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白冷笑著,腳步上的力道絲毫不松︰「李美嘉,不要在心里慶祝我是軍人,我不會對你真的下狠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才會更加無所顧及!」
李美嘉痛叫著。
半響,她再次抬眸,驚恐地看著他︰「是嗎?你會下手,難道你要殺了我嗎?」
于非白眼楮漆黑得沒有一點兒亮光,像是能把人吞噬一樣,「不管任何人,只要敢傷害她的,那麼我都會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語罷,他淡漠轉身。
似乎是懶得再理會了李美嘉了,邁步離開了。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觀望一切又觀望四周的阿至,在于非白轉身的時候,緩緩向前來到李美嘉面前。
他可是全部武裝的,身上還掛著槍。
李美嘉嘴唇幾乎咬出了血,頭腦空空地立了半晌,最終失去控制了。
她瘋了,真的嫉妒得發瘋了,怨恨得發狂,也害怕的發瘋子。
聲音,嘶啞得像一個絕望的老婦人,淒慘大喊︰「不,別殺我,別殺我……」
她以為阿至是要她的命,她滿臉的血痕淚痕,狼別至極。
「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殺我!啊!救命啊——」她嗓音,都嘶喊的沙啞了。
她拼命往後縮著,用恐懼至極的哀求目光,緊緊盯著阿至。
搖頭,拼命搖頭著。
阿至冷眸掃了一眼腳下的女人,深眸里透出一絲冰冷的寒光來,低低道︰「這次是你的教訓,再敢不知好歹調查跟蹤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那麼後果絕對會是,你想像不到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語罷,轉身,阿至也離開了。
隨即,黑色的車子,再次像箭弦一樣快速離開。
獨留下受傷的李美嘉,和她那撞到變形的車子。
「啊——!!!!」
在確定自己暫時安全的李美嘉,驟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
她鼻子一抽,哇地一聲哭出來。
然後,她拼命地呼救了起來︰「救命呀,快來人呀,救命呀!」
于非白以最快的速度,將李美嘉調查出來的資料全部銷毀了。
並且濃重地警告了她。
在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李美嘉是絕對不敢再亂來了,估計也沒有膽子再敢亂來了。
這次車禍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是她的腿估計是要殘廢了。
這事情,或許做的殘忍。
但是這個女人的手段,真的是太令他不安了。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使用什麼樣的手段,可以讓顧攸里不被于家所接受。
她手上所掌握的資料,稍微修改流傳出去。
這些如果讓于老爺子知道,那麼他一定不會再同意他與顧攸里。
因為老爺子玩歸玩,看著也挺喜歡顧攸里的,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護短的,都來得在乎自己的家人。
于非白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
沒有開燈站在客廳里,他看向開著燈的臥室,想著剛才兩人的爭吵,沉了沉眉這才邁步走進去。
本以為就顧攸里的性格,兩人吵得那麼凶,她肯定會鎖上臥室的門。
可是他沒有想到,試探著摁了一下房門把手。
居然,沒鎖。
于非白極其輕緩地推開門,卻發現房間里面空空如也,顧攸里並不在里面。
他皺眉,邁步進去,打開洗刷間的門。
顧攸里也不在里面,接著,他將整間公寓都翻找了一遍,都沒有看到顧攸里。
人呢?他明明在外面反鎖門了,她又是怎麼離開的?
凝重的夜色伴隨著牆上壁鐘秒針的滴答,給人的感覺特別的窒息與空白。
于非白凝視整個屋子,拿出手機撥打了顧攸里的電話。
鈴聲響起,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面。
于非白邁步出去,打開客廳的燈,然後看到了顧攸里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機下面壓了一張紙條。
「你反鎖也沒有用,我有鑰匙,我走了,這段時候我們好好冷靜一下,或者說好好想想適不適合在一起!」
于非白捏緊手機,再次急匆匆地跑下樓。
他開著車沿路尋找,可是一路而來,他沒有看到顧攸里的半個影子。
手機、包包都沒有拿,身份證也在家里,她能去哪里呢?
于非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顧良偉。
可是當車,停在顧良偉所住的樓下時,于非白去沒有向前敲門。
他很清楚,以顧攸里的性格,她現在心情那麼不好,肯定不會去找顧良偉。
而且更主要的是,她知道他一定第一時間會找到顧良偉這里來。
所以,她一定不會來這兒。
于非白發動車子,調轉方向往花苗苗家而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花苗苗,被于非白吵醒後,什麼都搞不清楚,很明顯顧攸里不在他家。
從花苗苗家出來的于非白,終于恢復了一往的冷靜。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阿至的電話,讓人開始大規模的查找顧攸里可以出現的地方,現所在的地方。
可是顧攸里認識的人都查了,包括與顧攸里要對盤,又不對盤的小舅舅路 ,以及路 的助理蘭北北。
可他們都不知道,顧攸里在哪里。
因為顧攸里,並沒有去找他們。
她就像頻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是查不到半點兒影。
一整個晚上都找不到人,于非白的心開始激顫了起來。
各種不好的場景交替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很是驚慌失措,實在害怕她一個女孩,半夜離家會出什麼不好的事。
他心身疲憊地回到公寓,期望著顧攸里,可能就氣一氣,此刻已經回到家了。
可是沒有,家里依舊空空如也。
于非白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想她現在肯定傷透心了,所以才會躲藏的這麼深,完全不想讓他找到她。
爭吵的時候,他真是暈了頭,怎麼會說出那麼難堪的話。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為什麼面對這樣的事情上面,他總是能輕易失去理智,想想,終歸是太在乎了。
他真不知道這樣子的在乎,對一個男人會不會是一種致命的禍害。
或許,真應該如她所講那般,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