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為什麼要怕?」木若昕漫不經心地回答,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似乎連‘怕’這個念頭都未曾有過,還在努力想解救閻歷橫的辦法。
冥道的力量太過強大,以她現在的功力根本就壓不住,只能想別的辦法。
閻歷橫驚訝之余多了幾分感動,有點不太相信木若昕所說的話,帶著一絲激動,再問︰「你真的不怕?」說完,刻意把頭稍微抬起,讓她把他帶有魔力的雙眼看得更清楚些。
如此的魔煞之力,任誰見了都會懼怕,會厭惡,她會例外嗎?
「對于一個三番兩次出手救我的人,我有必要怕嗎?」木若昕開始明白閻歷橫為什麼會這樣問了,但她不想多做解釋,一心想解救之法,嚴肅而認真地詢問︰「我給你的那根木枝呢?」
「方才打斗之時掉了,早已經被烈火焚為灰燼。」
「難怪冥道的力量突然增強那麼多,原來是因為你把靈木給弄丟了。」
「你怎麼知道冥道在我身上?」閻歷橫再一次被驚到,不再把木若昕當普通的小姑娘看待。
一個能看出他屬性,又能感覺到冥道存在的人,絕非泛泛之輩。還有她剛才說的靈木,那可是木族聖物,據說早已失蹤千年,她怎麼可能會有?
「要是看不出來的話,那天晚上在客棧我就不會幫你鎮.壓他了。」木若昕不再裝無知,強有力地反駁,沒理會閻歷橫的反應,從隨身攜帶的小腰包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精致白瓷盒子,打開之後就用手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地涂在閻歷橫被的燒傷的手背上,「這是白玉肌雪膏,對鐵打損傷乃至燒傷有極好的療效,我先幫你把手背的燒傷處理好,再想辦法幫你壓制冥道……啊……你,你干什麼?」涂到一半,突然被人掐了脖子。
閻歷橫身上的魔煞之氣更強,兩眼閃著血紅色的光,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用手掐著木若昕的脖子,欲將她殺死,還厲聲質問她,「說,你接近本座到底有什麼目的?」一邊說完,一邊加重手中的力道,殺氣更騰,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痛下殺手,身體里有另外一股力量,不斷在抵抗。
對于敵人以及別有目的的人,他從不心慈手軟,可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真的會對他造成危害嗎?
閻歷橫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本意不想殺木若昕,然而有一股力量卻在強行控制他,耳邊不斷有人跟他說話,「殺…殺了她,快點殺了她……殺了她,喝了她的血,你就能成為最強的人,得到想要的一切,殺……」
听到這樣的聲音,加上冥道的攻擊,閻歷橫理智半失,嘴里撕沉說道︰「殺……」
「咳咳……你放開我……」木若昕被掐得脖子都快斷了,呼吸好是難受,兩只小手很努力的掰開掐著她脖子的手。
要是再不能月兌險的話,剛才沒被火燒死,現在也會被人給掐死。
真是禍不單行,還以為運氣不錯呢,看來倒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