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遠在一旁有些尷尬,只得勸道︰「有話好好說,劉如陽,你先放開文靜,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豈知劉如陽並不看他,看著文靜,一字一句道︰「這是我們倆的事!」
在他們之間,他永遠都是局外人,從來都沒有資格插上話。但今日的他已不同往日,至少文靜現在是自由的,他還有希望。
「的確,我是局外人,但至少你應該尊重文靜。」一如既往溫和的語調,但卻自有一股氣勢。
「好吧,那就讓我們談談。」劉如陽看了澤遠一眼又轉向文靜,放在文靜腰際的手轉而攬著她的肩,令文靜掙月兌不了,又看向澤遠,「改日再會。」
感覺到肩上傳來的力道,文靜知道他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但不明白他如此生氣是為何,看到澤遠一臉關切,文靜投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心︰「澤遠,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談談。」
澤遠就那樣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劉如陽把文靜帶到了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屋,文靜看著他稍稍緩和的臉色,說道︰「說吧,你要和我談什麼?」
他靠向沙發,眼神迷離,看著文靜露在外面縴細的手臂有些發紫,便月兌下外套仍給對面的她,命令道︰「穿上!」
見文靜不動,他再次出聲︰「難道要我幫你?」
「呃?」文靜遲疑了一下,才把外套穿上,瞬間一股暖流從手臂滲入,緩緩流到心間,衣服上有淡淡的男子氣息,很熟悉,就像曾經的懷抱,文靜不得不承認,那個任她哭鬧、包容一切的懷抱令她十分懷念,這樣想著,文靜不由得將衣服裹得更緊。
劉如陽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心內不由得煩躁,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真懷疑你這兩年是怎麼過的?」明明擔心,一出口卻變成了責備。
文靜不明白怎麼兩年的時間就把當年那個溫和的少年變得如此,文靜受不了他連譏帶笑的挖苦,回應道︰「我過得很好,不老您費心,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文靜說完便要起身。
劉如陽剛剛壓下的怒氣又升起來,「我還沒有讓你走。」
「好笑,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文靜冷笑著質問。
兩年前我們就已經毫無瓜葛了。
「你以為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劉如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文靜心里泛起波瀾,緊抿著唇,不說一句話。
「文靜,我希望我們能認真談談。」劉如陽冷硬的語氣慢慢緩和。
還有什麼好談的,就算當初真的有什麼誤會,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又何必再糾纏。
「心陽,你難道不明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文靜有一絲哽咽,聲音沙啞起來。
文靜說完,慢慢月兌下外套,遞給劉如陽,「謝謝!我要回去了。」劉如陽並沒有伸手去接,文靜遲疑了一秒,還是把外套放下,轉身跑了出去,原來,心里只要住進了一個人,就再也不會忘記,無論何時想起,都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