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第十七章 巨人之謎 天之巨人

作者 ︰ 默幽

(進擊的巨人就是一個解密漫畫,各種謎團,里面的人物說話也老是說半截,各種糾結,我只能以自己的理解,推斷盡可能合乎邏輯的答案,不對的地方,大家多包涵。

動畫版第一集片頭,調查兵團在巨樹林中獵殺一個巨人,損失慘重,看造型像是獸之巨人,不過,反復觀看、推論後,覺得應該是為了維護牆內的安定,王族專門派出來消滅這些不穩定因素的,一般巨人哪有如此強悍的戰斗力?從其造型類似于獸之巨人來看,應該屬于比較早期的巨人。漫畫中尤彌爾說獸之巨人是偵查兵力的,如果牆內全是一般人類的話,也沒必要偵查吧。)

一切的起源都來自于一個美好的願望,一個堪稱純善的初衷。

在戰亂不休的世界,人類自相殘殺,飽受戰亂、生離死別之苦的人們,極度渴望著能夠有戰爭停止的那麼一天,人類能夠團結一致,和平相處。

但是,怎麼樣人類才能團結一致?

有人找提出一個假設,那就是︰如果存在一個天敵的話,人類應該能夠團結起來吧!

只是一個假設,但是,它卻讓看不到戰爭盡頭的人們看到了一絲希望,如同溺水者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個假設迅速轉成為不再讓人類自相殘殺的解決途徑。

世間不乏擁有偉大理想、並且勇敢無畏的人,他們敢于去做一切常人難以想象、難以理解的事情,為真理、正確,奉獻一切。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戰亂不休的世界中中出現了這樣的人,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並且,他們其中的不少加入了一個一個科學宗教團體。

世間許多奇跡的出現,往往起源于一個個小小的妄想,如果沒能力實現的話,妄想只是白日夢,當有能力去現實的時候,白日夢會變成奇跡,當然,也可能變成其他東西,畢竟,夢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為了讓人類團結一致,一個科學宗教團體,制定了一個人類驅逐計劃。

他們認定了只要存在一種天敵,人類就會團結一致,停止互相殘殺。至于,是不是真的正確、真理,已經不是他們要考慮的,狂信徒殉教一般的熱忱,全身心投入其中。

于是,他們創造……不對,應該說是制造了巨人。

巨人原本就存在于這個世界,被稱為尤彌爾的人類族群,他們可以化身巨人,那是以前被這個世界的人們所恐懼的,邪神的力量。

為了人類的幸福,一直被人類懼怕的尤彌爾一族也參與其中,科學宗教團體提取了巨人之力,作為試驗品,創造了諸如獸之巨人一類的巨人,雖然實驗難免出現一些意外,不過,總體上,在一切計劃還算順利。

巨人作為人類的天敵出現,為了抵御天敵,人類遠走他鄉,進入他們構建的牆壁之內生活。科學宗教團體的願望實現了,人類也度過的一百多年的平靜日子,但是,這真是人類想要的生活?

看到這里蘭斯不禁拍手叫絕,道︰「哦哦,這些家伙了不起,以自己的妄想和意願代替了整個人類的意志,竟然還成功了,並且試圖將這種局面一直維持下去。口號是為了人類的幸福,好偉大的感覺!」

資料中隱晦地提了一些,為了維持這種局面,那些身處幕後的人的所作所為。

調查兵團團長埃爾文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雙眼發直,痛苦地捂著腦袋,他回憶起一些事情。那是調查兵團一次次壁外調查的檔案,按說有了立體機動裝置,調查兵團的成員也多是精英,沒有理由,進行了五十多次壁外調查,每一次都是失敗。

埃爾文親身經歷的一次壁外調查,當時遭遇一種戰斗力極強的巨人,造成調查兵團死傷慘重,如今想來,並非一般的巨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幕後的人派出,抹除他們這些不安定因素,讓牆壁內的人不再奢求走出去。

真的好傻,一次次地白白地將人類的火種帶去送死!

埃爾文陷入巨大的痛苦和悲痛,為那些逝去的人,也為自己的愚蠢,調查兵團……人類的希望、實在是絕大的諷刺,太可笑了!

「在他們看來,像畜生一樣被圈養,就是人類的幸福?!」艾倫站起來緊握拳頭,牙齒咬得直響,大吼道。

蘭斯插嘴道︰「對于一般人來說,平靜過日子確實是一種幸福……艾倫,你自己不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一樣,飽受戰亂的人,對于平靜的向往比較偏執吧!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說,這樣一直維持下去,也不是不好,人類自我隔絕,長遠來看,至少不會出現人類把世界破壞殆盡的情況,當然,他們的手段,我是不太認同,很有點舍本逐末、因噎廢食之類的嫌疑啊,這幫家伙仔細研究過人性和人類社會的發展歷程沒,在他們眼里人類除了自相殘殺之外,啥都沒了?」

艾倫緩緩坐下,他不得不承認,蘭斯說得也沒錯,喃喃自語︰「那些想維持人類平靜生活的人似乎沒錯?但是,想要獲取自由應該也沒錯?那麼究竟誰錯了?大家都沒錯?那又該怎麼做?」艾倫滿腦子問號,兩眼發直。♀

蘭斯扇了艾倫一下,道︰「別想了,這種問題,你再聰明一百倍都想不清楚,況且,世間的事哪里是對錯兩字可以說得明白,你認為是對的,他認為是錯的,今天是對的,明天又可能就是錯的,隨時都在變化,想也白想,顧眼前吧。」

阿爾敏問道︰「萊納、阿尼、貝爾托特、尤彌爾,你們應該是原本大陸上幸存的人類的後裔吧?」

萊納這次沒有否認,點點頭,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尤彌爾,道︰「我和阿尼、貝爾托特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尤彌爾我們不清楚,只是她巨人化的樣子,我好像有些印象……」

巨人的出現,人類坐船跨越大洋逃到新世界,能夠上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多數都是一些權貴、上層階級,留下無數平民在巨人的肆虐中苦苦掙扎求生。

自然,這些人對于那些制造巨人,又拋棄子民的家伙,抱著巨大的仇恨。

「你說你們是來消滅人類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艾倫問道。

萊納道︰「算是一部分原因。」

「還有什麼?」艾倫追問。

萊納面露難色,似乎不願意提及。

「獸之巨人出現的時候,你們的雙眼像是孩子一樣放光,你們和那家伙有什麼關系?」阿爾敏又問,他觀察得比較仔細,發現了三人見到獸之巨人時的異常。

萊納、阿尼、貝爾托特眼神交流了一下,萊納終于開口,說出了緣由。

巨人中也有具備智慧的存在,比如獸之巨人一類,可以將人類變成巨人,它們具備「坐標」的能力,可以控制其他巨人。

它們並沒有對剩下的人類趕盡殺絕,在原大陸形成類似于野獸群落一般的社會體系,殘存的人類在這些巨人的威脅下,苟延殘喘,在驚恐中度日。

當然,殘存的人類並不甘心,特別是一些人獲得巨人之力後,他們開始試圖反抗,為人類的生存而戰,也為復仇而戰,他們被稱為戰士。

只是,他們掌握的巨人之力,並不完全,有著一些缺陷,其中一點就是獸之巨人一類巨人可以一定程度上壓制、影響他們,而且身體會在在達到某個極限後崩潰。

即便如此,戰士們的犧牲,以及對高等巨人的服從,還是為人類爭取了一定的生存空間,在他們的保護下,一些人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父親試圖聯合所有人打倒巨人,真是個遠離實際的理想,人類畢竟是自私的,即便被異族統治,依然會為了自身的利益出賣同類……」

沉默寡言的阿尼,抱膝輕笑道,一直惺忪的雙眼,此時倒是正常許多,碧藍的眼瞳,清澈明亮,只是帶著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萊納、阿尼、貝爾托特的故鄉,遭到襲擊,他們的家人被挾持,年幼了他們被給予了巨人之力,前來消滅人類。之所以劫持艾倫,無非就是想依靠他完整的巨人之力,可以對抗那些高等巨人。

「高等巨人要攻擊牆內的人類,獸之巨人只是來偵查兵力的,已經不用我們出手,人類完了……」萊納說著,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人類已經沒有希望……無論是在牆內還是牆外……」貝爾托特腦袋低垂,喃喃自語。

所有人沉默,萊納、阿尼、貝爾托特三個都搞得人類如此狀況,再來一些高等巨人,再將人類都巨人化,人類能幸存多少?

維持城牆內的幕後主使者不會眼睜睜看著人類滅亡,他們也掌握有巨人,但是畢竟還是巨人,就算能打贏,人類還是畜生一樣被圈養。

無論那一邊獲勝,人類都沒有希望。絕望的未來,讓所有人沉默。

蘭斯不管他們,從調查兵團的車上翻找出一些干糧,眼見一片死寂也不是一回事,只見尤彌爾已近恢復得差不多,問道︰「尤彌爾,你又是怎麼一回事?也是來消滅人類的?」

尤彌爾側過臉,看著赫利斯塔,道︰「我跟他們不一樣……」

「對了,你名叫尤彌爾,跟尤彌爾一族啥關系?」蘭斯又問。

尤彌爾坦然道︰「我生來就是尤彌爾,就算我的存在被世界所憎惡……」尤彌爾有些激動,听她言語間的意思,她的身世與赫利斯塔相似,「我為了許多人的幸福死去了,那時候我有個強烈的願望,假如有辦法轉生,我要為自己而活。♀我偶然得到了第二次人生,我重生了,但是,即使這樣,我不打算隱瞞我原本的名字,加入我否定我作為尤彌爾出生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我用這個名字活出自己的人生,那就是我的復仇……我證明沒有生來就注定的命運!」

「得,又來一位救世主,大家鼓掌!」蘭斯已經吐糟無力,豎起大拇指,咬了一口堅硬的軍糧,道︰「別那樣瞪我。一個個都說自己為了人類、為了別人的幸福,還說什麼被世界憎惡……」

蘭斯呵呵一笑,繼續道︰「世界……世界還真無聊啊!你們口中的世界,無非就是那些個人類,說真的,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整天為生計操勞,真沒那個閑心憎恨你們,就算被憎恨,也恨不死你們,至于那麼糾結麼?我也被不少人恨,我完全不在乎,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過得舒舒服服,氣死那幫王八蛋。你們想得也太多了,被世界憎恨,真以為自己是誰啊?哈哈!這東西好硬,磚頭一樣!」蘭斯大嚼軍糧,在場除了他,其他人都完全沒胃口。

蘭斯那番亂七八糟的言論,在場幾人听著都是一愣,尤彌爾、阿尼更是露出古怪的神色。

「不過,你能想到為自己而活,算是沒白白經歷那些,一般人也為自己而活,但是渾渾噩噩,別人說點什麼,也容易動搖。」

尤彌爾抓住赫利斯塔的手,道︰「現在,我只想和赫利斯塔一起,保護她……」

「尤彌爾,關于赫利斯塔的姓氏,霍伊斯家,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埃爾文問道。

尤彌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霍伊斯家的一些秘密。

霍伊斯家族被稱為王族,主要是他們負責對牆壁內巨人進行維護,具體執行者就是擁有霍伊斯家族血統的女子,為了維持城牆必須做出巨大的犧牲,這也是三道城牆分別以三位女性的名字命名,並被尊為女神的緣由。

「啊……」赫利斯塔乍听到這個,忽然叫出聲,同時捂住腦袋。

尤彌爾關切地問道︰「赫利斯塔,你怎麼了?」

赫利斯塔有些恍惚地道︰「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鄉下,有一位大姐姐教過我認字,那是一本關于巨人的書,她還問我願意不願意成為書上那樣善良的女孩子……」

「什麼!」尤彌爾顯得很緊張,輕輕撫模赫利斯塔的額頭,堅定地道︰「看來是那家伙抹除了你的一些記憶……放心,赫利斯塔我會保護你的,就算那是命運,我也一定反抗到底。」

「得……又扯上命運什麼的了!」蘭斯已經厭煩命運這個詞了,尤彌爾問道︰「蘭斯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蘭斯思索了一下,道︰「雖然沒有你們那些經歷,也無法了解你們的想法和感受,我外人也不方便說什麼,不過,倒是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參考。說到命運……我倒想起我去過的一個世界,我見到了那個世界的神……」

「神……真的存在?」尼克神父忙問道,他原本就是有信仰的人。

「神有很多定義,不同的世界也不同,我說的這個神……它是人類意念的集合體,然後,人類的命運……」蘭斯訴說了劍風世界的事情,那個世界的神對于人的命運的一些操控。

「通過血脈潛意識影響人類的一切,一切都是注定的……真是太可怕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切都注定,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世界是不是有這樣的神?我們世界的一切,又是不是神在搞鬼!」艾倫追問道,他實在找不到答案,听蘭斯提到捉弄命運的神,似乎可以解釋一切悲劇的根源。

「這個世界應該沒有神的存在,不過,有沒有似乎沒區別,我說那個神也只是人類意念的集合,與人類是相互作用的關系,那個神自以為操縱人類的命運,其實,決定人類命運的,終究還是自己。」

蘭斯的答案讓艾倫失望,一切問題的根源再次回到人類身上。

听到蘭斯對劍風世界死亡後世界的描述,尼克神父臉色發青,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死亡後的世界那麼可怕?」

「不同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有些世界的冥界很不錯的,人死後可以轉生,重新開始新的人生,或者直接在冥界過上新生活。」蘭斯再次滿嘴跑火車,在他想來能到劍風世界,其他動漫電影中描繪的世界應該也存在,一邊說一邊開玩笑︰「你們這個世界幸好沒有冥界、死神什麼的,如果真有的話,冥界估計早被塞滿,死神也得給累死。」

「真希望我們的世界也能有真正的神祗,拯救我們這些羔羊。」尼克神父虔誠地道。

「神會白白拯救凡人?」蘭斯插了一句,其他懶得多說。

「好想和蘭斯先生一樣,去其他世界看看啊!」阿爾敏一臉神往。

「加油吧,說不定以後有機會也不一定。」蘭斯給了阿爾敏一個小小的希望。

關于巨人的謎團,解開不少,蘭斯只是滿足了一下好奇心,而對于埃爾文、艾倫等人來說,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的問題,今後怎麼辦?

埃爾文實在想不出答案,只能向眾人尋求答案,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艾倫,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我……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更不知道該做什麼……感覺好茫然。」艾倫已經陷入茫然,死循環一樣的哲學問題,讓他腦子當機。

「所以說無知是一種幸福,你們以前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都干勁十足,現在知道了不少,反而迷失了方向似的。」蘭斯說道。

「是啊!真是讓人絕望的真相,但是,已經知道了,也不能裝聾作啞。蘭斯,你有什麼意見嗎?」埃爾文振作精神。

蘭斯搖頭,道︰「勇于直面慘淡的人生,埃爾文,你是個真漢子!……我的想法倒是不少,不過,我不能說,因為,我的意見不一定正確,說不定造成更壞的後果,我可不想擔負這個責任,雖然我完全不用負責。這個世界的問題,還是要這個世界的人一起來處理,你們也別想太多,過好自己的生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就完了,不過,鑒于你已經牽扯了一大堆人進來,最好問問大家的意見。」

埃爾文覺得很有道理,對眾人道︰「你們怎麼看?」

「我們要讓世界恢復應有的樣子!」有人提議。

「世界已經這樣,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吧,你知道原本應該的樣子?」

「那就打破現有世界,創造新世界?」

「你確定你創造的新世界比現在好?那我們和制造巨人的家伙有什麼區別?」

「至少自己滿意了啊!」

「你有那能力嗎?」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消滅巨人。」

「或許可以找到辦法讓巨人恢復成正常人。」

「我們首先要面對的是目前的危機吧,高等巨人不知什麼時候就來了。」

「我們應該想辦法盡可能救更多的人……」

…………

……

稍微听了一下調查兵團眾人的討論,不管靠譜不靠譜,總是他們自己的意願,蘭斯也不想摻合,起身離開。

沒走多遠,阿尼、萊納、貝爾托特三人跟了上來,蘭斯轉身問道︰「什麼事?」

「蘭斯大人,請你幫助我們。」萊納請求道。

「我可不喜歡摻合跟自己關系不大的事情啊,而且,我呆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可不多了。」蘭斯看了一下書記系統的進度,已經接近百分之百。

「那……你可以給予我們你的力量嗎?像三笠那樣。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阿尼堅決地道。

「任何代價……我可沒什麼想要的啊……」蘭斯答道,見阿尼、萊納、貝爾托特眼中的絕望,想到這三人也蠻可憐的,小小年紀給折騰得心力交瘁,又道︰「算了,看在你們也算是我學生的份上,幫你們一把,只是,你們已經能巨人化,具體行不行,我也不清楚。」

「那麼你是答應了?!謝謝……真的謝謝你!」三人連連鞠躬,眼中包含著淚水。

給予他們這份力量是好是壞?蘭斯也不確定,要知道人是會變的,今天的可憐人,得到力量說不定成為更加凶殘的惡徒。管他的,反正他要離開,有道是,我走後管他洪水滔天,這個世界怎麼樣都與他無關,至少目前,蘭斯覺得這樣做也無所謂。

調查兵團駐扎下來,阿尼、萊納、貝爾托特三人跟在蘭斯身邊,即使知道三人的身份,沒人敢對他們怎麼樣。再說了,知道真相後,對于三人的眾人的情緒也很復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除了少數幾人,調查兵團的眾人都在為以後的出路傷腦筋,一個個心事重重。蘭斯依舊我行我素,照常打獵煮肉,只不過多了幾個打下手的,加上萊納、阿尼、貝爾托特,還有原本的三笠與阿爾敏,中途白薯女薩沙也不請自來,主動承擔燒火的重任,萊納這小子燒火,把整張臉都燻黑了,還弄得濃煙滾滾。

幾個人忙忙碌碌,偶爾出點小紕漏,倒是有些歡樂,放松了心情。

蘭斯一高興,除了一鍋紅燒肉,把找來的食材,全部做成菜,干脆來個露天宴會,也邀請了埃爾文等所有人。蘭斯心想,距離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就當是餞別。

吃飯的時候相當熱鬧,多數人也暫且放下心事。

「听萊納說,你會把你的力量借給他們?」艾倫突然問道,結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蘭斯身上。

「是的,有什麼不對?」蘭斯問。

艾倫正色道︰「不是的,我也想更強!我已經想明白了!不管到時候有什麼想法,都要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去實現!所以,請你也借給我力量,我現在的力量還不夠。」

蘭斯想了想,道︰「算了,就當我血本大甩賣,你們還有誰願意拋棄人類的身份,接受一份力量?我想比起巨人,這份力量應該要強上一些。」

…………

第二天,蘭斯開始對那些自願者進行改造,想要接受改造的人不少,蘭斯也不可能像三笠那樣一個個慢慢來,只能采用較為粗暴的改造手段,直接植入血肉,再輸入妖氣催化。

改造還算順利,阿尼、萊納、貝爾托特三人本就具備巨人化的能力,妖化比其他人快許多。

在尤彌爾的強烈反對下,赫利斯塔毅然要求接受改造。值得一提的是白薯女薩沙,她強烈要求接受改造,理由是那樣可以隨便捕捉獵物,不愁吃喝,蘭斯沒有告訴她,接受改造最大的弊端,就是經常餓肚子。

當然,相比起調查兵團總人數,願意改造的人依舊是少數,埃爾文等人,還是決定以人類的身份和姿態戰斗下去。其他人,猶豫不定的,蘭斯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他也沒那麼多時間。

阿尼、萊納、貝爾托特十分歡喜,他們有了返回故鄉、拯救親人的能力,說是等到熟悉這份力量之後,三人就會立即返回,去掃除那些侵佔他們故鄉,挾持他們親人的惡徒,注定是一條艱難的道路,但是,義無反顧。

艾倫他們要對付的依然是那些躲在幕後,自以為在守護世界,保護人類的家伙,至于,怎麼做,那不是蘭斯關心的問題。

蘭斯本來還想看看無數巨人大戰,那樣史詩一般的場面,可惜的是,隨著調查兵團返回羅塞之牆的第三天,離開的時間臨近。

書記之書︰……世界解析完成……世界模型建立完成……

終于可以離開,蘭斯也沒什麼牽掛,感覺不錯。

默默離開吧,有了幾次的經驗,蘭斯也不去想帶什麼金銀珠寶,背好黑殺劍,換了一身干淨衣服,登上羅塞之牆,最後欣賞一下這個世界巨大城牆那雄偉的風景。

正是清晨,晨光之中,牆內外一覽無余。

「蘭斯先生,你要走了嗎?」阿爾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蘭斯轉身,道︰「是啊,不得不走啊!都沒怎麼注意就到時間了。」

艾倫鞠躬道︰「蘭斯先生,實在是非常感謝你做的一切。」

蘭斯擺手道︰「這倒是不用,我也是憑自己的喜好而已。你還年輕,以後別那麼沖動了,許多事情多想想。」

「我明白了。」艾倫點頭應是。

三笠捧著一件事物遞給蘭斯,蘭斯接過,發現是一條暗紅色的圍巾,應該是三笠親手編織,上面還有她學自她母親的刺繡花紋,雖然做工有點粗糙,但從針腳看得出很用心。

蘭斯直接圍在脖子上,笑道︰「嗯……不錯,很暖和。」

「還會回來嗎?」三笠低著頭低聲問道。

蘭斯老實道︰「我也不清楚啊……」眼見三笠有落淚的趨勢,連忙道︰「別落淚行不,我最見不得這個,來,笑一個。」

「嗯……」三笠擦著淚,好歹是笑了一個,雖然有點勉強,也蠻好看的。

「那麼,再見了,各位。」

光圈籠罩蘭斯,這次還算厚道,沒有把三笠送的圍巾排斥出去。世界之門開啟,蘭斯揮了揮手,老實走進其中,他可不想再被人看到被強拉進去的狼狽樣子,跟被鎖鏈鎖住的囚犯似的。

望著蘭斯消失在那道門中,下一刻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以後不要再說為了人類的而戰,從今天開始,我們為了自己而戰!」艾倫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宣告。

接受了蘭斯的血肉,由此誕生一個新的巨人種類,他們多數具備飛行能力,強橫無匹的戰斗力,堅定無比的意志,他們被稱作——天之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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