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手上這份資料,唐帥現在是很有信心。加上現在在周梅身上的證據,一定可以讓她無法狡辯,低頭認罪。
這個女人,竟然敢嫁禍田欣,要她好看。
按照唐帥的要求,劉峰是叫人把周梅帶到了案發現場。之後唐帥、田欣還有劉峰也一起過去了。
「你們這些警察是什麼意思?把我帶到這里來做什麼?該做的我已經在和你們說的很清楚?昨晚我和朋友聚會,現在還很困,如果你們再不說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我就要回去繼續睡覺了。」唐帥幾人剛剛過去,就听到這屋子里面傳出了周梅不滿的聲音。
「放心吧,佔用不到你多少時間的。只是關于前晚坐蔣雯被殺一事,我們還需要向你做一些了解。」唐帥走了過去。
周梅看到唐帥和田欣,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向我了解?」周梅說道。
「不好意思。」唐帥說道︰「現在這件案子是我在負責。」
「你?你是警察?」周梅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回事,田欣這個男朋友也是警察?上一次見面,他不是說自己是一家面館的伙計嗎?
「沒錯,現在這件案子是由唐帥負責。」劉峰此時說道。雖然她是不願意承認,但是這韓憶開口了,也沒辦法。畢竟他們這些刑警,都是必須听命于韓憶所在組織的安排。
「好吧,好吧。」周梅是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都別想要讓我改口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了。當時和我一起來的還有警察,想必他們而已能夠證實我說的都是真話。」
周梅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犯案手法很有自信。她就不相信,她的手法會被破解。就算被破解又怎麼樣,又沒有證據是我做的,所以說,她完全就沒有害怕的意思。
「不,不。」唐帥說道︰「我們沒有要你改口供,或者是做假口供的意思。」
「那你還廢話什麼?田欣就是凶手,這一點很清楚了吧?」周梅說道。
「對,表面上,我甜心老婆是凶手,而且凶手只可能是她。」唐帥說道。
「那你還廢話什麼?我看田欣自己也沒有什麼要反駁的吧,似乎她自己都有認罪的意思了。」周梅得意洋洋地說道。
就在這時,韓憶帶著舒冉也過來了。韓憶微微向唐帥點頭,這是在暗示唐帥,周梅並沒有發現那張小票。
「你就當是廢話,不如你就耐心听一听我的廢話。表面上看,我甜心老婆一定是凶手。但是不好意思,凶手並不是她。而這個真正的凶手,蔣雯已經告訴我了。」唐帥說道。
唐帥此話一出,現場的人都被震驚。這怎麼可能,蔣雯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告訴他凶手是誰。
「我說你神經病吧?」周梅說道︰「蔣雯都被田欣殺了,她還能說話?」
唐帥是自信一笑。「誰說死人就不能說話了呢?」
「我看你就是在這里胡扯,好啊,那你說,蔣雯她告訴你,凶手是誰呢?」周梅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她現在也就是認為唐帥在故弄玄虛而已,她相信自己手法,一定是完美的,不可能留下什麼破綻。至于蔣雯告訴他凶手,更是無稽之談。一個死人,還能說話嗎?
「蔣雯告訴我,凶手就是你。是你殺了她,然後嫁禍給我的甜心老婆。」唐帥說道。
听唐帥這樣說,周梅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就猜到了,唐帥一定會這麼說。不過嘛,她也是有應對的方法。
「呵,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冤枉我了。畢竟你和田欣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你當然會想要替她洗月兌嫌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不惜冤枉好人,陷害于我。但是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相信,就算是法官,也不會听你在這里信口開河。如果你說是我殺了你,那你告訴我,我是如何殺人,再把門從里面鎖上的?如果你解釋不了,就乖乖的給我閉嘴。我時間很緊,可沒那麼多陪你們這群人在這里浪費。真覺得我是凶手,就拿出證據,讓我心服口服啊。」
周梅相當自信,而且這個女人的內心相當的強大。即使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意思退怯的意思。因為她對自己很有自信,自己的手法,絕對是完美的。
「好吧。」唐帥說道︰「那就听我慢慢說來,希望你在听完之後,還能夠像現在這樣,昂首挺胸地說自己沒有殺人。當然,我就先從這個密室說起吧。韓妹妹,我讓你準備的道具呢?」
韓憶走到唐帥的面前,拿出一根扎頭發用的皮筋遞給唐帥。
「唐帥,你這是做什麼?」田欣好奇地問道。
「我就來給你們破解,這不可能的手法。來吧,大家一起來案發的寢室。」
听到唐帥這樣說,眾人都有些期待,他們想破了頭,也不知道這門是怎麼從里面鎖上的。而現在,總算要有答案了。不過卻有一個人,心中出現了膽怯。就在看到唐帥拿著皮筋的時候,她就膽怯了。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有這根皮筋,從外面也能夠讓門鎖上。
「首先,這鎖必須從里面才能鎖上,從外面是不可能的對吧。」唐帥說道。
「廢話。」周梅插嘴道。
「哼,可別這麼自信哦。」唐帥自信一笑。「首先,這鎖自帶彈簧。如果不在利用手往後拉住,它是不可能鎖上的。但是把這個皮筋掛在鎖上和把門上。這樣,皮筋的力量就可以把鎖拉住。」
「真的耶,可是在這樣只能把鎖拉住,讓它不自己彈出來啊。」舒冉說道。
「好吧,冉冉,現在你來關門,用力一點。不要去踫鎖,只需要用力把門關住就可以了。」
「嗯。」
舒冉走了過去,用力把門推上。「 」地一聲,隨後,拉住門鎖的皮筋自動彈了出去。而沒有皮筋受力,門鎖也的彈簧也自動彈開。門鎖上了。
「這,這怎麼回事?不用手去踫鎖,也鎖上了。」舒冉驚訝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只是用皮筋拉了鎖一點邊緣而已。只要震動一大,皮筋一定會彈出去的。這樣的話,鎖也會彈出來。在它彈出來的時候,門如果是關上的,那自然也就自己鎖上了。所以說,即使在外面,也能夠把門給鎖上。」
「我明白了。」韓憶說道︰「所以說,這房間里面才故意被弄得那麼亂,而死者的頭發也一樣很亂,扎頭發的皮筋也掉在地上。其實這都是凶手故意制造的障眼法而已,讓我們以為,皮筋是在死者和凶手抓扯間掉下的。其實是,凶手利用了這皮筋來鎖門,之後皮筋彈出去,才掉在地上的。」
「沒錯,就是這樣。利用這個手法,要制造出密室,就沒問題了。沒錯吧,周梅?」
「這……沒錯。就算如此,也只能證明除了田欣之外還有別人可能犯案。但是這也不就是我啊,我在九點五十多就離開了,門口的監控錄像也有拍到我離開的畫面。之後,我也是接到了蔣雯的求救電話才報警和警察一起來的。你說,我是怎麼殺了她的呢?而那期電話又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那是假的。我向以現在的技術可以調查出來,那是不是我合成的。」周梅說道。
「對,那的確是蔣雯打的。」唐帥說道。
「什麼?那,那真是我殺了她?」田欣驚訝地說道。
「甜心老婆,听我說。」唐帥捏了捏田欣的鼻梁。「老公說了,一定會幫你洗清嫌疑的,那人肯定不是你殺的。」
「唐帥,你少在這里包庇田欣了。我告訴你,不拿出證據來,你休想包庇她這個殺人凶手。」周梅說道。
「好吧,好吧,那我繼續說了。」唐帥繼續說道︰「其實在這之前,你和蔣雯是有一個計劃,一個針對我田欣老婆的計劃。你們本來就想要陷害她,讓蔣雯來做受害者。當然,蔣雯也沒想真要自己死。規矩也就是受傷而已,然後控告我甜心老婆殺人未遂。讓我把事情的經過梳理一下吧。前天下午,你們一起在路上,巧遇了我的甜心老婆。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巧合。踫到我甜心老婆之後,就邀請她到蔣雯的家里。而你們也就開始計劃了這一起陷害我甜心老婆的計劃。」
「等到晚上,你們在我田欣老婆的酒里下了少量的安眠藥,這樣話,不至于讓她突然就犯困。而是慢慢的犯困,給她一種自己喝醉的假象。這個時候,你們就以我甜心老婆喝多了為由把她留下來。而你,也假裝離開。等待著蔣雯給你打那一通電話,這樣,你就可以報警,帶著警察一起過來。」
「但是,這不是你要的結果。你知道,以我田欣老婆的功績,殺人未遂,還是酒後失控,應該判不了多重的。所以你一個更歹毒的計劃在你心中萌芽了,當然,也有可能你從一早就準備這樣做了。那就是將蔣雯殺死,再把罪名嫁禍給我的甜心老婆。
「有了這個計劃之後,你就等著蔣雯給你打這一通電話。這是你們計劃好的,用來指控我甜心老婆的證據。而你,在接到這電話之後,錄了音。有了指控我田欣老婆的證據之後,就去殺了蔣雯,制造出這個密室。然後再報警,和警察一起過來,成為第一發現者。不要和我說監控,這個小區里面監控盲點很多。你要躲過監控進出,很容易的,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呢?」
「啪啪啪」周梅不停地拍著手。「我覺得你應該去寫推理小說了,我很喜歡你的推理。但是這些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我要證據,有本事你就把證據拿出來吧。哼,否則的話,你就這種七歲小孩都想得出的推理,我可以給你說出一百種來。」
「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蔣雯已經很清楚的告訴我了,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