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消愁離開後,冠英終于是忍不住一拍桌子,臉色怒不可遏!
「師兄,這小子未免太無理了吧?」冠英怒看著楊念說道。
「師弟,你應該知道,這個賭約本就是你提出的,願賭就要服輸!當然,他說的那版權,我覺得還有道理,就這樣了,散了吧!」
楊念冷聲說道,顯然,冠英這樣的態度也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鈹…
三日過後,消愁哥果然收到了楊念叫人帶過來的九萬靈石。確定楊念還算有人品女,消愁哥又拿出一萬歷血精魄,準備全部兌換成靈石。
當然,冠英也派人過來接趙德柱等人了,不過卻是被消愁哥敲詐了一筆,每人一百靈石的贖金。
當然,消愁哥也不是每天裝裝那啥,數數靈石過日子枇。
對于修練還是不耽誤的,估計還有個十天半個月,便能徹底的恢復過來了。
轉眼之間,離鬼域封閉的日子已經不到半個月了。
就在這天一早,學府後山再次傳來動靜。隨即一道人影被傳送出來。
衣衫整潔,臉色干淨,一點也不和之前傳送出來的人一樣那麼狼狽。
這少年身高也在一米七多,和莫消愁差不多,頭發梳理得很整齊,白皙的臉龐,加上精致標準的五官,頗顯帥氣。
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少年似曾眼熟,不正是當初乾院新晉弟子歐洋嗎?和莫消愁一樣,同是資質非常高的潛力弟子。
如今的歐洋除了更加帥氣外,整個人的氣質也越發冷峻!猶如一把劍一般,凌厲。
歐洋氣質雖然冷峻,但眼神中卻透露出濃濃的自信。
不僅是因為他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真境七段,這樣的進步速度,估計沒有人趕得上,還有就是歐洋也自信,自己一定是最後從鬼域出來的人。
和乾院師兄弟走散後,歐洋沒有再去找他們,因為他也受不了那大師兄毫無任何邏輯的指揮,開始了單干。
兩年時間,他也多次經歷生死。因此性格才會冷峻,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如今的進步,確實是驚人!
後山的動靜很快便被人察覺到。
冠英這些天很郁悶。不僅賠償了莫消愁一筆所謂侵權費,還被那家伙敲了一小筆。若不是顧忌自己分院長的身份,難說他還真會親自動手好好教訓莫消愁一下。
再加上自己的得意弟子們現在還沒有回來,心里更是煩躁不安。
今天,正好在後山附近走著,突然感覺到後山有動靜。
剛開始還是一愣,隨即就是狂喜,現在,就只有自己的幾個弟子還在鬼域內,後山有動靜,除了是弟子回來還會有什麼。
臉上心頭的不快瞬間一掃而光,冠英院長幾乎是以一陣風的速度趕往後山。
一看到那衣著整齊,精神氣十足的背影,冠英幾乎是老淚縱橫。
「歆城!」本能的喊出聲。
也是,在大家的印象中,也只有張歆城最注重儀表。面前的背影穿著如此整齊,冠英心里第一就想到是他。
歐洋正在打量著熟悉的一切,突然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冷漠好久的心終于加快了跳動,但听清對方的話後,又是眉頭一皺。
慢慢轉過頭,看向那兩年不曾相見過的熟悉身影。
「師傅!」
一看清面前的人影,冠英明顯一僵。
因為歐洋如今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和兩年前大不一樣了,一時間,他倒還沒有認出來。
仔細看了好久,終于才開口,「你是…歐洋!」
「徒兒拜見師傅!」歐洋上前,深深的行了一禮。
「好徒兒,快起來!」冠英臉上再次浮現喜色,雙手摟著歐洋的肩膀,仔細的打量,「兩年不見了,你長大了,師傅很高興!」
「讓師傅擔心了!」歐洋的聲音並不是很熱切,其實,也不是他對自己師傅完全沒有感情,而是性格注定。有的人就是這樣,冷的像塊冰,連說出的話,也不會有溫度。
「對了,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嗎?其他師兄弟呢?」
「徒兒與他們一年前就走散了,不過,我可以確定,鬼域內已經沒有了人類的存在!」
一听歐洋這話,冠英臉色當即一變。沒有其他人類,難道,其他弟子,已經…
只是想了一下,便沒有在想下去了,不過,臉上的喜色已經消失。
「回來就好,走吧,回去再說!」
說完,率先轉身離去,歐洋也迅速跟上。
很快,乾院歐洋回來的消息便傳遍整個學府。引起了一番不小轟動。
之前,所有人都認為,莫消愁是在鬼域待得最久的人,但現在,竟然是歐洋。
所有人都在談論著,乾院的人果然不一般,沒有人能超越。
對于到底誰是在鬼域呆最久的人,消愁哥倒是不在意,他只是在想,沒想到歐洋竟然一直在鬼域,現在才出來。
消愁哥心里其實還是有些不爽的,當初,自己等人在鬼域鬧出那麼大動靜,歐洋不可能不知道。
但這家伙竟然一直沒有過來會合。以至于最後自己一人對抗三萬鬼士。這點,也太沒義氣了。
雖然是最後出來的一人,但歐洋回到乾院後,並沒有再出來。連他收集了多少的歷血精魄也沒有人知道。
而最奇怪的,連冠英也很低調,按照消愁哥的了解,冠英這老家伙,應該會大肆宣揚自己弟子是在鬼域留得最久的人,以此來體現乾院四院第一的地位。
但這次竟然如此低調,一點也不像他的做方啊!
而且,歐洋回來後,冠英竟然也很少出乾院了,有次,無雙師太去乾院找他,竟然也沒見到人!
老家伙到底是想玩什麼?消愁哥實在有些想不通。
這天夜里,消愁哥正在陰院廣場上,看著月亮。
所謂天下月亮一樣圓,雖然二次重生了,但畢竟離開了以前的世界,每當思念家鄉時,消愁哥都會看看天上的月亮。
正值情緒低迷之跡,突然感覺到後方一陣勁風吹來,還有一聲腳步落地響,雖然輕微,但以莫消愁如今的修為,還是能清晰听見。
收拾好心中的惆悵,莫消愁慢慢的轉過頭。
這兒是陰院,不可能會有人行刺,再說了,如果是行刺,這人也不會站著不動了,因此消愁哥倒是淡定。
轉過身來,一看見那瀟灑的身影,冷峻的臉龐,消愁哥心里先是小小的妒忌了一下,隨即便認出了這人。
「你不是在乾院嗎?怎麼會來找我?」
為了在氣質上不輸給對方,消愁哥也特意背負雙手,擺出瀟灑從容的樣子。極盡裝十三!
「同學一場,好久不見,難道就不能找你說說話!」
「這個當然行!正好我也睡不著!」
「你們在鬼域鬧出的動靜我知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之後,歐洋便沒有再說了,而是直楞楞的看著莫消愁。
消愁哥表面裝得很瀟灑,其實心里已經罵娘了,你這混蛋,話說一半停下來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啊?就算想掌握談話的主動權也不用做得這麼明顯吧?
看這家伙這樣子,消愁哥可以斷定,自己如果不問,這家伙肯定會就這麼沉默下去。
「既然你知道,為何不跟我們會合?不會是怕了吧?」
丫的,你裝是吧?哥就讓你裝個夠,看你怎麼回答。
面對莫消愁這犀利的言辭,歐洋依然冷著張臉,毫無任何表情。
「我不是怕,而是不想見到那人!」
「那人?誰?」
「張歆城!」歐洋的聲音依然冷淡。
「原來如此,你也看不慣他!」
消愁哥露出釋然的表情,也是,乾院有張歆城那個大師兄在,歐洋這家伙性子高傲,倒確實難以相處下去。
「我一人在鬼域苦修,經歷生死,其他人都知知道,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人,名譽上是比你強些,但和你鬧出的動靜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麼!」
這句話,終于是比較長了。
「其實也是被逼出來的而已,沒什麼的,嘿嘿…」嘴上這麼說,但消愁哥這家伙還是控制不住的得瑟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回來看到師傅,他竟然認為我是那張歆城!在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很憤怒!」歐洋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說出了這些話來。
「其實,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的。對了,你給我說這些,有必要嗎?」消愁哥還真是很奇怪,這家伙不會沒事就跑來找自己述苦吧?貌似咱關系還沒好到那一步啊!
「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整個學府內,也只有你才配當我對手!」
冷冷的撂下這句話,歐洋便轉身離開。
消愁哥臉色憋得那叫一個難看,你他麼的這叫什麼理由,還對手了,老子和你有什麼大仇嗎?
再說了,就算要走總打個招呼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能尊重點人不?
走了幾步,歐洋又突然停住了。
「我想張歆城應該已經死在你手上了吧?」
「額,啊!」消愁哥還真被這有一句沒一句的搞得一愣。
「果然如此!」
冷冷的一句話後,終于是離開了。
待得歐洋的身影徹底湮沒在夜色中時,消愁哥的心里已經被千萬頭草泥馬踐踏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