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妍回家的這天早晨,顧明波像往日那樣去招待所找她。戴妍沒起床,只是異樣地望著他。
「該起床了。」顧明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戴妍朝顧明波做了個鬼臉,仍懶洋洋地躺著,沒有動彈。
顧明波忽然想來個惡作劇嚇她一下,于是伸手去掀被。當被子翻在一邊時,顧明波愣住了,面對戴妍健美的肌體。
戴妍出奇地平靜,她不但沒阻攔。也並不驚慌,只是幽幽地望著顧明波,目光里包含著些許深情與期待。
如果說,那次在山上趙紅靜的身子對顧明波是美的燻陶,感情的升華,那麼這次戴妍穿著透明的單薄的緊身短衣給他的卻是性的蠱惑。顧明波微顫著手,慢慢地移向那兩團寶塔似的風情萬千的高聳豐滿的胸乳,心隨著沸騰的熱血,幾乎就要激跳致死。
他雖已親吻撫模過戴妍,但並沒看過她,更沒在這樣若隱若現的充滿性的蠱惑的薄紗下欣賞過她。
終于觸到了那塊神秘的領地,戴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沒有挪開顧明波的手。顧明波由輕轉重地著,只見戴妍漸漸地呼吸急促起來,前胸開始急劇地起伏不平,微微閉攏雙目,臉上一片潮紅。
戴妍的反應,戴妍的溫馴,更加劇了顧明波的欲念,他急促地邊模索著她的衣扣月兌著她的短衣,邊在她潔白的溫軟的**上狂吻起來。
「你……把衣服月兌掉,也到床上來吧。」戴妍貼著顧明波的耳畔,羞澀地氣喘吁吁地低聲說。
顧明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從戴妍來到邵隊,來看望的人絡繹不絕,大部分時間,顧明波和戴妍都在應酬,但在招待所里獨處的機會還是很多,尤其在夜深人靜時。那些時候,顧明波曾不只一次地向戴妍提出要求得到她,但都被她拒絕了。
「不行。」
「模也模了,看也看了,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你太古板了。」
「對,我就是一個古板的人。」戴妍抬腕看了一下時間,說︰「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你不答應,我就不回去。♀」顧明波嬉皮笑臉地說。
他倆還沒領結婚證,明目張膽地住在一起是非法的,但晚上只要象征性地到過宿舍就行了。其余的時間,他願意在戴妍住的招待所里待多久都沒有關系。部隊領導對戰士和駐地女青年的交往管得很嚴,但很通人性,只要是來自除駐地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的戰士的女朋友,也不管是真的假的,常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予包容與方便。
「這麼遲了還在這里,被你領導發現,你會吃不了兜著走,夠你受的。」
「這怪不得別人,都是你害的,誰讓你生得那麼迷人,那麼性感?放著這樣的美人在身邊,我若不動心,那還是男人嗎?」
「你死心吧,你的想入非非,我是不會答應的。」
「怎麼會是這樣?在家的那天早晨,你差不多就要答應了。」
「那是因為當時根本不可能會發生,再加你就要走了,我不想傷你的心,也就任你胡言亂語了幾句。」
「這又何必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別忘了,我們還沒領結婚證,在婚前,你休想逾雷池一步。」戴妍挺會偽裝,說得鏗鏘有力且一本正經的,仿佛她真的是一個視貞潔為生命的良家姑娘.
「早知這樣,在家時就該和你去領結婚證。」
「你想得倒美,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我想,你會答應的。」
「何以見得?」
「因為你的生理反應,我可是領教過的。那時,短褲幾乎就要濕透了。」
「惡心。」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我並沒冤枉你。我知道,這會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里一定已汪洋一片。」
「放屁。」一語中的讓戴妍惱羞成怒,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
「你還不承認?不承認,那就來證明一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顧明波說著,又將戴妍撲倒在床,胡亂親了起來。
「可惡!」面對顧明波的死皮涎臉,戴妍並沒听之任之,立即狠狠地推開了他。她知道,在他的進攻面前,一旦心慈手軟,無疑將一敗涂地。況且他並沒瞎說,自己的那個地方真的已像那次在家里一樣狼藉一片,很不雅觀。如果讓他見了,一定會更加恥笑她。
戴妍不同意,顧明波就沒轍,除了喘著粗氣,悻悻然地望著外,只得罷休。
剛開始幾天的拒絕,是因為在甬城的那夜被鄭天佑翻來復去地折騰得幾乎沒睡,戴妍實在是太疲勞了,根本提不起興致。後來體力恢復了,心里也有點蠢蠢欲動,想入非非了,但由于害怕懷孕,她又遲遲不敢答應顧明波。
戴妍怕萬一真的懷孕了,自己會說不清冤孽到底是誰造成的。她想,只要克制著不和顧明波發生**關系,一切顯而易見,罪魁禍首一定是鄭天佑。到時找他理論問責,她也就理直氣壯,沒有後患。
但昨夜戴妍又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這一做法還是不夠完美明智,明顯存在著疵漏。萬一那夜在甬城鄭天佑播下的種子真的生根發芽一一這可能性是很大的。那夜他不但猛烈,還出奇的持久,而且在緊急關頭,兩人都忘記了當初的約定,並沒立即分開。
她依稀記得,爆發過後,鄭天佑伏在她的身上假寐了好一會。而且他的那個東西還一直龜縮在她的那個地方,沒有出來。
現在想起來,懷上的概率很大。那天她之所以心神不定,感覺要出事,絕不是無緣無故的。當時以為是半夜公安局要來查夜,才會有這個征兆,後來平安無事,那麼除了跟懷孕有關,再也不會有其它的了。
戴妍不無悲哀。
是老天爺在事先告訴她,她有禍事臨身,必須小心。可惜她沉湎于情與色之中,忘乎所以,將一切顧慮都拋在了腦後。如果真的懷孕了,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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