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錢暫時起到闢邪作用,但是在如此凶惡的邪氣面前,不能永久性保證他們的安危——一切得等到蔣蓉身體康復之後,再做決定。
陳俊最近忙碌得好幾天加班都沒有回家。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回來,志慶只是電視新聞上看到說某地發生離奇事件。新聞也是點到為止,看到的只是片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才會導致他徹夜不歸,加班加點的,還不太清楚。
鐘奎贈送給賀鵬飛和君君各自一枚五帝錢,用紅絲線串聯起讓他們早晚戴著。並且告訴他們在睡覺時,也就是人體抵御能力最薄弱時間,在床頭懸掛大蒜如干,用來抵制邪氣侵入。
至于蔣蓉,他也是細心的安排了徐敏給搞定,就和志慶匆忙出去了。
第一晚;蔣蓉有感覺到忽然置身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空間面積很小,只能容下她一個人。前後左右都是那種磨砂印花玻璃,玻璃上有細小的水珠。
惶恐不安的她,大腦瞬間空白,根本來不及去想明白這里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來這里?就驚慌失措的伸出手去推面前的玻璃門。玻璃門滑溜就像一扇扇死門,無論他怎麼推都沒法推開。就在她萬分絕望時,恍惚間,她有來到一條冷森森,破敗不堪幽深的走廊。
正倍感無助的她,突然听見從走廊遠處傳來,‘啪嗒——啪嗒’很沉重的腳步聲。有那麼一會,她還暗自慶幸︰這里有人?就在她滿懷希望的看向聲音來源處時,一個渾身燃燒的人,繃直一雙腿,風一般帶著滿身的火焰對著她跑來。
嚇!想跑!渾身就像被水泥澆築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燃燒的人,以急速的速度對著她跑來。那個燃燒的人,一邊跑,一邊好像在撕扯燃燒的面皮。一下,一下的撕扯……撕扯的面皮下,流出鮮紅色的液體……
跑不能跑?怎麼辦?蔣蓉頭皮一麻。茫然無措,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雙手死撐著背部的牆壁。口里發出‘呀——呀——呀’驚恐無比的大叫聲。
不知道為什麼,在意識里,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到這個渾身著火撕扯面皮的人,預備要撕開那張面皮下,會露出更加恐怖的樣子來。
嚇得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的蔣蓉。近乎崩潰的一點點癱軟在地,甚至于都不敢再繼續看那個人。只能把頭深深的埋伏,貼近斑駁月兌落表皮的牆壁……
她是被徐敏喊醒的,醒來之後,渾身虛汗淋灕,早已濕透了小衣。
徐敏是听到蔣蓉淒厲的大叫,用飛奔的速度跑來的。
「蓉蓉你做噩夢了?」蔣蓉無力的點點頭。徐敏在扶起她時,蹙眉道︰「渾身都濕透了,要不,你去洗個澡,放松放松?」
蔣蓉喘息著,再次很吃力的點點頭。在許阿姨的幫助下,起身時她還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心跳頻率沒有減下來。
蔣蓉的皮膚很白,白得透明。身材豐盈飽滿,遺憾的是,在胸口處有一個小小的疤痕。那是動手術留下來的,不過絲毫影響不到她的美麗,特別是那細長的雙腿晶瑩剔透,美中不足的是,那塊黑色印記在白皙軟玉般的胳膊上特別醒目。她不要徐敏幫忙,就是不想要她看見這一塊奇怪酷似胎記的玩意。
徐敏知道她在浴盆里,就借故送新毛巾的機會,進來走到浴盆前。視線卻直勾勾的盯著她,扶住在浴盆邊沿的胳膊。
蔣蓉模一把臉,見許阿姨這樣的眼神。面色一冷,忙不失迭的把那只胳膊放進水里,愣是不讓她看。
徐敏面想尷尬之色,佇立在原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不走,蔣蓉也不好意思繼續洗澡。
「阿姨?」蔣蓉靦腆,羞澀的喊道。暗自卻有些生氣……
「蓉蓉,阿姨求你一個事。」
「什麼事?」
「你一定要答應阿姨,阿姨才說。」
蔣蓉低頭,沉思片刻,倏然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嗯,我答應你。」
「你是不是經常做噩夢?還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蔣蓉無語的點頭,暗自猜測對方話里的意思。
「我給你說,你別生氣。」徐敏見蔣蓉沒有拒絕,咽咽口水繼續說道︰「你爸爸和你陳叔叔,囑咐我要看看你胳膊上的黑色胎記……」
蔣蓉臉色一變,別扭的把那只有黑色印記的胳膊捂住,「你們想干什麼?」
徐敏擺擺手「別害怕,你爸爸說你胳膊上那個,可能跟一些不好的事情有關聯。所以他喊我看看清楚,究竟是什麼形狀,其中有什麼特點等。」
「大叔為什麼沒有給說?」蔣蓉狐疑的看著徐敏,完全不信任的說道。
「孩子,你知道我一直有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的。你爸爸沒有給你說,是說不出口,你是女兒家的身子,他是一大老爺們,怎麼好意思開口問你這些?」
「額!」蔣蓉露齒一笑,歉意道︰「阿姨,我……要不我自己看清楚告訴你?」
「孩子,別害羞,你自己看很費力的。我給你看,你閉眼,一會兒就好,行嗎?」
「……」幾秒鐘的沉默,蔣蓉勉為其難的點頭。身子往下挪動,完全侵泡在水里。只是把胳膊伸出來,放在浴盆邊沿上。
徐敏是有備而來的,她帶了丈夫勘測礦石時用的放大鏡。這是一只曲面玻璃放大鏡,可以把微小物體放大出數十倍的影像。
在放大鏡下面,徐敏驚訝的看到,蔣蓉胳膊上這黑色圈子里果然有貓膩。一只蝙蝠形態的圖案,就像與生俱來一般,瓖在黑色圈子里。
在放大鏡的照視下,黑色圈子里的蝙蝠,栩栩如生一般散發出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邪氣。徐敏就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手指一般,很疼的感覺,不由得一松手,放大鏡不自然的月兌手掉入浴盆里。
放大鏡掉在蔣蓉潛在水里的胸部,她真的生氣了。怦然翻身從浴盆里起來,赤條條的樣子直視徐敏道︰「你不就是想看我……看吧——看吧!」
「孩子,不是這樣的,是……」徐敏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給她解釋剛才那詭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