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驅魔妃 第112章 遇到舊識2

作者 ︰ 鳳殘

「在沒有他的日子里,我才發現,我習慣的不僅僅是和他吵架而矣,我習慣有他的每一個瞬間,我習慣有她的每個細節。我最怕獨自一人在家,因為這樣,能讓我想起他坐在床上和我聊天,想起他拿cd的動作,想起他x我的深情。」娟子模了模自己的手指。這時,莫婷柔突然發現了娟子的手指上原來還帶著那一枚戒指,而且,它一點也沒有變色,還是那麼光亮,只是,微微有些變形。娟子注意到了莫婷柔的眼神,她故意取下那枚戒指。

「你看,它已經被偉成模得發光發亮了,也許,磨合的過程中,不會都是好的方面,還會有壞的方面,那就是,不停地模它,最終讓它變形了,這也正如我當初所擔心的那樣,我們的愛情,變形了。我本來不想再戴著它,可是,有它,我就覺得有一種安全,有一種生活的希望。」娟子第一次低下了頭。

那天下午,莫婷柔的心里是翻江倒海,她沒有料到,事情是那麼的復雜,也是那麼的不確定,盡管娟子和偉成已經分開,可有些東西,仍把彼此粘在一起,他們誰也不想分開,這樣的離別,是一種折磨,也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替這場分離贖罪。

天氣越來越暗,就要下雨了。莫婷柔一個人坐在公共汽車上,想著娟子後來說的話。

「莫婷柔,我現在遇到了第二個男人,他愛我,很愛,我們在一場患難中,他極力的保護我,讓我感動。我想去試著放下,試著去愛她,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有件事情,我沒有坦白的告訴你。你知道,偉成走的那幾個月里,我曾經選擇過自殺,紅酒,和安眠藥,竟然沒有奪走我的生命,這是不是天意呢?」

這段話,讓莫婷柔一個人靜靜地在思考,娟子的情感,再一次地震撼了她。女人在面對自己最深情的愛人時,寧願用生命去衡量的。娟子手上的仍戴著的那枚戒指就證明了一切。

想到這兒,她也在想自己,關于自己,在她心里,刑文濤的出現,就如同是一場春雨,這種情感既美好,又寒冷。莫婷柔無法去勸慰別人,她自己也正在一個情感的漩渦之中。

清晨,莫婷柔騎著自己那輛髒兮兮的自行車,上班了。說到這輛自行車,莫婷柔從來都不想去擦,她已經丟了數也數不清的自行車,她怕了。所以,這輛名牌自行車從買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來沒有為它擦洗過,上面的泥,蓋住了車體彩漆的本來面目,這樣,也就無法引起別人注意了,自然,也就大大減少了掉車的機率。莫婷柔說,這叫做兩全齊美。哪兩全?第一全,滿足懶人的懶態;第二全,保全自行車永遠屬于自己。

離校門口還有一段路,她看見好朋友胡丹和饒哥,親親熱熱地朝學校方向走。胡丹個子不高,可是身材一向很好,最愛穿著略緊身的小上衣,一條小包裙,要麼一條束身的牛仔褲,看起來總是那麼精神。可是今天,她怎麼穿了一條運動褲,褲管比較粗,和她的身材不太協調,上衣,穿了一件松大的毛衣,最奇怪的是那雙鞋。平時,胡丹最愛穿那種帶著小尖頭的皮鞋,她的腳很小,一般情況下,商場里都不太容易買到合適的鞋。但就是這樣,她仍然把自己裝扮得很偶爾干練,偶爾成熟。今天這身造型,讓莫婷柔有點納悶,她也沒有多想。

上午的時間匆匆就過去了,莫婷柔正坐在辦公室里喝水休息,語文組的組長走了過來。

「莫婷柔,我跟你說,這學期我們要上一節研究課,你可不可以主動來承擔這節課,確定一個你的研究方向,然後,我們小組討論可行性,最後由你選一節課,把研究的方向加入到這節課的構思中。最後由你自己來上這節課,上完你就自己說課,告訴來听課的老師,你的設計構思,最後大家給你提意見,評評課,你看怎麼樣?我覺得這很鍛煉你。」

這段話,是王其老師一口氣把它說完的。莫婷柔心里有點起伏。她在想,到這個學校里工作,很少會有機會讓她上研究課,一直自己都是在向別人學習。這是一個好機會啊,只是,自己能行嗎?自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好這節課嗎?莫婷柔在思考。

「你在想什麼?我知道你,一定是怕課上不好是不是?」一語道破天機,莫婷柔吃驚地看著王其老師的眼楮。

「沒關系,有我呢,我會幫你,你相信我的話,就主動上吧,這是屬于你的機會啊。」王其老師笑了。在莫婷柔心里,王老師的課,一直都很優秀,年輕地她應變能力非常厲害,文字功底也很強大,她是學校里語文學科的骨干啊。

「好,我答應你,我會努力的。我現在就會考慮我的研究方向,和選上課文內容,下周一書面呈上。」莫婷柔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的向王其承諾。

「莫婷柔,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就是欣賞你的這種感覺。我願意和你交流。」王老師的話,再一次,讓莫婷柔對自己充滿信心,當然,她也是感激王其的。

正說得熱鬧,胡丹帶著一個學生走了進來。

「雪梅,這是不是你們班的學生哦?」雪梅和莫婷柔在一個年級,也是語文教師。她是莫婷柔的師傅,莫婷柔剛進這所小學,就是雪梅手把手的把教學經驗,和教學中的每一個細節教給莫婷柔的,她總是希望莫婷柔能早日獨擋一面。這次,也許莫婷柔也真的希望自己可以通過一堂研究課,證明自己的努力。

「範仕春?怎麼會是你?胡丹,他是我們班的學生,他怎麼了?」雪梅很奇怪地問。

「他和一個叫周旋德的學生,跑到我們班上來打架。他們那麼小,怎麼打得過我們班的學生嘛,他們都是五六年級的人了。」胡丹笑著,她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安?周旋德?他是我們班的學生啊!我的天,他還真能干,都會打架了。」莫婷柔笑著看著胡丹和雪梅。他們幾個都覺得孩子打架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孩子在成長,成長中,就是會有矛盾產生的,只是,打架不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你怎麼了樣了?醫生怎麼說?」雪梅看了看胡丹。這個眼神,讓莫婷柔明白雪梅是在問胡丹的身體情況。可是,胡丹怎麼了呢?莫婷柔心里咯 一下。

「沒什麼,說還可以,比較健康,就是要多吃花生啊,核桃一類的東西。」胡丹笑著,這種笑,莫婷柔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莫婷柔仍然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

「哦,我們那個時候也是,我懷上我們朝怡的時候,就是吃了不少這些東西。」雪梅說得很自然。

「啊?胡丹,你有啦?我的天啊,我是說你今天穿得這麼休閑,你怎麼不早說喃,哈哈哈哈。」莫婷柔笑了,覺得自己有點傻。怎麼別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卻什麼也不清楚。

「你這麼小,當然不知道了。」胡丹說著。

「啊?小啊,嘿嘿,可能嘛。」莫婷柔有點不好意思。

那天以後,便很少看見胡丹了,她的肚子慢慢開始大起來,學校里的孩子又多,她偶爾出去走走,一般都選擇待在辦公室里休息。

而莫婷柔自己,也沒有時間去問候任何人,她在找資料,她在準備自己的小學低段閱讀的研究內容,同時,也在選適合上研究課的課文。一切,都顯得很忙,但卻不亂。那段時間,莫婷柔幾乎推掉了所有的朋友聚會,她只是想專心的學東西,專心的去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得更好。對張亮,無意間,這在段時間里,冷淡了不少。

六月十七,正趕上周日。那天早上,陽光淡淡,並不很熱,有些悶。

莫婷柔抱著一把淡菊,挽著母親,站在成都市的三環路邊上,等著蒲叔叔的汽車。他們約好,早上九點半,蒲叔叔來接他們母女。

「媽,爸爸離開我們十六年了,日子過得還真快啊。」莫婷柔有些善感的說。

「是啊,你爸走的時候,你才十歲,那個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懂,你看你現在,個子高高的,都超過我了。」莫婷柔的母親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也許,她的感觸太深,不是簡單幾句話可以說清的。

「媽,有時候,我還真是想我爸,他要是晚走幾年,可能我都會好一些。他走得太早了,有好多話我都沒有機會跟他講,有好多故事,他都不能和我一起分享。」莫婷柔說這些的時候,眼楮不敢著著母親,一直盯著來來往往的車。她在掩飾,母親盡管沒有說,但她卻很懂得女兒。

「莫婷柔!!!」蒲叔叔的嗓門兒很大,他在車上叫著他們。

「蒲叔叔!」莫婷柔和母親上了車。車上,還有黃阿姨,蒲叔叔的愛人。

一路上,莫婷柔的母親和叔叔阿姨聊得很開心,他們除了聊聊現在還有許多過去可以回憶,從相識,到相戀,從朋友一場,到愛人相守,太多太多。

莫婷柔听著,想著,偶爾也會插上幾句嘴,蒲叔叔這些父輩的長輩們,他們一直在關注著莫婷柔的成長,一直在支持著莫婷柔。

到了,青山悠悠,野花漫漫,莫婷柔隨手摘下幾朵,夾雜在自己買的淡菊里,她就像是一個****的小女孩兒,邊采,邊夢想著,把這把花送給她的父親!是的,她只能夢想。

蒲叔叔手里拿著一大串鞭炮。蒲叔叔說,八十年代,成都市還沒有禁止放炮,偶爾大年三十守歲的時候,叔叔阿姨們就會來到她們家,和她的父親、母親一起,站在陽台上,放炮。邊放,邊說笑,那種日子,真是一去不復返了,現在只能追憶。莫婷柔邊听,邊點著頭。那個時候,她真的太小太小,那些歲月里的事情,對于她來說,跟本就無法記得。不過,她喜歡听,她喜歡和叔叔們一起進入到那個曾經讓莫婷柔無比幸福的時候。

到了山里,莫婷柔才看到父親的幾個朋友們都已經在那里等他們了。有楊叔叔,林阿姨,周叔叔,譚叔叔……他們,都是父親兒時的伙伴,成長的朋友,今天,他們約定此時,再次在她父親的墓前相聚。莫婷柔的眼楮,開始有點濕潤。

從山下,到山腰上父親的墓碑,要上許多個階梯。蒲叔叔拉著莫婷柔的手,他們走在最前面,母親和其它的叔叔阿姨走後面。莫婷柔感覺到一種氛圍,友情、親情、愛情夾雜在一起,想念、懷念、追憶,融合在一起。

裊裊煙霧中,父親,安靜地躺在那里。墓碑上的文字,已然沒有了色彩,但卻堅固地露出永遠無法以消逝的痕跡。

錢紙化為紙花兒,隨著陣陣暖風,飛啊,飛啊,和這藍天,青山,相互襯托。人家說,這樣就表明父親已經收到這些人間的紙錢。

莫婷柔無心去在意這些傳說,只希望能多跟父親好好說說話。

最後,叔叔阿姨們點燃了鞭炮,那聲聲爆竹,喚醒著沉睡的靈魂,追思著那段過往。

蒲叔叔拉著莫婷柔的手,他輕聲說︰

「其實,父親就像是一種信仰,已經住進了你的心里,蒲叔叔能懂你,父親也能懂你,你是一個好女孩子,要照顧好自己,走吧,明年,我們再來。」

莫婷柔的淚水,一顆一顆地落著,她實在不情願離開,但她也明白,生活,是需要繼續的,逝者已逝,生者一定要快樂的地活著。她和這些長輩慢慢地,離開了。

後來,母親和莫婷柔去了父親的這幾個朋友家,母親和久日未見的這些朋友聊天。

蒲叔叔家住著一個遠房親戚,莫婷柔叫她‘楊姐‘。她是專門來照顧蒲叔叔的母親的。楊姐主動跟莫婷柔聊起關于莫婷柔的生活,她驚訝。

「啊?原來你就是莫婷柔啊!你知不知道,這里住著的這幾個叔叔阿姨經常會說起你父親,說起他們小時候的事情,說起關于你,還有你父親和你母親的愛情。」楊姐的話,讓莫婷柔的內心無法平靜。是啊,父親和這些叔叔阿姨們,如今,再無法暢談什麼,可是,莫婷柔堅信,他們是生活一起的。不管是不是有生死相隔。

「莫婷柔,來,你要是不嫌氣楊姐,我給你算算命,如何?」楊姐很快樂,她抱出一堆易經之類的老書。

年輕的莫婷柔,听著楊姐說自己的命運,盡管莫婷柔明白,算命只是一場游戲,沒有誰能預知自己的未來,但也認真地听著。

「莫婷柔,你這輩子,不會很窮,沒有大起大落,對了,你以後的老公一定是高高的……」莫婷柔拍拍楊姐的肩,她笑了,她笑這個高高的老公,會是誰呢,刑文濤嗎?笑得那麼開心。

明天是莫婷柔上研究課的日子,她有些失眠。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激動,和一些緊張。

莫婷柔心里反復默念著那嘗課的教學案例,越是想記住,越記不住。莫婷柔躺在床上,不知道明天的課會上成什麼樣。她有點慌。

「莫婷柔,明天你上研究課吧,我會默默關注你的,你會順利的。」張亮的短信總是會在莫婷柔最關鍵的時候,串出來。

「哦,謝謝,今天實在無心和你說話,早點睡吧。」莫婷柔的口氣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可是,張亮並沒有強求什麼。

「刑文濤,我明天上研究課,你睡了嗎?天氣開始熱了,記得,你最怕熱,多喝水啊,晚安吧!」莫婷柔的手指按出了這條短信,不知不覺就發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仍然無法用張亮的熱情,去掩埋那段塵封了那麼久的情。

也許是太疲倦,慢慢地,她睡著了。

第二天很早,莫婷柔就來到了單位里。今天她穿得很精神,馬尾扎得高高地,一身成熟的裝容,讓人看起來很干練,也很精神。

「嘿,莫婷柔,你今天上課吧!」同事小強問著。

「是啊,要來听啊,給我提提意見!」莫婷柔笑著

「好啊,會來的。你好好努力哦!」小強笑了,在莫婷柔看來,他一直是清秀的男老師,偏愛蘭草,有著一種氣質,柔中帶鋼。

「同學們,上節課我們一起初讀了課文,武夷山什麼樣兒?」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莫婷柔開始了這堂準備了很久的研究課。她在反復地引導學生們跟著他誦讀課文,在讀中,感受景色,達到語言文字這種潛移默化的共鳴。

開始,莫婷柔很緊張,會偶爾忘記了書寫板書,可是,慢慢地,她也跟著孩子們進入了狀態,她把自己投入到了課文里,孩子們,也跟著他再一次從美麗的景色圖片中,回到文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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