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里微愣,急忙否認︰「沒有,我這不……一下沒有想到這些嗎?看視頻看視頻……」
說著,她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于非白也沒糾著不放,深沉的目光微微一轉,也定在視頻上面。
視頻里面的顧攸里,在一個輕輕頷首後,便將手指輕輕地按下一個音鍵。
當悅耳動听的音符響起時,一個美麗的故事也被她演繹了出來,所有的人全都沉浸在她美麗的音符里,動人的故事里。
「我想問你,那個喜歡冷熱兵器,喜歡喝黑咖啡,有潔癖,那夢想,就是把五星紅旗掛在白宮三百六十五天,那個有一句搞笑的男孩是誰?」
于非白低沉磁性的嗓音很平靜,靜的宛若湖水,一點兒漣漪都沒有起。
可是他的目光,卻深邃如旋渦,似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這不是故事嗎?那我怎麼會知道是誰?」顧攸里撅著嘴輕輕笑著。
「你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醫生會說你以前受到很嚴重的心理創傷。」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已經找人把一切全都調查了個遍。
顧良偉還不知道楊彩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顧攸里住院了。
他住看顧良偉的時候,顧良偉一直在和他抱怨著顧攸里這丫頭,有了外婆忘了爹,都好幾天了也不來看她。
這不禁讓他很是驚訝。
楊彩是顧攸里的外婆,那麼游艇極有可能是謀殺,有計劃性的謀殺,所以顧攸里失憶不管是真還是假,對她而言都是一種保護。
讓他很不解的是,醫生說她之前肯定受到很嚴重的心理創傷,可到底是什麼,他重新讓人將顧攸里調查了一遍,可就是查不出來。
問顧良偉,顧良偉也不知道。
想起她初見他時的驚訝,想起她演繹鋼琴時的那個故事,再想她對帝王莫名其妙的向往。
這讓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念頭。
但他又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告訴我,嗯~~」于非白低沉卻誠懇的嗓音,褪去了冷冽的壓迫感,透著一股凌駕萬人之上,循序善誘的感覺。
顧攸里有些驚訝,也有此意外。
似乎于非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也是他那麼聰明,不可能看不出她在假裝失憶。
不管什麼時候,似乎只要有他在,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能悄無聲息地擺平。
路的事情告訴他,他應該也能悄無聲息的擺平。
可是如此一來,她就不是顧攸里了,是于非白的寄生蟲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只知道找于非白的可憐蟲了。
她不但會漸漸會失去對危險的嗅覺,也會徹底失去她本應該有的尊嚴,于家也沒有人會看得起她。
如果哪一天,他突然不要她了,或者她離開了,她就會失去所有的保護罩,就會摔得極慘、傷得極慘。
顧攸里的神情有一絲恍惚,慢吞吞地,訥訥地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又應該從何說起,我也不想騙你瞎說,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