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感觸到徐倩兒時的記憶,再次爆發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而目前的情況是先搞清楚,地下室里那堆尸骸的真相。
左小木急于想知道鐘奎究竟在地下室看見什麼。
鐘奎遲疑許久還是有所顧忌,到底沒有把地下室的情況說出來。
從側面觀察,鐘奎和冉琴都發現,徐老板以及左小木對地下室的狀況,好像不甚了解。越是這樣,越是不能泄露地下室的情況。
左小木貌似有些不耐煩鐘奎說講述的這些,挑釁的口吻言辭鑿鑿道︰「你不會只是單純的來給徐倩治療瘋病的吧?治療瘋病,干什麼去撬開衛生間的牆體。說什麼地下室有秘密,難不成有鬼不成?你分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神棍,居心叵測,故弄玄虛來嚇唬徐老板和他家人的,像你這種惡人,應該讓這位女警官把你繩之于法。」
「你……」鐘奎急得漲紅了臉,卻又詞窮說不出話來。
見對方說不出話來,他更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怎麼?我相信法治國家不能容忍你這種騙子。像你這樣明目張膽四處騙人的就應該受到懲罰。♀」左小木說著話,很蠻橫的神態看向冉琴道︰「女警官,也不知道這位捉鬼先生是用什麼法子迷惑了我的朋友徐集的,你不會徇私舞弊吧!他擅自破壞旅館的建築設施,還裝神弄鬼的哄騙當事人,如果你不把他抓起來,明天我們法庭見。」
也就是左小木分散心神,想在鐘奎這里打听地下室秘密。卻被旁邊的冉琴,探測到心理活動,她偷偷抿嘴一笑。
「嗯,左小木同志的建議很對。」說著話,她掏出卡在腰間的銬子,果然拿出來作勢要銬某人。
「你干什麼,瘋鬧!」鐘奎大聲呵斥道。由于不解其意,他氣得面龐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抽動。
鐘奎和冉琴是一道兒的吧!他們倆怎麼會在眨眼之間反目?徐老板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在冉琴要銬鐘奎時,急忙起身扶住徐倩,送至門口,喊來保姆重新送到樓上去。
一旁的左小木樂呵呵看著他們倆,心里巴不得趕緊把鐘奎給銬走。
冉琴眼神暗示鐘奎稍安勿躁,按照她的計謀來演戲。
鐘奎郁悶的伸出手來,任由對方給銬住。心里努力的思考,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徐老板和左小木看著冉琴把鐘奎銬住之後,對他們倆點點頭,就像押解犯人那樣,要把他帶走。
某人心中暗暗竊喜,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啪~啪~啪!’「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果然是執法如山。左某,佩服至極。」左小木夸張的拍巴巴掌道。
徐老板也豎起大拇指贊許道︰「是,女警官辦事的效應的確讓人折服。」
冉琴淡淡一笑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過獎。」英姿颯爽,帶著哭笑不得的鐘奎,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鐘奎很是生氣,怒道︰「你真把自己當神了?執法者怎麼啦?無理取鬧。」他的意思是喊冉琴,趕緊的調派人手,來查看那些尸骸。
她一手提著給鐘奎新買的背包,一手拿著磚頭手機,悄悄撥號給局里。
「噓!別這樣,他們還在看我們呢!」冉琴噓聲道。
鐘奎微微側頭,視線瞥看旅館大廳,看見有兩個身影一閃,躲避在活動玻璃門後面。
「坐進車子。」冉琴暗示道。說著話,她啟動摩托車。
鐘奎乖乖听話的坐進車斗里,他心里卻苦逼極了,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還給銬住。不管是演戲,還是什麼,怎麼著也不該用這種損主意吧!
冉琴發動車子,摩托車顫動著。發出突突的噪音,冒出一股股藍色煙霧,緩緩離開了原地。
躲避在大廳的徐老板和左小木見狀,松了口氣,「他們走了。」後者一副瑟的表情道。
徐老板還是有些不明白,「我還以為那個女警官是在演戲,看來是真的銬走了鐘奎。」他的視線還凝望著那一縷快要混淆在空氣里飄忽在空中的藍色煙霧。
聆听著摩托車逐漸遠去,變得細小的噪音。左小木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他看著徐老板,做出一副很正南七百的樣子道︰「老徐,你以前給我說的這位,就是上次救起徐倩的鐘奎?」
「是的,沒錯就是他。」
「冉琴給鐘奎的關系如何?」
「不知道,徐倩回來之後,沒有給我說關于他們的事。」
「哦!」左小木繼續在打主意,一邊跟在徐老板身邊,一邊說道︰「你得小心點,徐倩的老爹可不是傻子。他遺囑白紙黑字寫好的,要等徐倩結婚之後,這里所有的一切才屬于你的。」
「我知道,真他媽的憋屈,為了這破旅館,把我半生的精力都搭進來了。」
「我去看衛生間,撬開的洞穴。你去不去?」
「你去吧!我去看看徐倩的情況……」徐老板心事重重的說道。心里卻在嘀咕,剛才鐘奎說徐倩妹妹的事情。這件事已經埋藏在心底很多年,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被提出來,心里煩躁得緊,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地下室這些破事。
听徐老板拒絕去衛生間看洞穴的話,左小木心里又是一陣暗喜。面上極力做出一副很仗義的樣子道︰「騙子搞的爛攤子,我還得去收拾好,要不然等新開張時,就不好辦了。」
「嗯,辛苦你了。」徐老板說著話,人已經踏足上了二樓。
看著這位忘年之交的背影,左小木嘴角綻開一抹冷笑。
衛生間亂糟糟一片狼藉,地上積了一層淡白色的粉末,磚頭凌亂。一個黑糊糊的洞口,活月兌月兌就像一張等待獵物的大口,看著很是詭異。
左小木何許人也,細細看來。就知道此人心機頗深,對心理學很專業的冉琴,尚不能探測到他的心理活動,就可想而知他是受過什麼特殊訓練的人。有超強的反心理窺探能力,他的身份也很特殊,至于是做什麼的,後面自有交代。
藍幽幽的鏡面,映照著左小木佝僂鑽進地下室的身影。一股發霉的味道,混淆著刺鼻的血腥味,從洞開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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