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蔣蓉侃侃而談時,渾身一抖,面色愈發蒼白……樣子真的挺嚇人。志慶他們都驚愕得不知所措,鐘奎面色一沉,粗眉毛擰緊,搭手就抓住她的肩頭……
隨著他搭在蔣蓉肩頭上那一刻鐘時間,一陣‘轟轟——轟轟——轟轟’整個大腦完全不受控制,就像有千萬條毛毛蟲在腦海里翻騰。那‘轟轟——轟轟——轟轟’聲音攪亂了大腦的思維庫和支配力,一下子跟木頭似的……也可以說完全白痴了!
嘶!鐘奎急忙縮回手,並且在第一時間,一把提起坐在沙發上變臉變色的蔣蓉……掉頭就問徐敏,「這兒是不是小包坐的位置?」
徐敏嚇得發抖,顫抖著手指,忙不失迭的點點頭道︰「……是……就是那。」
被提起來的蔣蓉,吐出一口氣,逐漸恢復平靜困惑不解的問道︰「我,我剛才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就把剛才的感覺說出來。」鐘奎鼓勵道。
志慶倒來一杯水,張張嘴。沒有出聲的遞給了驚魂普定的蔣蓉。
她搖頭,很疲倦的樣子,輕聲說道︰「不想喝水。」說著躬身把水杯,‘叮’輕放在茶幾上。
鐘奎扶住她,挪動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蔣蓉的舉動,把君君媽也嚇得不敢說話。見大家都在忙活安慰蓉蓉,她卻木訥的佇立在原地,插不上手來。
「我……我剛才感覺到,耳朵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爬進大腦里,然後……然後!好可怕……嗚嗚!爸我害怕!」蔣蓉說著就大哭起來。獨立性強的她,也被剛才一剎的感應給嚇哭了。可見剛才那一抹的感應,是多麼可怕,究竟是什麼玩意進入小包的大腦?
鐘奎暗示徐敏上前去安慰蔣蓉。轉身就拉住志慶,喊上君君媽媽去了陽台。
「什麼?你說小包有可能被誰使用了蟲豸蠱術。」
「對,蟲豸被種植在他大腦里,長大後就想要出來。才會發出‘轟轟’的聲音,然後導致神智錯亂,不能自己。在十幾分鐘前是清醒的,在十幾分鐘後就發作了,然後從你們家跑出去。君君是一起的,自然得跟著跑出去,結果小包慌不擇路,一頭撞上肇事車,連帶了君君出事!」
「好可怕,光是想想就嚇人。這個,不會是真的,蠱術就是一種邪術,在咱們國度里應該不會有。要是說在泰國,有可能存在。」志慶不太相信鐘奎的推測。
君君媽慘白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被他們倆的話,再次給嚇住了。雙腿兒不停的大顫,哪還有勇氣說什麼話來。
陽台外面,風搖動樹枝很輕柔的來回搖晃著。沙沙的腳步聲,有居民們提著大藍小藍的菜,預備用來做中午飯。
鐘奎從陽台下收回視線,雖然推測遭到對方的質疑。他漆黑的眼眸里,依舊閃爍著堅毅果斷的目光。目光在觸及到眼前這一張蒼白的面龐時,變得柔和了許多。
「大嫂,(君君媽)你知道小包曾經都去過什麼地方嗎?」當然在他心里記住小包也去過門嶺村的,如果知悉小包情況的他們,說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那麼問題範圍就縮小了,矛尖直指門嶺村!
君君媽搖搖頭說道︰「小包不是我的孩子,不知道他的情況。要想知道,你們去問問他父母。」
「對,咱們應該去小包家看看。」志慶瞥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鐘奎道。
後者眼楮一亮,「行,咱這就走。」說著他就風風火火的退出陽台,去客廳看看蔣蓉的情況。
蔣蓉在徐敏阿姨的安頓下,已經恢復如常。在听說要去小包家時,她果斷的要求同去看看。
沒想到的是,電話打通,小包媽媽說他們已經搬家去了郊區那座租住房里。
莫奈,他們只好去郊區匯合。由志慶駕車,一路堵車鬧騰了好一陣子,才在中午過後到達小包家。之前在路上,細心的蔣蓉,知道中午這一頓飯,可能會耽擱在路上。這一來二去的,肚子早就嘰嘰咕咕的叫了,索性就在路上買了食物邊走邊吃。
蔣蓉和鐘奎以及勉強吃了一點點的君君媽都暫時填了一下肚子。唯獨志慶,還必須在把車子靠在路邊才能吃東西。
此刻,他們已經到達市郊區。這里是整個a市最偏遠的郊區之一。這里沒有高樓大廈,卻有著寧靜的綠色植物和新鮮空氣。
據君君媽媽說;之所以小包全家喜好在這偏遠的郊區,那都是為了他的父親。他父親是亞健康身體,曾經在醫院做過大型手術,需要靜養和新鮮空氣,鑒于種種原因。小包媽媽,才不辭辛勞,寧願每天多走十幾里路,也想要把老公的身體養好再說。
更何況,還有一件讓小包媽媽引以為豪的事。那就是在這里可以花一筆小小的租金,租住到寬敞條件各種不錯的房屋。
小包女乃女乃過世,給他們家留下一套一的居室。為了便于小包上學,他媽媽是來回奔走,累得夠嗆!
志慶在吃東西填肚子,蔣蓉和鐘奎等人下車。一個是出來透透氣,還有就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一條路一直延伸,從市區延伸到他們腳下。又從他們腳下延伸到很遠很遠,望不到邊的遠處,那一簇茂密的樹林邊沿。
君君媽媽指著那遠處的樹林說道︰「那就是鬼泣林,小包家就在鬼泣林附近。」
極目遠兆,蔣蓉秀眉微微一挑,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好像去過鬼泣林。」聲音說得很小,就連靠在身邊君君媽媽都沒有听到。
鐘奎和大口咀嚼食物的志慶在談論另一件事。
「陳俊不就是在這附近辦案嗎?」
「嗨!對,我听他說就是什麼鬼泣林。」
車子在車鑰匙的扭動下,再次啟動。越是要靠近鬼泣林,蔣蓉越是有些魂不守舍,坐臥不安的樣子。不時探頭看向一閃而過的樹林,樹林黝黑茂。在那延伸處似乎隱藏著什麼微不可見的秘密,公路從中劈開,路邊的樹林,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所有的光線都阻擋在外,公路也顯得那麼陰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