進了安語柒的無名指上。大小合適。跟墨少軒估計的尺寸居然嚴絲合縫的吻合。這讓墨少十分的滿意。
安語柒在真的看到之後,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她之前真怕墨少會找個鑽石大的夸張的戒指來給她戴。以墨少軒的性格來說,別說鴿子蛋,就算找個鵪鶉蛋的鑽戒,只要他想,也一定會找來。
這枚戒指還好是沒有那麼夸張的鑽石,雖然看上去也足夠震撼眼球,但勝在它獨特又別致的設計,襯托的這顆原本會顯得俗氣的大鑽石瞬間優雅起來鈁。
這會兒,安語柒才發現,這枚戒指的設計獨到。花體的m和q巧妙的連接在一起,像是盤旋交織一樣。而那可惹人注目的鑽石,就嵌在這兩個字母的連接處。這是一款獨一無二的戒指。安語柒此時此刻意識到這件事。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墨少軒。
然後,她發現墨少軒的唇角雖然微抿著,但眼里卻露出滿意的目光。片刻之後,他隨即開了口。「手藝不錯。」
洛林揚了揚眉,難掩眉目間的得意神色。然後,他看向安語柒,希望能听到安語柒對他的夸贊翰。
感受到了洛林有些迫切的目光,安語柒輕咳了一聲,墨少軒則是有些不爽的蹙眉握緊了安語柒的手。她仔細的想了想,才一面顧及著墨少軒的感受,一面找了個相對平凡,但足夠夸獎的詞來對洛林說道。「你設計的真好,很漂亮。嗯……我很喜歡。謝謝你,洛先生。」
「不用客氣,設計戒指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洛林果然很滿足于被夸贊,神色飛揚的開心。「我可是有名設計的天賦。」
「嗯。」墨少軒難得的贊同。下一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然後就嫌棄的推開,接著淡然的開口。「不然也不會半途輟學,要死要活的去當工匠。」這麼說著,還輕嘖了一聲。
墨少軒是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在安語柒面前貶低洛林的機會。潛在的危險就絕對要消滅在萌芽之中。
洛林咬牙切齒的瞪他。「我說了是設計師,不是工匠!還有,我那不叫半途輟學,我是迷途知返。」洛林說著,瞥了他一眼。「那種生活不適合我,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要當名設計師的男人。」
「……」安語柒看著洛林無比生動的表情,看著他從剛剛的咬牙切齒轉變成一本正經,然後又飛快的轉化到現在的得意洋洋,不禁沉默了一下。
她深刻的意識到,其實她跟墨少還是早點兒離開比較好。畢竟,能跟上洛林跳躍性的思維,實在是一件不怎麼容易的事。
顯然,墨少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轉頭問像安語柒。「喜歡?」指的自然是戒指。
安語柒點了點頭。
「嗯。」墨少軒應了一聲,伸手拿過桌上的另外一只盒子。然後打開看了一眼,又很快得闔上了。動作快的連在他身旁的安語柒都沒看清盒子里放的是什麼。安語柒不禁有點兒好奇。
「唐乾會來跟你結賬。」墨少軒很自然的把盒子揣起來,拉起了安語柒,對著洛林挑了挑眉。
洛林不予置否的聳聳肩。然後,他補充了一句。「別忘了把茶水費加上,你剛剛喝了一口我的雨前。」洛林說的理所當然,不過卻對安語柒笑著說。「但是這麼美麗的小姐的話,茶水費就免了。」
墨少軒嘲諷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在意他的敲竹杠。只是輕描淡寫的提醒了他一句。「別忘交稅。」
當洛林還在品著茶,卻突然反應過來墨少軒話中的意思,失態的驚呼一聲的時候,墨少軒和安語柒都已經牽著手走出去很遠了。
安語柒听著洛林悔悟似的慘叫,不禁偷偷的側頭看了看墨少軒。
這麼大一筆生意,別說普通交稅會抽去多大一成,就墨少軒這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暗中吩咐狠狠地剝他一筆,肯定對不起他手里的特權。
想到這兒,安語柒不禁確定,墨少果然是蔫兒壞的,這話一點兒也沒錯。
在車上,墨少軒一直拉著安語柒的手,看她手上帶著的婚戒。安語柒不知道的是,雖然這
戒指的樣式是洛林設計的,可主意卻是墨少軒提出來的。
不過,以墨少的個性來說,那不叫主意,叫做要求更為恰當。
字母m,是代表了他的墨。而q則不用說,自然是代表了安語柒的柒沒錯。
「墨少,你怎麼知道我戴什麼尺寸的戒指?」安語柒看到自己手上紋絲合縫的鑽戒,不禁想到這麼個問題。按說她沒有試戴過,墨少軒應該不知道準確的尺寸才對,可是怎麼會這麼合適?
墨少軒的目光閃了閃,看向安語柒的眸中似乎隱藏了什麼,可他卻輕描淡寫的只說了兩個字。「湊巧。」
想也知道是騙人的。安語柒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總該不是你有偷偷的量過?」安語柒結合著墨少軒的性格,猜測著。「難道是……用手指?」這麼說著,她不禁笑起來。
然後,安語柒就看到墨少軒的眸子深沉起來。如同染了墨色的海,無邊無際的望不到頭。
她瞬間頭皮發麻,覺得要事情要壞。只是,不等她的腦袋從靠著墨少軒的肩膀上離開,就被墨少軒按住身體,半分也不能動,緊接著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事實證明,說出實話來,會惹得墨少惱羞成怒的。
可安語柒卻覺得她有點兒冤。其實,她是真的想要表達,能用手指測量出具體尺寸,真的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不過,在被墨少軒懲罰似的輕咬了嘴角的時候,安語柒覺得,她還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畢竟明智。
等墨少軒放開了安語柒,她軟在他的懷里,被他順著背的時候,腦袋有些混沌的想著,其實原本她還想問,另外那只盒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的。
但是,這種情況下,安語柒抿了抿唇,還是決定自己暫且什麼都不說了。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墨少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語柒想要從他的懷里移開,卻被墨少軒動作堅定的按住了腰,連半分也移動不能,索性就重新靠了回去,透過听筒,倒是也能听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電.話是唐乾打來的。「墨少。」唐乾在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卻又拼命的按捺住似的。
「嗯。」安語柒敏銳的感覺到,墨少軒在回答的時候,眼楮里閃了一下。一抹精光在瞬間一閃而逝。
「他住進了‘听嵐’。」唐乾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氣息。「我已經派了人就近監.視,把他控制在我們的範圍里了。」
墨少軒的眉梢動了動。「不用。」
他這麼說著,惹來唐乾的怔愣和驚訝。然後,唐乾頓了頓,疑惑的問到。「墨少有其他安排嗎?」
墨少軒低下頭,看了安語柒一眼,看她一臉疑惑的模樣,不禁目光軟了幾分。隨即也就好心情的多說了一句。「他住‘听嵐’,知道那里是墨家的。把人撤回來,他不會跑。」墨少軒說的斬釘截鐵。
這種時候,墨少軒的氣場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縱然唐乾之前是十分不解和不敢確定。此時此刻,在听了墨少軒的話之後,在頃刻之間就已經執行了他的命令。「是,墨少。」
然後,安語柒就隱隱的听到一聲,似乎是唐乾在吩咐手下人的聲音。「撤!」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站在頂端,睨視眾生。這種人生來就是天生的領導者。不是因為他們後天的學識有多淵博,也不是因為他比別人多更多的聰穎。而是因為,他們天生就帶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氣魄。讓人甘願俯首稱臣的氣魄。
墨少軒就是這樣一種人。
「那要不要讓‘听嵐’里的人注意一下他的動向?」唐乾再一次請示著墨少軒的命令。
「隨他。」墨少軒毫不在意。「既然來了,他就不會走。」
唐乾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的敬畏。「是的,墨少。那麼,婚禮現在可以去準備了嗎?」
「嗯。」墨少軒看了看因為偷听到這個問題,而臉頰在一瞬間變紅的安語柒,心情大好。「明天。」
幾乎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墨少軒就徑自的掛斷了電.話。
他的手指輕輕挑起安語柒的下巴。然後,安語柒的眸子,就這麼撞進了他的眼里。她的臉頰泛著漂亮的粉紅
,眼楮里縱然帶著疑惑,可依然是黑的耀眼。墨少軒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安語柒下巴上的皮膚,眼楮里是絲毫也不隱藏的笑意。「都听到了?」
安語柒的眼楮因為局促而移開了一些,然後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剛剛那通電.話,是墨少軒故意讓她听的。而墨少開口的語氣,顯然是透著十足的揶揄。安語柒詫異的看向墨少軒。「你逗我?」
只是,墨少軒搖了搖頭。放松了自己面部的表情,揉了揉安語柒的頭發。「不逗你。婚禮明天舉行。」他認真的看著安語柒的眼楮,壓低了嗓音,貼近安語柒的耳畔,輕緩卻清晰的吐出四個字。「我的新娘……」
近在咫尺的,幾乎可以灼傷皮膚的熱氣,讓安語柒有片刻的失神。
不知道為什麼,安語柒在這簡單的四個字中,居然听出了深情的味道。
但墨少軒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逗她,而是很快離開了她的耳畔,只是手指卻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這讓安語柒瞬間回過神來。努力的忽略那只一直在作怪的手,眨了眨眼楮看向墨少軒問到。「剛剛唐乾說,是誰到了?」
「明天自然就知道了。」墨少軒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也不想搪塞安語柒,就這麼應了一句。
安語柒沉默了一下,換了種問法。「這人一到,就準備舉行婚禮,難道是一直在等他來東都?」
這次,墨少軒不予置否的點頭。
然後,安語柒的臉色就有些怪。她狐疑的看了墨少軒一眼。微微的皺眉。「這個人……很重要?」因為拿捏不準那人的性別,安語柒有些不太確定的猜測。
安語柒一開口,墨少軒就猜到她想問什麼了。不禁手下稍稍使力,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別亂想。」
安語柒被他的動作,弄得瑟縮了一下肩膀。接著就乖順的靠在那里,不再亂動和猜測了。只是,下一瞬,她注意到車窗外街景的不同。「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嗯。不回家。」墨少軒點頭。「帶你去個地方。」
至于究竟去哪兒,安語柒並沒有問。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安語柒跟墨少軒一前一後的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這棟花園洋房,安語柒不明所以的看向墨少軒,不知道這一次,他又帶自己來見誰。
可是,下一瞬間,墨少軒就塞進了她手里一件東西。帶著微涼的溫度。安語柒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把鑰匙。
顯然,那是開門的門鑰匙。
「墨少?」安語柒看看手中的鑰匙,詫異的問了一句。
墨少軒沒說話,只是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去把門打開。安語柒不明白墨少軒究竟在想什麼,只能根據他的意思去做。
她不知道門的後面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驚喜。
門開了以後,安語柒沒發現屋子里有什麼不同。很平常的室內裝潢和擺設,沒有什麼特殊的。這讓安語柒更加的疑惑了。可是,她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因為,她的目光被掛在屋子里的一幅照片吸引了。那是一副嬰兒的照片,放大版的。嬰兒安然的躺在母親的懷里,笑彎著眼楮,看著鏡頭的模樣顯得漂亮又惹人愛。
安語柒的身體在剎那就僵硬了。她縱然是會只看著嬰兒眼熟,可當目光移到照片上那位母親的臉上時,就連垂在身側的手,都不禁開始抖起來。
「媽媽……」安語柒的唇輕輕的張了張,無聲的開闔。
墨少軒走過來,沉默的牽過安語柒的手,帶她走進了屋子里。並且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
等真的站在屋子里的時候,安語柒才發現這棟房子的奧秘。
屋子里全都掛著照片。而且,全都是她的照片。仔細的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每一個時期的照片,都被十分細致的分類掛在牆上。只有那副被母親抱著的照片,是經過放大的,如同一副巨大的油畫一樣,懸在牆上。
「很漂亮。」墨少軒跟安語柒一起站在巨型照片的下方,仰望著這位滿臉慈愛的母親。
安語柒已經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過母親的照片了。時間太長,長到她幾乎已經忘記了還有照片這麼一回事。對安語柒而言,母親的容顏已經深深地刻在
了心里,不管時間再怎麼消逝,也不會淡掉半分。可是,安語柒對母親的印象,卻大多是她彌留時,牽著自己的手,一臉平靜又唇角微翹的模樣。
那時,母親對她說。「我這一生,有太多不幸。愛錯了人,嫁錯了人。我犯的錯,是無法彌補和挽回的。但願老天能夠將我的遺憾,彌補在你的身上。小柒,答應我,不要去恨,也不要去怨。平平靜靜度過你安穩的人生。」
安語柒無法忘記母親的話。更無法忘記最後她閃爍又隱在眼里的淚花。
還有那帶著低嘆又遺憾最後一句話。「只是,可惜的……終究不能在最後……再見他。」
安語柒記得,母親去世那天,安秉希始終沒有出現。她沒有哭,沒有淚。就如同現在,縱然她已經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可眼楮里居然干澀的生疼,掉不出一滴眼淚來。
「墨少。」安語柒的嗓音有些沙啞。「你怎麼找到的這些照片?這房子是你的?」
墨少軒心疼她的隱忍。可他除了陪著她,握緊她冰涼的手以外,無法安慰。「不是我。」墨少軒用平常的那種態度對待安語柒。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情緒對于安語柒而言,不是安慰,反而是傷害。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因為,她從沒有覺得自己可憐。
能夠擁有過母親的愛護,是安語柒覺得幸福的事情。而這種幸福也不會因為母親的去世變成可憐。
所以,墨少軒的態度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他只是心疼而已。「是母親。」墨少軒在安語柒的面前,就改了口。在他看來,叫上一聲母親完全是應當應分的事情。「而且,房子不是我的,是你的。」頓了一下,他迎著安語柒詫異的目光,解釋了一句。「是母親留給你的。」
這一次,安語柒才是徹徹底底的愣住了。「怎麼可能……」
她消化了好一會兒這個事實。才反應過來問到。「就算是媽媽留下的,你怎麼會……」
「顧長清前段時間查了那件公司的賬目,發現有一筆資金的用途不詳。就讓人去查。」墨少軒的視線落在安語柒的臉上。「查到了這里。」
其實,如果安語柒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墨少軒的話里出現的漏洞了。時隔那麼多年的賬目,怎麼可能還查的到?更何況,中間有安夫人接手。就算是查的話,也應該是安夫人先查到,又怎麼會現在便宜了安語柒。
可是,以安語柒現在的心情,卻早已經是沒有半分的心思去思考那些了。那滿牆的照片,已經佔據了她全部的思想。
墨少軒沒有告訴安語柒的是,其實這個地方地址和鑰匙,都是安秉希交給他的。
自從安語柒在新聞上公開表示過自己對安家的態度之後沒兩條天,安秉希就找上了墨少軒。他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將鑰匙和地址交給了墨少軒。
「這是凝煙留給小柒的,請墨少轉交給她。」安秉希看上去臉色並不多好。「也是她留給小柒的嫁妝,連同那間公司一起都是。我之所以一直沒有把那件公司納入安氏企業的旗下,就是為了在小柒結婚的時候,把她媽媽留給她的嫁妝交給她。」
「包括讓安夫人照看?」墨少軒一針見血。
安秉希的臉色僵了僵。「她頭腦不錯,能把公司撐下去。小柒還小,又不懂生意。交給其他人,早晚會歸到安氏。給她代管最合適。」
雖然听了他的解釋,但墨少軒卻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他卻在安秉希要離開的時候,出聲問到。「為什麼不自己交給小柒。」
安秉希的腳步頓了一下。「她不會信我的。她一直因為她媽媽的事情恨我。終歸……是我對不住她。」
之後,墨少軒沒有再說話。安秉希也沒有停留。
墨少軒其實在拿到鑰匙之後,單獨的來了一次。他站在這幅照片下面,凝視了很久。看著照片里的安語柒,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在漸漸的懂事後的年紀里,面對鏡頭時,笑容越來越少,眼楮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那時,墨少軒就覺得心疼。
也幾乎是從那一刻開始,墨少軒就已經決定。安語柒曾經所失去錯過的一切,他都將會陪她全部彌補。
不過,這些事情,墨少軒並沒有告訴她。在他的意識里,安語柒不需要知道這些。不管是安秉希的後悔也好,失落也罷,她都全部不需要
知道。一切都有他在,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允許安語柒被卷進那個漩渦里。他會把她保護的很好。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安語柒察覺到墨少軒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禁抬起手模了模自己的臉。
「小柒。」墨少軒抬起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聲說著。「你跟母親很像。」
然後,安語柒露出一個笑容來。「嗯。」她輕輕的點頭。「我知道。」然後,安語柒輕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難過。事實上,」安語柒的眼楮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輝。「這是最好的禮物。」
墨少軒因為她的光彩,而眸光暗沉。連嗓音都變得沙啞起來。「明天婚禮,從這里開始。」
然後,安語柒的眼楮微微的睜大。卻在一瞬間明白了墨少軒的用意。
這里是母親留給她的。既然她堅持不跟安家牽扯上任何關系,那麼這里可以算的上是她另外一種形式的‘家’。是她全部的開始。母親給了她全部,最後也將全部的祝福留給了她。
那麼,從這里出發將是最好的選擇。
墨少軒安排的很妥當,也很用心。
安語柒看了他片刻,慢慢的抬起手,輕輕撫上墨少軒的側臉。然後,在墨少軒凝視著她的時候,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墨少軒安心的享受著安語柒主動的親吻。他摟緊了她的腰,更加用力和熱情的回吻她。
仿佛在這樣濃烈的親吻之中,有什麼新的情愫破繭而出。來勢洶洶,無法抵擋。
片刻之後,墨少軒放開乏力的安語柒,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安語柒重新看向那張母親懷抱著幼小的她的照片時,忍不住勾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並在心里輕輕的說著。「媽媽,你可以安心了。我嫁他,心甘情願。」
而與此同時,安語柒沒有注意到的是,墨少軒也同樣在十分認真的看著那張照片。甚至眸中的目光,是連安語柒也從來沒有見過的堅定。
他的嘴角微抿,臉部的線條繃的緊緊的。雖然攬著安語柒的腰,可依舊站的筆直,如同一把破空的劍。
墨少軒看著照片中未曾謀面,卻慈愛偉大的母親,無聲的說著。
岳母,請放心,從今以後,小柒有我保護。她錯過的人生,我陪她全部彌補。
下一刻,墨少軒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安語柒拉了拉。「墨少,我突然想起來,明天舉行婚禮的話,那婚紗……」
墨少軒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轉到安語柒的身上。他抬起手,揉了一下安語柒的頭發。「不急。明天一早,回有人給你送來。」
「送來?」安語柒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們今晚住在這里?」
「不是我們。」墨少軒看著安語柒的眼神意外的柔和。「是你。你住這里。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然後,在安語柒詫異的目光里,墨少軒的唇角,綻出一絲笑紋。他要給她的,是一場最盛大的婚禮。讓所有拭目以待的人都必須清楚的認知,他對她不是一朝一夕。
而她,必將是屬于他的新娘,他的……墨少夫人。
安語柒微微的蹙眉。「我自己住在這兒?你現在要回去嗎?」
看著安語柒的模樣,墨少軒的心里發癢,卻忍不住逗她。「不舍的?」他挑了挑眉,那副蔫兒壞的模樣,此時此刻倒是一點兒也沒隱去。「放心,明天晚上,我們有很多時間。」
「……」安語柒臉頰桃紅得瞪他。卻又偏偏拿他沒轍。最後只能轉了話題。「這樣突然決定明天舉行婚禮,真的來得及嗎?」不得不說,對于這個問題,安語柒還是有一些擔心的。
她知道,這場婚禮不止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對墨少,或者說對墨家而言,都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會大概所有人都在議論。」墨少軒對于唐乾的工作能力,是一點兒也不懷疑的。
之前他才下達了命令,恐怕唐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消息公布于眾。這會兒說是全城人都在議論,恐怕一點兒也不為過。
墨少軒這麼想著,眸光微閃。
而安語柒看到墨少軒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明天大概會有更加巨大的驚喜已經在等著她了。
與此同時,听嵐酒店的一間豪華總統套房里。
身穿著柔軟的白色襯衣的男人,正端著棋譜研究著圍棋盤上的落子。隨著電視機里傳來的報道聲,他不禁輕聲笑了笑,落了一刻黑子在棋盤上,舉手投足間盡顯著優雅。
「明明是一盤殘局,卻偏偏有起死回生的跡象,天不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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