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也竟敢說出如此的大話,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在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鮮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成為了我刀刃下的鬼魂?」
這男子是完全沒有把愛麗當作是一回事,他也不相信這如此漂亮的女生,會有什麼過人的能力。
「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那你可知道,我吸食了多少鮮血嗎?」愛麗微微笑道。
「嗯,臭丫頭,真叫人火大。那好吧,我來教你做人的道理。」男子說著,瞬間抽出一把匕首來。他的動作很是敏捷,在他抽出匕首之後,這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刀尖已經離愛麗的脖子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即使是血族,被這匕首從脖子刺穿,估計也很難存活下來。當然,這是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把刀真的是可以刺進血族的脖子。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在一個生命即將消失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壓抑不住這種興奮。做為一名資深的殺手,抹殺掉一條生命,對他來說是比吃飯還要簡單。他是不會在意這對方是誰,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是說,對方是一個尚未懂事的孩童。只要是他的目標,或者是阻礙他執行任務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抹殺掉。
突然,這男子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中的匕首竟然是無法前進一寸。仔細一看,這更不可思意的事情發生了。這刀尖已經踫到了愛麗的脖子,可是卻根本刺不進去。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難道說她的脖子的肌膚,是連刀刃都無法刺穿嗎?一個正常人,這種事情可能嗎?
「干嘛?好像你很驚訝嘛。是不是你這匕首不夠尖利啊,還是說,這匕首是紙做的呢?」愛麗說著,縴細的手指,輕輕地在這匕首的刀身彈了一下。
「叮」地一聲脆響,讓這男子更加吃驚的時候發生了。這匕首就像是陶瓷做的一樣,就這樣成為了碎片,掉落在地上。而握在他手中的,只有一個刀柄而已。
「這,這怎麼可能。」男子看著中手的刀柄,一臉的驚恐。這種事情,以前是重來沒有發生過的啊。難道說是剛才這把匕首的質量問道。這也不可能啊,這把匕首已經跟了他很多年了,用它結束掉的生命不計其數,這匕首的鋒利以及它的強度都是無可挑剔的。可是現在,卻是像陶瓷一樣破碎掉了,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很多東西,以你的智商是不能理解的。比如說,你自己的鮮血,將會成為結束掉你生命的利刃。」說著愛麗鋒利的指甲是在男子的手腕上劃出了一條口,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然而讓這男子驚恐的時候,他手腕流出的鮮血,竟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利刃。
「看到沒有,你鮮血變成的利刃,將了結你的生命。」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雖然男子的眼中帶著恐懼,但是他也算是比較鎮定。畢竟生為殺手,任務失敗,面臨死亡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只是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女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嘿嘿,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的。」愛麗微微一笑。
「哼。」男子的臉上突然是露出了笑容。「有本事抓到我再說吧。」說著,這男子是把一個球形物品扔在地上。頓時,這房間里面是彌漫著煙霧。
「又是這招嗎?」愛麗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等到煙霧消失的時候,那男子已經不見了身影。不過這地上,一路還留著血跡。剛才愛麗是劃破了那男子的手腕,現在他的手還在流血。
此時西城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剛才那男子是慌慌張張地來到一輛小車前。他知道,地上滴落的血跡可能會暴露他的行蹤。所以說,他必須要盡快的離開這里才行。根據他的計算,現在房間里面的煙霧估計已經消散了。對方發現他已經逃走,肯定會順著血跡追過來。
不過要從五樓下到這里來,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男子覺得,在愛麗追上來之前,他是完全可以開車逃走的。還真沒有想到,多年後的復出的第一個目標,竟然就是這麼棘手。目標本身是沒有什麼的,只是保護這個目標的人太過于變態了。男子是在想,這個任務是否應該放棄了。沒必要冒險了,已經連續失敗了兩次。下一次也不知道自己運氣還能這麼好,可以逃走。
其實想想,對方願意出這麼大一筆錢來要穆雨馨的命,可能這就說明,這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人。要不然,就算是曾經殺那些社會高層人物,也沒人出過這麼高的價錢。
男子來到自己的車前,開門之後急匆匆的坐了進去。剛要發動,他整個人突然僵出了。頭慢慢的轉過,看想副駕,此時愛麗坐在座駕上,手上正在玩弄著剛才那把由鮮血幻化成的血刃。
「你,你……怎麼會這麼快點速度?」男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誰知道呢?」愛麗微微笑道。
「你是早就坐在我的車上了吧,你是怎麼知道,這車就是我的呢?」此時男子已經絕望了,他也沒有再逃的意思了。這樣看來,即使在逃也是沒有意義的。放棄之後,他反而是輕松了許多。
「因為這上面,有你身上的臭味啊。主人要我問你,你可知道,是誰雇你來殺穆雨馨的。如果你能夠準確的提供情報給我們,只要你以後不再打穆雨馨的主意,我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愛麗說道。
其實要殺穆雨馨的也並不是這個殺手,他只不過是為錢辦事而已。而這幕後的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不把幕後的指使者揪出來,即使今天殺了這個殺手,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派別的殺手來殺穆雨馨。
那男子搖了搖頭。「我沒法告訴你,因為我和他都是電話聯系,而且都是他主動聯系我。每一次的電話,也都是不同的號碼。即使給我訂金的時候,也是用多個帳戶,分別把錢打入我的帳戶。所以說你要我說他是誰,我也不知道。」
愛麗听後,搖了搖頭。「唉,看樣子你這命是保不住了。你可知道,我主人的逆鱗就是她身邊的女人。既然你沒法說出幕後的指使者,那主人的怒火就由你來承擔了。」
愛麗說著,緊握那把由鮮血幻化出的血刃,向這男子的胸膛刺去。而男子也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愛麗,住手。」突然,唐帥的聲音傳來。不過這聲音很小,似乎是從愛麗的身上傳來的。而這男子基本上是听不到的,但是愛麗生為血族,是可以輕松的听到這聲音的。
愛麗是連忙是停手,此時血刃離男子胸前也就不到十公分。
愛麗是連忙拿出了電話。
「喂,主人,有什麼吩咐。」
「開免提,我有話和那家伙說。」
「是。」
其實唐帥和愛麗的電話,從剛開始就保持接通狀態。唐帥只需要把手機裝在包里,這邊的聲音他是可以清楚的听到。而坐在她對面的穆雨馨,是沒法听到這麼小的聲音。而現在,唐帥是裝作上廁所,準備和這個殺手親自交談一下。
「我主人有話和你說。」愛麗對男子說了一句,然後把電話摁成了免提。
「喂,我想我們這是第二次對話吧。」唐帥說道。
「哼,是啊,上一次坐在面館,我在面里下毒,竟然是被你識破。這一次,又被你們識破。穆雨馨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竟然能有這麼厲害的男人。」
「不要因為你夸了我我就會放過你的。」
「做殺手的,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你們動手吧。」
「你叫什麼名字?」
「白峰。」
「我可以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你要說什麼呢?」
「我這車的後備箱里面有一百萬的現金,幫我送到s省東海市光明大道五十七號,一個叫南瑤的女人手中。」
「你女人?」
「不是。」
「你女兒?」
「也不是。」
「那她是誰?」
「一個孤兒,她的父母曾經被我殺死。那年她只有五歲。她親眼目睹了我殺害她父親的全過程,本來我打算將她一起殺死的。但是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讓我下不了手,從那以後,我就偷偷的資助她。」
「做為一個殺手,你不覺得這是諷刺嗎?」
「呵呵,也許吧。」
「不過真的讓她知道,一直資助她的人,其實就是當年殺了她父母的人,她會怎麼想呢?所以說這筆錢我是不會幫你送過去的,來回機票我找誰報銷啊?不過我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就可以放過你。」
「你要我做什麼?」
「等到那個家伙聯系你的時候,記得把他的聲音錄下來。還有就是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告訴他,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