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幫我照顧一下子陽哥哥,我和師傅就先走了!」
一大早,魏鶴同吃過早飯之後,便拿著九一針法和簡花花去了左臨山找木子胥。
既然醫書拿回來了,自然是要給木子胥過目一下!
「師叔,小師妹!」孟志遠看見兩人,閑步過來招呼。
給兩人斟了杯茶水,就進去里面通報木子胥,沒一會兒就出來讓兩人進去。
「師兄!」
「師伯!」
木子胥和上次一樣,端坐在椅子上,只是神色多了幾分抑制不住的激動。
魏鶴同走至木子胥跟前,從懷里將九一針法拿了出來,木子胥眼中一亮,伸手接了過去,一雙布滿皺紋的老手不住地顫抖著。
看著書封,木子胥深吸了幾口氣,黃舊的書頁在他的手里微微顫動著,柔弱地紙張像輕輕一拉就會扯破,但是傳了這麼多年下來,卻愣是沒半點破損的地方。
魏鶴同站著沒說話,神態無異,腰背有點彎,目光一直落在木子胥的手上。身後簡花花也不敢說話,只是低頭抬眼注視著兩人。
「師兄!」
突然魏鶴同沉重略急促地喊了一聲,簡花花忽地抬起頭,只看見木子胥渾濁的眼里涌出兩行清淚來,沿著那布著幾道皺紋的臉頰滑落,滴在他的絲質衣服上。
「我沒事!」木子胥伸出一只手對著魏鶴同擺了擺,嘴角浮起點笑意,也不去抹臉上的眼淚。
「我只是太激動了!」
魏鶴同臉上卻依舊擔心,簡花花看了,笑道︰「師傅,師伯是高興的!」
魏鶴同听了,回頭瞪了她一眼,卻沒有責怪,木子胥看著她靈巧的笑臉,直接笑了出來,魏鶴同隨後也露出一抹笑意。
木屋里也被三人的笑容感染,沉重的氣氛變得舒緩,散去了一直壓在心頭以來的煩悶,猶如雨過天晴般,有了陽光的輕暖和清新。
木子胥合上書,遞了過來,魏鶴同卻推了回去,「師兄這書還是你留著吧!」
輕輕搖了搖頭,木子胥又推了回來,「師弟,我已經老了,再學也沒用了,你留著好好教這丫頭吧!」
接觸到木子胥希冀的目光,魏鶴同沒有拒絕,收了下來,花兒是他們的希望,她一定要學好這九一針法,而他只能用他的經驗盡可能地來幫助她。
見兩人聊了起來,簡花花悄悄地退了出去,和孟志遠說了一聲,便下山去了陳小美家里。
這次,只有陳忠一個人陪小美的媽媽在家里,小美去學校了,她姐姐大美則是去上班了。
小美的媽媽看見簡花花,又是喜笑顏開。
「阿姨,這次我是來幫你施針的,施完針休養一段日子,你得病就好了!」簡花花給小美媽媽探完脈後,把這個好消息說了出來,小美的媽媽听了之後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簡小姐,你是說你可以治好我妻子的病了?」陳忠驚喜過後反應過來,禁不住地盯著她再問了一遍。
簡花花一邊開始準備,一邊對著陳忠笑著點了點頭。
昨晚,她一晚沒睡,都在研究仙醫訣,早上的時候便借了魏鶴同的毫針,其實魏鶴同還不知道她借來是準備給人施針,只以為她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而已。
上一個星期的學習,她已經把人體的這些穴道給研究透了,而小美的媽媽劉麗的病只是堵塞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大難度,只要施針加以靈氣通順一下就可以痊愈了。
但是劉麗因為長年躺在床上,要一下子恢復行走能力,是不可能的,需要鍛煉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的和正常人一樣。
「花花!」劉麗喊了一句,眼里濕潤起來,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謝意。
「阿姨,你要是相信我,就好好的躺著,配合我,其他的話你就別說了哦!」簡花花可愛的笑了笑,故意說這話,好讓劉麗放松些,不然她也怕出什麼問題。
「簡小姐,我可以幫什麼忙嗎?」陳忠站在一邊,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希望能幫些忙,讓他的妻子好起來。
簡花花看著陳忠緊張的模樣,交代他去弄些水,讓他到時候看好劉麗,免得他站在一邊慌亂無措,太過于緊張。
簡花花讓陳忠喂劉麗喝下了一劑藥,舒緩她的身體,然後從魏鶴同那里拿來的針包中取出九根長短一致的毫針。
當靈氣從指尖流了出來包裹住毫針,緩緩插進劉麗左腿的丘墟、闌尾、伏兔三穴,以及右腿中封、蠡溝、箕門三穴,簡花花催動著靈氣緩緩沖擊開那些堵塞的血脈。
之後還有三針,分別在外陵、中府和氣舍,將上半身的堵塞沖開。
靈氣不多,沖擊起來比較緩慢卻能保證劉麗虛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最後一根針插入之後,劉麗的額頭開始滲出汗水來,腿上和胸月復中都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像是螞蟻再往里鑽一樣的感覺,痛的同時卻讓她很舒服。
要知道她的腿已經快半年多沒有過感覺了,胸月復也是,只有悶得感覺,而現在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她怎麼能不欣喜呢?
陳忠扶著劉麗的身子,一邊忙著給她擦汗,一邊看著她即喜又痛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受,但是心疼劉麗是一定有的。
因為靈氣的流動使得插在劉麗身上的毫針一直在顫抖,當第一根針停止了顫抖的時候,簡花花則開始拔針了。
拔針的順序和插針的時候一模一樣,拔完第一根,等待第二根停止,直到最後只剩下一根的時候,簡花花並沒有著急著把它拔下來。
而是在注入了一道靈氣,九九歸一,將所有的靈氣匯聚至此,然後再慢慢流動至全身。
見疏通的差不多了,簡花花伸手將最後一根毫針拔了下來,劉麗嘴里也發出一陣舒服的輕吟,瞬間感覺一道暖流從那針尖蔓延至了全身。
暖流散去,胃里就是一陣翻騰,氣管一滯,哽住了一口氣,漲紅了臉。
「麗麗,你怎麼了?」陳忠擔心地喊了一聲,劉麗就忽地坐了起來,把頭伸向了床外面。
「嘔!」
劉麗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然後靠在陳忠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陳忠連忙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幾下。
把劉麗放好,陳忠立即給她倒了杯水漱口。
靠在床頭,劉麗暫時還說不出話來,一雙眼楮卻是感激地盯著簡花花。
收好針,簡花花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陳忠,「叔叔,這個給阿姨泡腳用的,每次加一點到水里,三天泡一次,平常的時候也可以扶著阿姨練習練習走路,這樣她恢復的也能快一些!」
「謝謝簡小姐!」陳忠接過藥,一臉感激。
「叔叔,你就和阿姨一樣喊我花花就好了。」簡花花說著向劉麗遞了個眼神。
劉麗瞪了眼陳忠,嗔怪道︰「你就听花花的,別喊什麼簡小姐了!」因為剛剛恢復,劉麗的嗓子還有些沙啞,陳忠不想讓劉麗多說話,只好硬著頭皮喊了一句,語氣有些別扭。
在陳忠心里,簡花花就是那些富貴家的人,身份比他們高一等,要讓他這麼親切地喊簡花花,就是要讓他跨過那個坎,若不是因為劉麗,他是絕對喊不出來的。
看了眼兩人的臉色,簡花花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其實我也想請叔叔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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