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一直耿耿于懷羅小明帶回來的邋遢老頭她覺得老頭很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那看見過當紛亂的思緒逐漸平靜下來之後腦海里的記憶就像書頁面一頁一頁的翻開手指劃動水波同樣的環境水蒸氣渲染著熱氣一個頁面的記憶突兀閃出來對了他就是在夢境里不要命追逐自己的老頭那麼那顆蠟丸是不是應該給他吃掉
小明去樓上沒有看見痴呆兒空蕩蕩的房間應該是好久沒有整理了里面亂七八糟的地上褲頭襪子四處都是一張大木櫃敞開著露出一截酷似鬼骷髏面具的玩意正預伸手去抽出來看一種很輕卻清晰送進他耳膜的聲音從敞開的房門傳遞進來
這種聲音應該是木樓發出的聲音看來上樓的人是故意小心翼翼走動才會發出這種不輕不重的聲音對方既然選擇防範那麼一定是來者不善……
小明輕輕拉動房門盡可能的無聲掩上然後預備躲避在門背後從門縫隙處窺視上樓來的人是誰……也就是他那麼隨意退後一步磕踫在木櫃邊沿處的牆壁上身子不能控制隨著活動的牆壁一下子轉動進了另一個陌生的空間
這是什麼節奏瞬間他驚愕了卻不敢搞出大的動靜來只好隨著牆壁的轉動緊貼身在轉動的牆壁上此時把他形容成巴壁虎也不為過身子是巴壁虎的綠葉手和腳是巴壁虎的藤蔓和根須深深的扎在牆壁上
在進入時急忙尋找隱身的地方躲藏起來
沙沙聲音靠近‘噠’有什麼東西在扣動接著是粗重的呼吸聲小明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居然隱蔽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偷窺別人……
進來的人……不出現在他視線里應該不算是人一頭披散的發絲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孔……看見這一副鬼相是人都會嚇得尖叫可小明是誰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膽小的小年輕已經是堂堂正正的風水先生更是捉鬼先生鐘奎的弟子豈有害怕之理
要說害怕還是在親眼目睹鬼蛻皮的時刻令他感到驚訝及震撼的是進來的人在月兌去鬼外衣時露出來的真面目……
遠處傳來一聲聲淒厲的貓叫聲據說這只貓兒是老宅喂養好幾年了因為老太太的尸骨還沒有下葬害怕貓兒跳尸驚詐尸體才會被廚娘長期拴在一間小屋里
蔣蓉手里捏著那顆奇怪的蠟丸琢磨著找一個機會試探試探那個怪咖老頭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那麼這顆蠟丸無論如何都要想法給他服下
蠟丸會是毒藥嗎她秀眉微微一皺如果蠟丸是毒藥自己豈不是成了殺人犯如今韓斌還下落不明也不能驚動他的父母諸如種種弊端現在再不能另生事端出來
好一陣胡思亂想屋里的老掛鐘一下一下的敲打每一次的敲打都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坎上不知道為什麼在听到掛鐘的敲打聲之後蔣蓉有些急躁起來算算時間君君他們出去好一陣了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窗外一股清新的風撲面而來重新振作步出屋子剛剛探出半個身子一眼就瞥見小新小新也有看見她並且在舞動著手給她打手勢
「有什麼事嗎「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小新貌似沒有听見還一個勁的指著門口比劃著什麼」什麼嘛你不會說啊「她有些不耐煩道
「那個怪老頭溜走了」
「溜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幾分鐘時間我找你沒有看見找羅師傅也沒有找到」
「你親眼看見的」蔣蓉有些不相信幾步跑進安置老頭的房間去看果然不見回身看著小新一臉焦急神態又說道︰「你怎麼就沒有拉住他……」
「……他走了好啊你著急干嘛髒兮兮的一個叫花子至于嗎」小新賭氣扭身就走懶得搭理蔣蓉
鐘奎悄悄離開老宅去了什麼地方呢
在一條不算寬敞的機耕道上一行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自縣城的西邊而來黑沙纏棺白色挽聯令人奇怪的是隨同的親屬沒有一個爆發哀聲的
沿途有很多看熱鬧看稀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指指點點都在好奇這只沒有送哭神的送葬隊伍怎麼就沒有親人哭喪
所謂的送哭神在這里有一個說法就是說;家里有白事(死人)在出喪前陰陽做完法事後,臨到出門時主家的兒媳要翻開盛米的斗將磚下的灰掃出門必須要掃三次,意為為生人做財這時將老人抬出媳婦隨後哭著跟上稱為‘送哭神’出喪
就在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時忽然在人頭攢動的人群里斜刺刺沖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老頭那里不去偏偏就橫跨在棺木正中央一個硬挺倒下就賴在地上不起來
這是干嘛誰都知道裝有死人的棺木原本就存在一種隱晦的邪氣如是一般人撞上這種邪氣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這不知死活的老頭他想干嘛
就在圍觀人們感到萬分驚訝並且在指責這個老頭的怪異舉止時一位披麻戴孝的女人從送葬行列中走了出來
女人的面容在孝布的遮蓋下看不真實倒地的老頭卻可以從下倒上近距離看得清清楚楚的同樣的女人也在注視在老頭
「老人家你這是干什麼」女人極力忍住滿腔怒火道話說;誤了埋葬的吉時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小是禍害後代子孫說大是;死者靈魂不得安寧就會發生詐尸等可怕事件的發生
就像老宅那位老太太因為派出所的一句話在短時間內老太太的尸骨還存放在棺木里得等到派出所下通知才能埋葬
幸虧的是現在正值秋冬季節溫度不高加上死者身體已經是一具干煸沒有多少肌肉的尸骨也就不存在什麼流淌尸水的狀況發生完全可以在棺木里存放十天半月可是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這是必須辦到的
正因為這樣小明才著急想盡快查清楚老宅鬧鬼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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