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語柒的這句話落音,墨少軒他們都轉頭看過去。
確實就像是安語柒說的那樣,那人用力的點了點頭,嘴里被什麼東西給堵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是不停的‘嗚嗚’的叫著。
然後,洛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覺得簡直是被噪音污染。他走過去,直接伸出手,把那人嘴巴里塞著的東西給拽出來,丟在了一邊兒。之前塞住他嘴巴這事兒,確實是他做的,但是當時塞得急,這家伙一直想要喊人,所以順手抄過什麼就給塞上了。
這會兒才看到,居然是個領帶。
洛林有些嫌棄的把東西丟在地上,扯著那人的領子,看上去特別脾氣暴躁的模樣。「嚷嚷什麼你嚷嚷?想說什麼就說,你要是還敢跟之前那樣想叫什麼,我就把你嘴給你直接堵上,三天不帶給你拽下來的,你信不信?」
那個冒牌貨不停的點著頭,看得出來,他對洛林有一種顯而易見的恐懼花。
隨即,這冒牌貨就咽了咽口水,立刻說道。「其實,其實我是想說,二王子殿下,在昨天跟我從墨家離開之後,就已經回國去了。」冒牌貨似乎是對于現在的形式十分的忌憚,當即就沒什麼猶豫的,把他所知道的全都全盤托出。不過,大多數的原因,大概得歸功于,之前冷熠寒威脅他的話。
「他已經回去了?」安語柒倒是有點兒驚訝。沒想到剛剛還在考慮的難題,這會兒倒是迎刃而解了。
但是,墨少軒卻反應的十分謹慎。他眯了眯眼楮,盯著那個人,直到把他的後背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著他臉上明顯的畏懼的神色,這才慢慢的收了目光。「他回去做什麼。」
「這我哪兒能知道……」冒牌貨才抿著干裂的嘴角說了這半句,立刻畏懼的改口道。「大概……是為了過幾天的那場儀式做準備。不過……我有听到二殿下打電話。好像是大殿下叫他回去的,但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麼。」墨少軒這麼淺淺的回了一句。
接著,冒牌貨簡直是受不了,要緊張的打哆嗦似的,咽了咽口水,用力的點點頭。「是、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對此,墨少軒也只是听在耳中,連個簡單的音節也沒有回他。
夜帝把手中的照片翻轉,他指著照片里,那個有些模糊,但是依然還是能看清楚輪廓的那個人,對著冒牌貨問道。「關于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冒牌貨微微的一愣,隨即搖頭。「不,我不忍是這個人。」
冷熠寒這會兒泛出一個冷笑。「你不知道?」他簡直是不用看他第二眼,只第一聲,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所以,下一瞬間,他周身的氣氛,當即就變得冰冷起來。
而偏偏在這時,冷老爺子還站起身來。「既然不肯說實話,那也不必留著這種浪費口舌的人在這兒浪費我們的糧食。」然後,冷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兩步,轉過身來。「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從他的嘴里听到實話的話,倒不妨用點兒手段。但是,這種畫面,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看了,實在是有點兒血腥。你們悠著點兒來。」頓了頓,老爺子在離開之前,還特意轉過頭來,看似非常慈祥又體貼的說了一句。「注意著,別一次就把人給弄死了。」
那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多弄幾次才行……
然後,老爺子這才拄著拐杖,但是腳步卻極其穩健的一個人上了樓。
安語柒側過頭,朝著墨少軒的方向,微微的抿了抿唇。她簡直是忍不住要笑出來。也不知道老爺子究竟是在哪兒出來的這麼多的壞心眼兒。身為一個長輩,居然跟他們這些小輩兒一起,這麼嚇唬人。
如果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讓外人驚訝的連眼楮也給瞪掉了?!
不過,其實如果細細的想來,這也算不上什麼奇聞。原本冷老爺子就是個及其護短的人。既然安語柒和夜帝都想知道這人的信息,而恰好又有個知情者在的話,他根本不在意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推波助瀾一把。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冷老爺子在說完這話之後,那個冒牌貨,嚇得臉都已經煞白了。
不過他倒是有幾分骨氣,硬是沒主動的開口說。
只不過,冷老爺子離開之前,扔了這麼大個台階給他們下,冷熠寒當即也就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好吧,既然爺爺都已經這麼說了。墨少,你不介意的話,先把人交給我?我知道你們墨家的家法多,但是我們冷家的手段也不少。我保管他在半個小時之內就開口。怎麼樣?」
墨少軒掃了冷熠寒一眼,應了一句。「隨便你。」
「嗯,那就好。」冷熠寒點了點頭。「不過,我可把話先跟你說明白。萬一這人頂不住,或者是命短的話,你可別找我要。」冷熠寒說著,就自己先笑起來。「我可賠不出一個一樣的人來給你們了。」
「嗯。」墨少軒點了點頭,顯然是沒放在心上。那模樣分明是,要怎樣隨便你,總之快點兒動手的意思。
冷熠寒點了點頭,接著就
tang要朝著那個冒牌貨走過去。
而就在下一瞬間,那個冒牌貨就抗不住了,連忙開口道。「別別,我都說,我都說。這人是我們二殿下的好朋友。據說是個鑒定師。但是制作陶藝的手藝一流,所以,跟我們二殿下的交情很好。」
「他叫什麼名字?」夜帝把手中的照片放下,挑了挑眉問他。
「叫什麼名字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一面說著,還一面抖了抖。「只不過,我們見過他的人,都稱他為柳少。」這麼說完,這冒牌貨有些緊張的看了對面的這些人一眼。
包括安語柒。冒牌貨見過安語柒很多次,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感覺到,原來安語柒居然這麼的可怕。
「柳少?」安語柒擰了擰眉,然後看向了夜帝。
夜帝沒什麼反應。事實上,就像他預料的那樣,幾乎沒有什麼偏差。他就算是想要感覺意外,也幾乎不可能。
而下一刻,安語柒皺著眉,看著冒牌貨問了一句。「那麼,你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們的二王子,想要得到那塊兒紅寶石嗎?」
冒牌貨頓了頓,立刻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是麼。」安語柒回答的輕輕松松的。只不過,她的口吻,明顯就是給人一種不怎麼信任的感覺。隨後,冒牌貨就吞了吞口水,無比緊張的重申著。「我是真的不知道……」
安語柒倒是瞬間笑了。她點點頭。「嗯,我相信你不知道。」
就在冒牌貨露出感激的表情的時候,安語柒又補充了一句。「畢竟,一般像這種機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的告訴無關緊要的人的。」
然後,冒牌貨幾乎要一口血吐出來。這話的殺傷力無異于是大招。
簡直是讓人招架不住。
這簡直就是在直白的告訴他,你賣命的主人,不過是把你當作是個可有可無的家伙,沒佔什麼地位罷了。
冒牌貨最後抿了抿唇,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個柳少,是什麼時候跟你們二王子認識的?」夜帝凝眉,再次問了一句。
不過,這種問題,向來這冒牌貨也不會知道。所以,夜帝本身在問的時候,也沒抱什麼希望。
結果,誰知道這冒牌貨卻很認真的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想,我記得應該是在四年前。在一次拍賣會上,我們二殿下跟這位柳少認識的。」
「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洛林對此表示有所懷疑,所以皺了皺眉,看著他的目光中多有不信任的表情。
「……」冒牌貨真是要被他們懷疑怕了。他頂著安德烈的那張臉,做出一個膽怯又委屈的表情,還真是有說不出的怪異又違和的感覺。「我當然記得清楚。那天安德烈殿下不想出門,但是偏偏二王子殿下要安德烈殿下跟他一起去拍賣會。所以,安德烈殿下就讓我代替他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安語柒突然有一種,安德烈之所以會被他二哥討厭,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感覺。想著不禁嘆了口氣。如果是她自己的弟弟,這麼敷衍她,還找了個替身來,這簡直比直接告訴自己,他不能來更來的讓人討厭。換她,她也會一樣的討厭他。
不過,這話安語柒倒是沒有說出來。
「所以,你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是二王子的人了?」安語柒有些好奇,這個冒牌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位二王子的。按道理說起來,安德烈是才應該是他的衣食父母才對。
原本以為這家伙應該不會回答,哪知道,他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開口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是二王子的人。只不過,安德烈殿下一直不知道而已……」
這會兒,安語柒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她突然把頭轉向了墨少軒。「墨少,我覺得,我們根本沒必要去保護安德烈了。」這麼說著,她還不禁揚了揚眉梢。
反而洛林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呀,小柒?是安德烈哪兒惹到你了嗎?」
「不,完全沒有。」安語柒嘆了口氣。「只不過,我覺得,安德烈之所以會有這次的事故,完全即使他自己自找的。這家伙簡直是讓他二哥討厭到一定的程度了。但是,對于這種拿他沒轍的弟弟,除了能這麼折騰一番之外,大概也沒了別的辦法。」
安語柒不禁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也許他二哥一點兒也不想跟他爭什麼王位。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討厭的弟弟而已。」
「嗯。」墨少軒點了點頭,他抬起手,拉下安語柒的手指,用自己的替代了她的,輕輕的按壓著她的太陽穴。「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安德烈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但是另外一件不能不管。」
這麼說完,墨少軒把眸光看向了那個冒牌貨。「是你自己說,還是我用些別的手段,讓你開口說?」
冒牌貨一愣,隨即開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啊……」
「已經全說了?」墨少軒手下按壓著安語柒太陽穴的手指,連頓
都沒頓,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對冷熠寒交代了一句。「交給你吧。就算他肯開口的時候也別停。等他什麼時候說完了,什麼時候再結束。」
冷熠寒揚了揚眉梢。「好吧。既然你都這麼發話了。」
然後,冷熠寒的臉上,泛出一個冰冷的笑容。「來人。」
就在冷熠寒喚來人的時候,那冒牌貨立刻緊張道。「等等!我真的已經全部都說了!至少……至少你們問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至少也要問出來吧?!」
「好,那我告訴你。」墨少軒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看向了那個冒牌貨。「你就說說,那位二王子,究竟怎麼知道小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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