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歷橫正心急如焚著,要不是懷里的人尚有氣息,他都不知道會如何的崩潰。舒愨鵡
看來他還不夠強大,如果夠強大的話,怎麼會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所以,他要把自己變得更強大,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他不能再讓心愛的人受到傷害。
「奇怪,為什麼兩個活生生的人的魂魄那麼容易就給勾走了?」炎烈火照看著何夕,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忍不住問了出來。問出來之後,結果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只好自問自答,「難道是她們兩個的體制和常人不同?不對啊,木若昕不是能起死回生嗎,就算死了也能復活的吧?」
閻歷橫听著炎烈火說的話,忽然想到木若昕起死回生的事,但周圍除了硬邦邦的土石,沒有寸草,極度缺乏木靈。若昕萬木之靈,就算要起死回生也得靠木靈,周圍沒有木靈,那她豈不是……
不會的,他不會讓若昕就這樣死去。
就在閻歷橫擔憂萬分的時候,冥道卻趁機出來作祟,視圖破力而出,將閻歷橫的身體佔為己有,吞噬他,把他變成自己的傀儡,狂傲大笑,「哈哈……閻歷橫,這次我倒要看看誰還能幫得到你?一天之內兩度使用魔力,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的女人已經半死不活,別指望她這個時候還能幫到你,你現在就只有被我吞噬的份,哈哈……」
「閻歷橫,我要把你吞噬,讓你變成我的活傀儡,從今以後,我就是你,不過你不會是我。你放心,我會暫時替你照顧那個姓木的丫頭,等我把她的血吸干了,再一並送她到黃泉路上陪你,哈哈……」
「你休想。」閻歷橫開始運功,壓制在他內體抗拒的冥道,只是魔力太強,極難壓制住。體內的魔力還不能任由為他所用,一旦用了就容易受到反噬,使得冥道和陰魔的功力增強,然後慢慢將他吞噬。
可當時情況危急,他不能不用魔力,如果再來一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絕不後悔。
「你認為我是在休想嗎?閻歷橫,你錯了,這是事實,就算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它還是事實。之前木若昕以清純之力將我壓住,但你過渡使用魔力,把她的清純之力給驅散了,再過不久,你的身體將為我所有,哈哈……你還覺得我是在休想嗎?我告訴你,我不是在休想,而是已經開始做到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慢慢模糊,被我取代呢?」
「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還要和若昕幸福生活下去,還要陪她去做很多很多的事,絕對不能就這樣成為冥道的傀儡。
絕對不能。
閻歷橫內體的魔力已經太強,強過他自身的能力數倍,他已經無法壓制得住,但卻靠著堅強的意志力死撐著,無論如何都不讓冥道得逞。
冥道對此頗為驚訝,想不到閻歷橫到這種地步還能扛得住如此強大的魔力,為求勝算,不再單純靠蠻力,而是從精神和心里上摧殘他,「閻歷橫,你當真以為木若昕真的不嫌棄你嗎?一旦讓他知道你是個半人半魔的怪物,你認為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世人都厭惡妖魔,你雖生為人,但現在已經變成半人半魔的怪物,就算如此,世人也會當你是妖魔,厭惡你、憎恨你、消滅你。」
「這些的這些,你還認為不會嗎?她一定會跟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樣,把你當歪魔邪道看待,還會對你揮刀相向。閻歷橫,你別痴心妄想了,木若昕她根本不喜歡你,想她那種嗜錢如命的女人,看中的只是你魔城之主的錢財而已,哈哈……」
「不,若昕不會的,她不會,她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閻歷橫堅持相信木若昕,但冥道的話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使得他內體的魔力更盛,幾乎要爆破身體而出。
「她會,她一定會的。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就她現在這副模樣,你覺得她還有救嗎?實話告訴你吧,她的魂魄八成早被那個陰魂給吃了,你還傻傻地等那個陰魂把魂魄找回來,當真是可笑。」
「若昕……」閻歷橫不受冥道的挑撥,但冥道說的事對他影響極大,只要一想到木若昕死了,他心里就如此沸水一般洶涌,殺氣、怒氣四起。
「不會,絕對不會。」
閻歷橫突然高喊,渾身魔煞之氣尤重,站起身來,對著石壁出掌擊打,邊打邊喊︰「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若昕不會……啊……」
砰砰砰……石壁被擊打得爆聲大響,幾乎都要震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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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炎烈火察覺到閻歷橫的不對勁,把何夕抱到旁邊去,與他拉開距離。
楚清風也後退數步,見木若昕還躺在地上,生怕閻歷橫會傷到她,于是想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加以保護,可他才剛靠近,立即被雷電攻擊,情急之下,他只好即刻後退閃避。
轟隆——震耳的雷鳴聲,把旁邊的石壁劈出一道大裂縫來。
閻歷橫雖然處于狂暴之中,但還是能感覺到周圍發現的事,楚清風想要踫木若昕,他就劈一道雷過去,怒狠警告道︰「她是本座的人,誰都不準踫,否則本座定要他碎尸萬段。」
警告完之後,又劈了一道雷,而且是對準楚清風劈。
楚清風閃得更遠,不敢再靠近木若昕,驚訝地看著閻歷橫,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于是去問炎烈火,「他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炎烈火沒好氣地回答,護好懷里的人,又接著說︰「听聞魔城之主向來高深莫測、不合常理、陰晴不定並以人血為食,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或許傳聞是真的。他現在的反應就是不合常理、陰晴不定,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現在只希望木若昕快點醒來,恐怕唯有她能應付得了現在的魔王。可是她的魂魄不在,叫也叫不醒,這很難辦。」
「……」楚清風沒再說什麼,手中以靈力化出一柄冰劍,做好作戰的準備。
炎烈火看到他手中的冰劍,驚訝問他,「你難不成想對魔王動手?」
「那你認為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倘若你我聯手,或許還有些勝算,否則死的將是我們。」
「這……」
「他已經將近瘋狂,失去理智,不能再拖了。」楚清風不等炎烈火答應,已經開始對閻歷橫動手,以冰力將他冰凍住。
可效用不大,閻歷橫很快就破冰而出,用發紅的雙眼瞪著楚清風,手掌一揮,幾道比刀劍還鋒利的金光便朝楚清風掃射而去。
楚清風以冰層防御,但金光卻將他的冰層擊碎,他只能閃身躲避,不敢硬接。
魔王的實力,果然可怕。
「殺……」閻歷橫魔性大發,加上受到楚清風的攻擊,出于自衛,更是瘋狂,渾身都是血的殺氣。
炎烈火還在猶豫要不要和楚清風聯手,但看到閻歷橫的實力之後,選擇放棄,帶何夕到旁邊躲避好,決定不插手這件事。他們火炎宮向來和魔城無糾葛,他又何必為了一個楚清風與魔王結仇?
只要魔王不來攻擊他,他就絕對不會主動攻擊魔王,就這樣。
「炎烈火,你……」楚清風想不到炎烈火並不與他聯手,氣憤至極,但他現在沒精力和炎烈火多計較,使勁閃避閻歷橫的攻擊。
該死的炎烈火,這個時候居然冷眼旁邊,可惡。
不過這也合情合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更沒任何交情,沒有誰必須幫誰、救誰。如今他不能指望任何人來救他,只能靠自己。
「殺……」閻歷橫現在只想殺人,尤其是對他出手的人,所以楚清風不死,他定不會罷休,加大攻勢,勢必要取對方的性命。
冥道在暗中偷笑,不斷把閻歷橫引到魔道上,「對,就這樣,殺了他,把他的血吸干,這樣他就不能跟你搶木若昕了。快點動手,殺了他,殺了他……」
「殺……」
「殺了他,快點,還要喝了他的血。我要血,我要人血。」
受到冥道的蠱惑,閻歷橫意識已經模糊不清,只知道要殺人,兩手凝集極強的靈力,打算一招把楚清風殺掉。
楚清風已經退到崖壁下,無路可退,身上又有傷,已經到了絕境,知道沒活路了,于是閉上眼楮,等待死亡的到來,然而心底卻有些不甘。
他還沒拿下楚家下一人門主的位置,就這樣死了,他怎麼能甘心?
他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他已經沒有抵抗能力,只有等死的份。不過他並不怨恨閻歷橫,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強,畢竟這是一個以武
為尊的世界,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殺……」閻歷橫暴喊一聲,剛要把手掌里的金靈光團打住,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大喊,叫住了他,而他居然乖乖听話,停了下來。
「阿橫,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