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帥是執意要送冉琴的,可惜人家不領情。因為有回應,所以單調的腳步聲顯得有些凌亂,給她的錯覺越發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蹤。
冉琴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曾經抓捕又釋放的那些,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地痞流氓報復。
最近因為鄰市一位貪官飲彈自殺事件,局里把個別配置有持槍證人員所有的槍支收回。攜帶慣了槍支在身邊的她,第一次感覺很無助。
屢屢有這種無助的感覺時,她就會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在半途下車的鐘奎。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給鐘奎撥打了n多次電話,均無回應。提示都說;不在服務區內!
一次不在服務區內,到沒有什麼,可是接連幾次提示不在服務區內,那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鐘奎拒絕接听她的電話。
想到這兒,鼻子忽然酸酸的,眼楮也不舒服起來。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的好來,那個人就是張毅。
張毅是她高中同學,成績名列前茅,性格孤僻兀傲。但是內心一直是喜歡她的,只是那個時候受制于年代觀價值的束博,他沒有向她吐露出自己愛慕的心聲。
才會一次次的錯過,錯過彼此的聯系,錯過緣分。有了他們之間的錯過,才有了鐘奎入駐她內心深處的機會。
胡思亂想著,走起路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還有一米遠就走出了貓兒胡同,冉琴心里霎時平靜下來,很淡定的朝前走。
就在她精神放松,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此人堵住胡同口,在路燈的映照下,身穿一件米黃色較寬大的風衣,對著她嗨嗨傻笑……
冉琴見此人不正常的舉止,腦海立馬就聯想到此人一定是神經病來的。想法剛剛冒出來,那家伙一把拉開遮蓋在前身的風衣,露出**果黑乎乎一片的下部……
「該死,臭流氓,你……」冉琴驚叫,下意識的捂住眼楮。那個變態男人,好似在听到她的驚叫聲,得到滿足的快感那般。渾身一抖,臉色一陣很快意的大笑,竟然放肆的對空,‘嗷嗷’發出高昂的酷似野獸那種嘶叫。
這廝也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冉琴的身份和職業,要不然他在得到刺激的滿足之後,也不會如此我狂妄的嘶叫。
他的嘶叫,激怒了冉琴的底限,那刺耳的嘶叫聲好似在嘲笑,戲謔她。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居然被一個無名鼠輩嚇得面無人色。
沒有槍支,她可以有擒拿術。
好一個冉琴,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在狂徒的嘶叫之後,勇猛的沖了過來。她暗自下決心,今晚就要把這廝,繩之于法……
狂徒瞥見對方追來,心里暗叫不好。看來今晚騷擾的貨色不簡單,居然不怕他……跑字出口,腿就像彈簧那般彈射開去,人已經距離冉琴一米之遙。
她秀眉一揚,奮力直追……
暗黑之下的空間里,兩條影子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一陣急促的喘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兩人開始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狂徒很瑟,這一片區是他經常出沒的地方,早就踩好了應急時藏身的位置。一閃,一拐,他跑進了一條,更加黝黑的胡同里,身子潛伏在凸出的牆角處,一動也不動的窺測後面追來,停滯不前的冉琴。
嬌喘聲,胸口微微起伏,敏銳的視線,警惕的看著前面隱蔽處。她做好以不變應萬變的舉措,一步步逼近狂徒的藏身之所……
窺看到這個不怕死的女人追來,狂徒暗自心驚,急忙挪動腳步往後退。在他的身後,是一家私立幼稚園,幼稚園門口是那種帶著尖刺的柵欄門。一般這種私立幼稚園是違規的,只是在冉琴追狂徒時,不知不覺追到這兒踫巧看見。
狂徒在後退,一步一步,正預備扭身開跑時,冷不防腳下踩住一個什麼東西。哧溜,一滑,身子失衡前傾,在把持不住的情況下,蹭蹭急速往前竄……一個不穩,‘噗’仰跌在尖刺上,尖刺直端端的刺進他的口腔……瞬間一股帶著熱氣的血沫噗噗冒了出來。
在另一側的冉琴听見異常動靜,急忙跑了過來,看見了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
而就在狂徒男子出事的兩米遠,有一個佇立在暗黑空間,泰然不動的身影……她忙著看狂徒男子,所以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還有一個人。
冉琴看見狂徒男子已經死亡,還不得趕緊的報警。驀然想起自己就是警察,急忙守住身形,掏出手機給局里打電話。
狂徒男子,身子還趴伏在尖刺上,口角繼續在流淌血液……
冉琴忽然看見無比詭異的一幕,狂徒男子分身出一個影子來,隨即跟在遠處視線看不清楚的暗影身後而去。
不用說,這就是鐘奎平日里給她講的靈魂,狂徒男子死亡了。他的靈魂月兌殼,走出了軀體……
暗影是什麼東西?黑白無常?可是不太像!是人?人帶著一個剛剛出竅的鬼影干什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那個暗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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