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叔到了外面,這才發現好多人在等著,其中還包括魔王。舒愨鵡
閻歷橫兩眼看著緊閉的房門,淡定等待,完全不擔心木若昕和藍正司獨處會出什麼事?他相信若昕,更相信她的為人。
藍二爺和藍正爵父子兩很有默契,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商量好,拿這件事做文章。
由藍二爺出面,先委婉提出,「大哥,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木姑娘的名聲勢必有所影響,我們是不是該讓幾個婢女進去,以保木姑娘的清譽?」
「木姑娘剛才說了,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去。木姑娘是以大夫的身份進去的,她現在只是個大夫,到里面只為救人,只要無人煽風點火,她的清譽就不會受損。」藍博恆以理反駁,現在根本就沒心情去想這些,只擔心自己的兒子,希望木若昕能救回兒子的命。
「話雖如此,但女子的清譽也很重要呀!木姑娘乃是魔王尊上的未婚妻,一旦清譽有損,魔王尊上是否會……」藍二爺說著說著,把目光瞄向閻歷橫,想挑起魔王的嫉妒和憤怒。
魔王一旦生氣,就會沖到房間里,到時候局勢就會混亂,他可以借機除掉藍正司。
為了助父親一臂之力,藍正爵也開口說幾句扇風的話,「大伯,我爹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木姑娘和堂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訛傳,我們是無所謂,就算讓木姑娘嫁給堂哥也不要緊,可不知魔王尊上會如何作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藍博恆不得不出面處理一下,恭敬請示閻歷橫,「魔王尊上,您看是否需要派幾個婢女進去,以確保木姑娘的名聲不受損?」
閻歷橫還是不為所動,冷如冰山地站著,用譏諷地口吻反駁,「憑你那個只剩一口氣的兒子,他能對本座的女人動何手腳?」
只剩簡單的一句話,藍博恆就無話可說了,「是是是,魔王尊上說得極是。」
藍正爵不想輕易就罷手,繼續旁敲右擊地說話,意圖激怒閻歷橫,「魔王尊上,話雖如此,為保木姑娘的名聲,我建議還是讓幾個婢女進去為妙。」
閻歷橫對藍正爵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甩給他一個如利劍般狠歷的目光,警告他,「你再想利用本座為你做事,本座立刻送你去見閻王。本座不管你們藍家內部之爭,所以你最好別妄圖利用本座,否則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他早就看透了這對父子,想利用他為他們做事,痴人說夢。
藍正爵想不到閻歷橫的心思那麼敏銳,他們父子兩配合得天衣無縫,還是被他看出了真正意圖,這樣的人實在令人不寒而粟。
藍二爺拉回藍正爵,待到旁邊去,父子兩臉色都不大好看,心虛得很,至于他們在心虛什麼,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藍博恆只是用責備的目光瞪了他們父子兩一眼,並沒有當場訓斥他們,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焦急等待著。他現在什麼事都不想管,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過來。
身為藍家的家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藍二爺那父子兩的所作所為,只是礙于同胞兄弟,而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才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這些事可以暫時不管,只要他把家主的位置傳給兒子,很多問題都自行解決了。
一段小插曲之後,藍二爺和藍正爵不敢再自作聰明,更不敢妄圖利用閻歷橫,無法行事之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屋里那兩個人身上。只要木若昕救不了藍正司,只要藍正司死了,那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屋外,靜無聲。
屋內,細有聲。
東叔走了之後,屋里就只剩下木若昕和藍正司兩人。
藍正司只剩下一口氣,坐都坐不穩,更別說是做其他的事,身體靠在桌子上,盡力保持平衡,白如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告知于人︰他沒事。
「木姑娘,我萬萬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
「呸呸呸……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有我在,你死不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木若昕走過去,給藍正司簡單把把脈,得知他的傷勢時,眉頭緊蹙,嚴肅問道︰「你平時喝的是什麼藥?」
「是葉老聖前輩開的藥。怎麼,葉老聖前輩開的藥有問題嗎?桌上還有放著沒喝的藥,你可以看看。」
木若昕把藥碗拿過來,聞了聞,臉上瞬間滿是怒意,氣憤說道︰「你的心脈嚴重受損,要不是常年有人用靈力給你修補,你早已經歸天。無論換成是任何一個大夫,面對這樣一個傷情嚴重的人都會無奈搖頭,絕不會開藥,就算開了藥也只敢開一些補氣、補心的藥,那個叫什麼葉老聖的人給你開的是毒藥。這種藥雖然能延緩你的壽命,但卻會讓你的傷勢更為嚴重,藥里所含有的毒性,會侵蝕你的五髒六腑,骨髓,等這些毒入到骨髓之後,就算我能把你的心脈修好,你也活不下來。什麼葉老聖,浪得虛名。」
「這……木姑娘,你可有看錯?」藍正司不太相信,可心里已經開始懷疑葉老聖了。即使藍家和林家是世交,木若昕和葉老聖這兩個人,他比較相信前者。
葉老聖為什麼給他開毒藥?
「我怎麼可能看錯?依我看,這個葉老聖自知救不了你,又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才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肯定你會死,然而他這樣做只是可以讓你多活幾天,這和外面的大夫一比,他的確是略勝一籌。」
「怎會如此?」
「現在我不但要幫你修復心脈,還要給你解毒,工作量變大了。」木若昕表面上是在抱怨,實則沒把這些問題當難听,拿出煉好的靈香丹,倒出兩顆,遞給藍正司,「這是我給你煉的藥,你現在先吃兩顆。瓶子里還有三個,以後每天一顆。吃吧……」
藍正司不猶豫,把藥給吃了。
木若昕很細心,給他倒了杯水,「喝點水。」
「謝謝!」
「小事一樁,不用謝!你坐好,我現在就用靈力給你修復心脈,你盡量把心情放松,平心靜氣,不要有任何雜念。」
「好,我明白。」
「那開始了。」木若昕把兩掌攤開,重疊放在藍正司的心口上,用萬物回春之力替他修復心脈。
突然,屋子里的四處憑空長出了很多花草藤枝,幾根藤枝爬纏到藍正司身上,將周圍那些花草藤枝的木靈傳到他身上。
藍正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景,大為震驚,置身于此景當中,心曠神怡,恬靜怡人,仿佛在仙境中無憂無慮地飛翔。
他一直都知道木若昕不是一般人,卻不料如此的不一般。可她越是不一般,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更大。
心好像忽然疼了。
木若昕感覺到藍正司心有雜念,趕緊提醒他,「不要胡思亂想,否則全功盡棄,要想就想點開心的事。」
「好。」藍正司溫柔應答一聲,為避免再胡思亂想,閉上眼楮,想著開心的事。
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廝守,只要她過得幸福、快樂,那便足以。若昕喜歡魔王,魔王也愛若昕,他們才是般配的一對,他祝福他們。
這樣想之後,藍正司不再覺得心口發疼,反而舒服了許多,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恢復,療效很明顯。
無論醫術再好的人,也很難讓他馬上能好起來,可是若昕做到了……
木若昕很認真地為藍正司療傷,逐步靠近成功,當修復好心脈之後,開心地笑了,「太好了,成功了。藍正司,你的心態真的很好,不然的話沒那麼容易就成功的。如果你對名利權勢或者其他有過于的強求*,那麼極有可能會被這些惡念反傷,由此可見,你是好人。」
「我……好了嗎?」藍正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好了,慢慢站起身來,雖然還不是很靈活,但卻能行走自如,心口也不再發疼。
太神奇了。
「確切的說你只是好了大半,還需要靜養幾天才能痊愈。記得我剛才說的,這三顆藥每天吃一顆,等會我再給你開一方藥,療效會更好。」木若昕說完就拿紙筆,用水性筆在小紙條上寫下藥方。
藍正司頭一次見這樣的筆,有點好奇,所以一直盯著瞧,但怎麼瞧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木若昕寫完,把紙撕下了,遞給藍正司,「吶,這是藥方,拿好了。」
「多謝!」藍正司把藥方拿過來看,看的不是上面寫著什麼,而是看上面的字。原來可以把字寫得那麼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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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會在東翔國留幾天,如果身體有哪里不舒服,你就派人來通知我。」
「我……」
「還有,如果別人問起我是怎麼救你的,希望你不要多說。」
「可以。」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啦!房間里亂七八糟的干草枯葉,你派人來收拾吧。」木若昕說完就走,根本就不給藍正司插嘴說話的機會。
她在里面呆太久,再不出去的話,阿橫就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