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上面的人不會過來檢查,直到听見上面的人離開,簡玉兒才拉著慕容宇從燃燒的車子里跳出來,小紫瞬間變大接住兩人。舒愨鵡狂風肆意地吹動著兩人的頭發和衣服,火焰中的車子一直往下墜落到地面上,不出意外地發生爆炸,飛散出一堆碎片,還在繼續燃燒。
「小紫跟上去!」
簡玉兒淡淡的吩咐,臉上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慕容宇看著下面燃燒的車子略有所思,深邃的眼眸中夾著一絲森寒的冷意,他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大的膽子,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如果不是有玉兒在,他不一定能逃月兌。
看來爺爺還是小瞧他們那伙人了,如果再不動手清理一下,他們的黑手就要伸到他們這里來了,什麼時候他們的命丟了都不清楚。
小紫飛行的高度恰好讓他們能看見下面的那輛黑色面包車,又不至于被人發現他們。
黑色面包車往的是另一個方向,他們剛剛來的那條路上交警已經趕了過去,倒是沒發現那輛面包車過去。面包車穿過城里面去的是另一頭,兩地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夠遠的,車上的人愣是沒出來一下,一直到片荒蕪的郊區。
這個地方有一片大空地,面包車很容易就開進去,里面還另外有一輛高級的小車子,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
為了避免被發現,簡玉兒讓小紫飛到背面的地方,剛好可以听見他們說話,簡玉兒用神識查探到面包車厘有三個人,而剩下的那輛早到的車里還坐著一個人沒有下車,正是秦商和蔣詩詩。
蔣詩詩在車里是簡玉兒沒想到的,什麼時候他們居然走到了一起!
「事情辦妥了?」秦商背對著三人依舊沒回頭,一副眼鏡下黑眸中泛著淺淺的冷光,暗流浮動著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相比于秦商的正式和嚴謹,從黑色面包車里面走下來的三人的穿著打扮就很隨意,都是普通的休閑服,基本都是些暗灰色黑色等偏于隱藏的暗色系,年級中等,手里還握著槍就下車了,沒有一點掩飾,不知道是不是對這里太放心還是更擔心面前的人。
「妥了!」三人中間那個微胖的男人眯著眼楮打量著秦商的背影,陰郁的眼神看的有些令人發蹙,好像被一種死亡的光芒籠罩著一樣。
秦商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就相信他們,他要的當然是證據,證明慕容宇已經死了的東西。所以秦商沒再說話,而是轉過頭看著他們,等著他們拿出來。
他們做這一行的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三人愣一下,還是那個偏胖的人繼續回答︰「人和車子一起掉下山崖了,所以沒能拿到什麼東西!」雖然這是實話,可是秦商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他是個商人,豈會因為一句話就相信一個人。
「車子被打中油箱著了火,燒著然後掉下去的,讓我們怎麼給你證據?」另一個很不悅的回答道,看著秦商的眼神已經變了,帶著威脅,「你最好……」
「我這里有張照片!」剩下的那人突然插嘴,把手機伸了過來,為首的胖子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臉上變化不大,將手機遞給了秦商。
手機上的照片很模糊,但是能看清楚上面有一輛燃燒的車子,那條路他也清楚,的確是有個斷崖,可是車牌照他看不清,依舊不能確定,但是他們三個都是殺手,把他們惹怒了他們的安全就……
把手機遞回去,秦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有照片,那就是真的了!」似乎是真的相信了他們,秦商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金卡來遞了過去。
「密碼是一二三四五六!」
為首的胖子接過金卡,眸中泛著冷光掃過秦商帶笑的臉,直接轉身上了面包車離開。
車子一離開,蔣詩詩就迫不及待地從車子里面走了出來,看了幾眼殺手們離開的方向,「他真的死了?」說這話的時候,蔣詩詩臉上竟然沒有露出一絲害怕來。
「待會兒讓人確定一下就是!」
蔣詩詩一听,擰起一張臉來,「你不確定還把錢給他們?」這話說得好像她有多麼心疼那錢是的,但是那錢卻是秦商自己的。
那個時候不把錢給他們,他們能離開這里嗎?
秦商只是笑了笑,「應該假不了!」說完,秦商就坐上車,蔣詩詩迷糊著上了車,還滿腦
子都是疑問。
看著他們的車子離開,簡玉兒和慕容宇才從後面出來。
「慕容大哥,我們先去把那三個人抓住吧!」簡玉兒看著秦商遠去的車,淡淡地道,那三個人還跑不遠,抓住他們到時候就有證據。
慕容宇眸中泛著冷光,想不到蔣家居然會出手,和他們混在一起,那宋世林出問題就有得說了。
小紫撲扇了幾下了翅膀,在那輛黑色面包車還沒來得及帶著那三個殺手離開這片區域的時候,已經追了上去,從巨大的鳥喙中突出一個火球砸在面包車前。
面包車疾速地轉彎避開那一團火焰,車里的人立即從後視鏡里看見了天上的情況,一只巨大的紫色的鳥上站著兩個人,火焰就是從鳥嘴了噴出來的,因為下一個火球已經砸到他們面前了。
兩個殺手迅速從車內打出幾發子彈,子彈從窗戶口射出來,直接對準了小紫的翅膀還有簡玉兒和慕容宇。
簡玉兒臉上表情不變,指尖輕輕彈射出幾道靈氣擊中子彈,原來還向著他們這邊飛來的子彈立即回轉過頭,向他們的車子射去,還有車內的人。
子彈準備無誤的擊中車胎,車子很快就在緩緩減速,其余的幾顆飛進車內,擊中兩個殺手的腿部,跟在車子後面沒一會兒,車子就停了下來,但是三人依舊在里面沒動靜。
可神識已經達到出竅期的簡玉兒對立面的情況了解的一清二楚。受傷的兩個殺手正趴在車座上,手里緊緊地握著槍,至于駕駛座上的那個沒受傷的殺手,手里也拿著兩把槍,車里還有不少槍支彈藥,足夠他們堅持一段時間,可簡玉兒不想浪費時間再耽誤下去了。
九根銀針飄動在身邊,落在中間的簡玉兒腳下虛浮在小紫身上,淺白色的光暈籠罩著就像是仙人一般,揮手間九根銀針立即飛射出去,穿透面包車,刺進三個殺手的手上腳上的穴道。
雙手輕輕收起,剛刺進去的銀針又按原來的路線回到簡玉兒身邊,被她收起來,而車內的情況則是三個殺手看見九道白光飛進車內,然後他們的手腳就是不上力氣來了。
抹去他們關于這一段的記憶,簡玉兒和慕容宇迅速離開,在半路看見有車,從小紫身上下來,換了車子往市中心區,至于那三個殺手慕容宇已經打了電話,有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把他們帶走。
來到市政大廳門口,門口的守衛看見慕容宇,不敢阻攔,直接就讓他們進去了。
似乎蔣進正在里面開會,很快就知道慕容宇來了,忙走出來打招呼,身後跟著一群人,知道慕容宇還活著,面色看不出半點驚訝。
「宇兒怎麼來了?」蔣進表面上還算客氣,說起話來還在套近乎,帶著點笑意的臉,似乎怎麼看怎麼不讓人覺得他剛剛才派了殺手過去殺他們,可是沒有他的命令,蔣詩詩和秦商為什麼趕在這時候要殺他們呢?
他們不是傻子,更不想再和蔣進繼續客套下去,「蔣市委書記,想必你已經接到我爺爺打來的電話了,盡快放了宋市長吧!」慕容宇周身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不是那麼溫和的慕容總裁,而是那種軍人身上的戾氣和威嚴,讓對面一群人眼楮一震,心慌意亂,打著各種算盤。
這個時候,沒站好隊,那就是一敗涂地了。
「宇兒,電話我已經接到了,但是宋市長的情況特別,我們正在開會討論他的事情,下面有不少證據都表明宋市長貪污受賄,對其弟弟宋志奇私下放寬政策,兩兄弟一個在商場得意,一個官場上稱霸,想要把握整個臨江市,我們不能簡單地就因為慕容老爺子的一個電話就把人給放了。而且慕容老爺子多年來臥病在家中,不了解臨江市的情況,難免會犯些錯誤,可我們不能這樣,那是對不起國家啊!」
蔣進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面色表情激動地好像對國家真的有多麼的愛護,簡直就是一個為了守護國家而違背上級命令的好勇士的形象!
可惜他們早就清楚明白了一切,豈會被他這番言辭說動,慕容宇眉峰若劍,凌厲中泛著冷光,像是一道疾馳的閃電一閃而過,卻留下絢爛的色彩。
「我想這個時候,蔣市委書記更應該擔心一下您的女兒在做了什麼事請!警察應該正在逮捕您的女兒的路上了吧!」慕容宇說著,冷峻的臉逐漸柔和起來,釋放出一抹笑意,卻比之剛才更加地冷。
蔣進听見這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身後的一群人開始低頭小聲議論,看著蔣
進,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逮捕他的女兒,但是這個身後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宋志林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而蔣進更應該好好擔心擔心他自己的未來。
話說到這個地步,後面就基本沒什麼事情了,慕容宇干脆和簡玉兒一起回了她的別墅里。
「子陽哥哥!」看見安子陽,簡玉兒心里莫名的感覺很溫暖,分開才幾天不到,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這種想念和那個時候完全不同,那個時候只是想著有個人排在自己身邊,或許什麼人都可以,但是現在卻只想他在自己身邊待著,用他溫暖的手臂抱著自己。
慕容宇看著心里有些泛酸,但是先來後到這個道理,他很清楚,只能勉強地笑笑,在客廳坐下來。
簡玉兒看了眼失落的慕容宇,拉著安子陽進了房間,然後再床邊坐下來。
「子陽哥哥!」
安子陽顯然發現了簡玉兒的不對勁,但她能在這個時候,想到自己,無疑他很開心,思思心里果然是把他看到的很重要的!
「思思,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安子陽卻覺得這件事一定很重要,不然思思不可能顯得這麼慌亂,他以為會是和開錦村的那些村民有關,畢竟他們在思思心里還是很重要的,可是卻沒想到會是和他,和他們有關!
簡玉兒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安子陽,慢慢張開嘴,心里特別緊張,「子陽哥哥,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呵呵!」安子陽听完,看著簡玉兒糾結的小臉,伸手模了上去,「思思,你不是你,還能是誰!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
安子陽在說這話的時候,簡玉兒看著他的眼楮感覺里面好像都閃亮起來,點點的情意傳進心里,像是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撫平了她焦躁的心。
「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看著安子陽听見這話,眼里雖然有點驚訝,卻很平靜,簡玉兒心里更加暖了,慢慢地把她的情況全不說了出來,只不過略去了其中的細節。
「難怪你要離開這里!」安子陽緊緊地握住簡玉兒的手,感嘆地說道,原來她要離開是因為她本就不屬于這里,而修士更是不允許在這個世界存在的。
不過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在那個世界都一樣!
「思思,你放心,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這個時候安子陽說話的時候,不曾預料到以後的艱難,所以當分開再重聚的時候,才顯得在一起的時光那麼的珍貴。
「子陽哥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以前?」簡玉兒還是略帶不安地問了一句。
安子陽輕笑著模了模簡玉兒的臉,「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以前,何況現在你還是思思啊!在我心里,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思思!」
「子陽哥哥!」簡玉兒心里感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這種感情如此珍貴特別,卻又美好的讓她不知道怎麼回報。
安子陽捧著簡玉兒的頭,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兩唇相觸,感情流淌間彼此的心,變得更加深厚。
安子陽的接受讓簡玉兒心里平靜下來,可是她還擔心另外的幾人,「子陽哥哥,你說宋毅他們知道了會不會不接受我?」
雖然心里很痛,可是對于簡玉兒這樣求助地對待自己,讓安子陽相信他很強大,可以照顧保護好簡玉兒,這種感覺比起吃醋,更讓他興奮和快樂。
「思思,你不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嗎?他們對你變化後的態度,你應該更清楚才對啊!你要相信你的眼楮和你的心!」安子陽說著,握住簡玉兒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讓她自己去感受其中的跳動和感覺。
那種感覺的卻不一樣,宋毅和易寒在那次之後,對她的態度一點都沒變反倒是看她的眼神更加情深,甚至在那段時間自己拍拆他們的時候,他們眼里反而會流露出些許悲傷難過來。
是啊!他們怎麼會不喜歡她呢?如果發現了她變化後,不再喜歡她了,早就會質問懷疑她還是不是簡玉兒,但兩人卻是對她更喜歡,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再喜歡自己了呢?
想明白了一切的簡玉兒,整張臉都樂開了花,眼里閃爍的星光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的美麗。
子陽哥哥被她問這種事情,一定很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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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想著簡玉兒不由抱緊了安子陽,在他臉上親了親,還想更深入的時候,去被他攔住,「慕容宇還在外面呢!」
「啊!」簡玉兒咋胡一聲,起身拉著安子陽往外走,她怎麼把慕容大哥忘在腦後了,她真不值得他們這樣對自己這麼好!
「慕容大哥,對不起!」簡玉兒一臉愧疚地道歉,卻被慕容宇拉住手在他身邊坐下來,「沒事,剛好我也去接了個電話!」
「宋市長已經被放出來了,蔣進一伙人全被抓起來了,臨江市終于可以安穩了!」
簡玉兒眉間一亮,笑了起來,「我去給宋毅打個電話問問!」說著,簡玉兒就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一邊去給宋毅打電話,留下的兩個男人同時看著她的背影相視一笑。
宋毅那邊他可能近幾天都會在家里陪著他爸媽,一切都安好,讓她放心,知道是她去讓慕容御幫的忙,別扭地感謝了幾聲,又說了一些情話,告訴她說有點難過,她對他疏離,還問是不是哪里做錯了,讓她生氣了。
听見宋毅內疚的語氣,簡玉兒甚至想象到了他喪氣頹廢的臉,忙解釋起來,安慰他幾句,好像彼此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幾分。
掛斷電話,又想到易寒,簡玉兒又把電話打了過去,這個冰塊話不多,問了幾句情況就沒話,掛斷電話了。
看著電話,簡玉兒心里終于平靜下來,終于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可是無意間掃到通訊錄上,看見堂叔的號碼,才意識到她好像把堂叔忘記很久了,不知道上次子陽哥哥說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堂叔現在生活還好嗎?
回到客廳,看見慕容宇坐在那里,簡玉兒心中一動,想,既然慕容大哥來了,那麼就趁早把他幫他洗經伐髓,她的記憶復蘇,洗經伐髓也沒那麼難,對于她來說,上次幫宋毅洗經伐髓,只能說她沒有記憶,太大意了行事了。
「慕容大哥,趁現在有時間我幫你洗經伐髓吧?」
之前听簡玉兒說過的慕容宇,明白這話的意思,堅定地看著簡玉兒點了點頭,「嗯!」
簡玉兒勾唇輕笑,往前帶路,「那子陽哥哥,我帶慕容大哥下去了!」
安子陽一瞬間以為他們會是去房間里面,看見簡玉兒帶慕容宇去地下室,才想到簡玉兒和他說過的那個聚靈陣,不免為自己的想法感覺很齷齪,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我在上面準備午飯!」
簡玉兒帶著慕容宇走近地下室的聚靈陣中,讓他盤腿坐下來,然後從玉佩空間內拿出一枚最低級的紅色靈果遞了過去,「慕容大哥,你先把這枚靈果吃下去,待會兒等你身體充滿靈氣的時候,我就替你洗經伐髓!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忍住!」
慕容宇接過靈果,堅定地看著簡玉兒,眼神傳出他的堅持,握著紅色的靈果像是被它迷住,然後才醒悟過來,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靈果一入月復中,濃郁的靈氣就四散開來,充滿了慕容宇整個身體,丹田之中的武者之氣被靈氣強勢地吞噬掉,慕容宇感受著兩股氣息的爭奪,丹田之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只是咬牙強忍著。
這個過程是簡玉兒預料到了的,兩股氣息不可能同時存在于一個人的體內,除非是兩者力量能夠相互抗衡,就像是五行屬性中的雙靈根,多靈根一樣,五行相生相克,力量同樣強大,所以才能一起存在。
但是武者之氣和靈氣相比,弱小太多,只有被靈氣吞噬的下場,這樣就會給慕容宇造成痛苦。而宋毅的身體經過她之前的治療,驅除魔氣之後變得更加純粹,才不用經歷這一步,否則當時以玉靈珠的力量來進行吞噬的話,他會承受比慕容宇現在更大的痛苦。
看著慕容宇丹田的武者之氣被靈氣全部吞噬,滿布在他的經脈之中過後,簡玉兒緩緩催動著識海內的玉靈珠,將之流出來的白色能量引導進慕容宇體內。
靈氣一接觸到玉靈珠的力量,就迅速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充滿慕容宇的經脈,但是因為他沒有經歷過洗經伐髓,很快身體就開始慢慢膨脹起來。
而簡玉兒看見這樣的情況,一點兒也不著急,反而輸送進去更多玉靈珠的力量,引導著靈氣在慕容宇的經脈中游走,玉靈珠的力量化為一條條白色的絲線滌蕩著慕容宇的經脈,開始為他洗經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