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家弟子的帶領下,木若昕和閻歷橫到了客房之中,兩人的房間相鄰,就隔著一堵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因為閻歷橫的身份特殊,所以沒有吩咐,藍家的下人不敢輕易去打擾,就怕惹到不該惹的人。
夜里,藍正爵身穿夜行衣,偷偷來到客房的院子中,想潛入木若昕的房間,見機行事。他原本是想去殺藍正司,可是等到了大半夜,藍正司還未就寢,眼看著天就快亮了,他只好把目標轉移,想在木若昕身上撈點好處。
他忙活了*,總不能白忙活吧?就算不能殺死木若昕,也可以從她身上拿點靈丹妙藥,尤其是那個救活藍正司的藥。
藍正爵很清楚木若昕住在哪個房間,所以慢手慢腳、小心翼翼地拿刀子把門輕輕撬開,然後悄悄地走進房間里,朝*的方向走去,伸手掀開紗帳,原以為看到的會是木若昕,卻不料是閻歷橫,嚇得他趕緊轉身要逃,但已經來不及……
閻歷橫安靜躺在*上睡覺,紗帳被人掀開的同時,他的眼楮也睜開了,隨即閃身站起,伸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用力將他從窗口甩出去。
早在藍正爵靠近客房十步遠的時候,閻歷橫就已經發現他,只是未動聲色。
踫……巨大的破裂聲,驚動了周圍守夜的弟子,紛紛趕到現場,把黑衣人包圍住,並用劍指著他。
沒多久,藍博恆和藍正司趕來了,瞧見地上的黑衣人,大為震驚,因為黑衣人已經被制服,所以他們不必再動手,抬頭看向前面已經亮起燈火的房間。
這里是藍家,魔王在藍家遇刺,他們責無旁貸,這下有點麻煩了。
閻歷橫把藍正爵從窗戶扔出去之後,點亮房間里的燭火,然後開門走出去,站在門前,冷厲掃視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黑衣人身上,怒視著他,額頭上的魔紋隱約閃現,不屑譏諷道︰「敢在本座面前玩陰招,本座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藍博恆為了給閻歷橫一個交代,還沒弄清楚黑衣人的身份就先承諾道︰「魔王尊上息怒,我定會重重懲罰他,給尊上一個交代。」
「你確定要給本座一個交代?」閻歷橫冷屑問道,其實早已猜出黑衣人的身份,只是不點破罷了。他不指望藍家的人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所以剛才已經動手‘處置’了藍正爵。
藍正爵被閻歷橫從窗戶扔出來之後就一直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要稍稍一動,渾身就奇痛無比,雙手、雙腿以及腰部的骨頭仿佛都已經斷裂,筋脈似乎也全斷了,就只剩下一口氣活命。
他明明進的是木若昕的房間,怎麼會是魔王的呢?
藍正司听出了閻歷橫話中暗含的意思,于是將藍正爵臉上的蒙面黑巾拿下,讓他以真面目示人。
當看到黑衣人是藍正爵時,藍家的人無不驚惑。
藍二爺也趕到了,一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他,焦急無比,擔憂問個不停,「正爵,你怎麼了?別嚇唬爹,傷到哪里了?要不要緊?」問完之後,發現藍家的弟子還拿劍指著他的兒子,大聲怒吼,「你們沒看到他是二少爺嗎?為什麼還拿劍指著他?全都給我收回去。」
藍家的弟子把劍收了回來,不敢再指著藍正爵。
藍正爵忍住身上的劇痛,哭著哀求,「爹,救救我,我身上的骨頭好像全斷了,動不了。爹,我會不會變成一個廢人?我不要當廢人,我不要。」
如果他成了廢人,還怎麼去爭藍家的家主之人?
「什麼?」藍二爺不相信,親自檢查,得知自己的兒子渾身骨頭斷裂、筋脈全斷,武功也全失,怒不可遏,厲聲質問︰「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居然敢動我的兒子?」
閻歷橫眉頭又微微鄒了一下,額頭上的魔紋再次閃現而出,又變成魔鬼般可怕的人,冷怒說道︰「是本座所為。本座能饒他一命,已是手下留情,倘若本座再听到髒惡之言,屆時定會取他性命。」
「你……」藍二爺還想著替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但因為懼怕閻歷橫,不敢招惹他,更不敢得罪他,只好把氣咽一咽,盡量用客客氣氣地口吻說話,問道︰「不知我兒哪里冒犯了魔王尊上,尊上要如此對他?」
「你何不先問問令郎,為何半夜蒙面潛入本座的房中?」
「這……」
藍正爵覺得好是委屈,此時已經不在乎什麼男子氣概,哭鼻子求救,「爹,救救我,我不要做一個廢人,我不要。」
藍二爺氣急又無奈,心疼責備,「正爵,你為什麼要身穿夜行衣,跑到魔王的房間里去?」
無論是誰,一旦看到自己的房間里有黑衣人,都會出手自保的吧。
這樣想來,此事也不能全怪魔王。
「我明明進的是木若昕的房間,怎麼會是魔王的?我只是……我不要做廢人,我不要……」藍正爵還在納悶這個問題,殊不知這句話令某人更為氣憤。
閻歷橫突然閃到藍正爵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額頭上的魔紋閃著血光,就連雙目也紅得可怕,憤怒說道︰「敢動若昕,更該死。」
若昕比他的命還重要,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咳咳……」藍正爵本來就只剩下一口氣,被這樣掐著,這一口氣只剩下半口了,虛弱咳嗽,心里很是後悔沖動行事。他只是想快點除去藍正司,以及幫助藍正司的人,所以才會夜里行動,誰知結果竟會是這樣?
魔王,果然是不能惹的人。
藍二爺為了救兒子,下跪哀求,「魔王尊上,小犬年幼無知,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敢動本座的女人,那就得接受這樣的下場。本座已經警告過你,別妄想在本座面前耍心眼,既然你不听,那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
「不……尊上,饒了小犬一命吧,求求您了。」
「如果本座不饒呢?」
「這……」藍二爺沒辦法,把現場的人看了一遍,尋找能幫助他的人,而現場上,只有藍博恆和藍正司能說得上話,所以只好去求他們,「大哥,正司,你們和魔王比較熟,救救正爵吧。我就正爵一個兒子,沒了他,我還怎麼活呀?」
藍博恆搖搖頭,無奈感嘆道︰「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無能為力。」
魔王要殺的人,誰能救得了?
藍正司不言不語,對藍正爵的生死漠不關心,一直看著敞開的房門,等待某個人出現。他們在外面鬧哄了大半天,怎麼還不見若昕出來?她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藍正司開始擔心的時候,木若昕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且換了干淨的衣衫,正在做後續的整理,頭發還未干透,一看就知道剛沐浴過的。
木若昕整理好衣服,然後用手把粘在一起的頭發拉開,讓它們盡快晾干,嘴里吐出一句淡漠的話,「阿橫,你把他放了吧,反正他以後是個廢人了,咱們不跟一個廢人計較。」
木若昕的一句話,閻歷橫就松手,身影一閃,閃到她面前,溫柔問道︰「洗好了?」
「恩,洗好了。泡了個熱水澡,好舒服呀!想不到洗個澡都能出那麼多事,這世道啊……」
洗澡……藍正司听到這個詞,再看看閻歷橫淡定的樣子,胡亂猜測︰看來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難怪閻歷橫夜里會在木若昕的房間,原來他們早已經同*共枕,他更是無望。
不僅僅是藍正司這樣想,其他人都一樣,但並不驚訝。人家都已經是未婚夫妻,這事也算正常。
木若昕不管他人的看法,來向藍正司辭行,「藍公子,打擾了一天,還給你們添了那麼多事,實在抱歉。我和阿橫這就離開了,你多多保重。」
一听到木若昕說要離開,藍正司就急,極力挽留她,「木姑娘,這天還未亮,你們就急著走了嗎?不如等天亮再走。」
「本來是想天亮再走,不過既然已經醒了,那便告辭。」
「可是……」
「走。」閻歷橫不想听藍正司的嗦嗦,走到木若昕身邊,摟住她,黑光一罩,瞬間在眾人面前消失無蹤。
藍家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驚訝不已,竊竊私談。
「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送之術嗎?」
「太神奇了。」
普天之下,除了魔城有傳送術,只有五大家族之首的歐陽家精通
這一術法,而歐陽家的傳送術只傳嫡系,所以世上懂得傳送術的人少之又少。
難得見到這種神奇,他們當然驚訝。
不過藍正司並不驚訝,凝視著木若昕方才站立的位置,觸景傷懷。她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沒有給他留下一絲色彩。是她故意不留,還是她心里從未有過他?
藍博恆拍了拍藍正司的肩膀,安慰他,「別想太多,是自己的終究會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得不到,她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過客。藍家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肩扛起來,你要振作。」
「爹,我知道了。」
「瞧你這臉色,*未眠吧。回去睡上一覺,把精神養好。」
「嗯,我這就回房休息。」藍正司整理好心緒,不再去想太多,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自始至終都沒關心過藍正爵。
藍正司走後,藍博恆也走了,只是簡單交代弟子處理好該處理的事,對藍二爺和藍正爵不聞不問。
他沒有責備藍正爵已經仁至義盡了,就算藍正爵今天被魔王打死,那也是咎由自取。
藍二爺抱著快沒命的兒子,無助又怨恨。他怨恨的不是閻歷橫,而是藍博恆和藍正司。他們父子兩竟然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被打死而不出手相救,這算什麼?
這筆賬他會記著,不能找魔王和木若昕報仇,那就找藍博恆和藍正司父子兩算賬。
閻歷橫帶著木若昕出了東城之後,天色已經漸亮,天邊柔美的霞光甚是美麗。
木若昕一邊慢步前往月柳村,一邊欣賞日出,活在當在,樂在其中,還把阿狸叫出來一起玩,「阿狸,你干嘛叼著一枝花不放呀?」
阿狸不知道啥時候摘了一枝花,叼在嘴里不放,搖頭晃腦地跟著木若昕,她走它就走,她停它也停,主人問話,它就發萌回答。
「呦……」主人頭上戴有花,我也要。
「噗……阿狸,你想讓我笑死嗎?」她頭上的是珠花,不是路邊的花。這個阿狸,她真是服了它了。
「呦……」主人戴花,我也要戴。
「你這哪里叫戴花,你這叫叼花。」
「呦……」反正有花就行。它要和主人看齊,絕對效仿主人。
「行行行,你就繼續叼著花吧。」木若昕不管阿狸,讓它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面向閻歷橫,倒著走,邊走邊問︰「阿橫,你知道月柳村在什麼地方嗎?那個寫信的人要我們中午到達月柳村,咱們這樣慢悠悠地走,會不會趕不及呀?」
閻歷橫額頭上的魔紋已經消失不見,此時和普通人一樣,只是看上去較為冷漠,但面對木若昕的時候,骨子里的柔情盡現,溫柔回答,「方才于東城之時,我曾向人打听問路,月柳村位于東城的西北方,離此地大概還有十里之路,若是用傳送之術,頃刻間可到。」
「雖然現在還沒到中午,不過我想早一點到月柳村,先查看一下那里的情況。」
「好。」閻歷橫點頭應答,帶上木若昕,一個傳送術就到了月柳村外。
阿狸也一同被傳送走,到了月柳村外時,一躍就跳到木若昕的肩膀上,歪著小腦袋觀看眼前的詭異村子,嘴里的花還叼著,仿佛已經眷戀上這樣的裝束。
月柳村外,腐舊的兩根大柱子上高掛著寫有村名的牌子,牌子已經破角,上面的字被黑煙燻得模糊不清,往村里望去,見不到一個人影,街上還擺著很多空攤子,有些攤子上還有商品放置,只是已經髒亂不堪。
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吹過,能清楚听到風的嘯聲,地上的紙張輕物飄飛而氣,冷清一片,顯然就是一個死城。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照亮大地,可月柳村依然黑壓無比,就好像有一片大大的黑雲覆蓋在上空,長久不散去。
「天啊,這就是月柳村嗎?」木若昕走進村子里,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生命氣息,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那股死氣令她不禁打了個顫抖。
閻歷橫緊跟著木若昕,護她周全,但一路走來並沒有危險的事發生,村里仿佛更冷寂了。越是這樣,證明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越大,他不能掉以輕心。
木若昕在村子里走了很久,還是一個
人都沒見到,只有破舊又詭異的房屋,心里滿是疑惑,問道︰「阿橫,為什麼沒人呀?該不會這里的人全部都遇害了吧?」
閻歷橫沒有立即答復,用心觀察周圍的動靜,突然停下腳步,喊住木若昕,「若昕,別再往前行。」
木若昕剛要邁出步子,听到閻歷橫的喊聲,把懸空的腳收回來,站在原地不動,更是疑惑,「怎麼了?是不是前面有陷阱?」
「我們進了迷陣之中,如若不能破陣,將會被布陣之人控制。」
「迷陣,什麼迷陣?」
「尚未知曉。此陣異常強大,普通之人一旦身陷其中,頃刻喪失理智,變成行尸走肉,務必小心。」
「啊……這麼厲害呀!」木若昕更不敢往前了,退後一步,來到閻歷橫身邊,緊挨著他。
這時,四面八方忽然傳來悠揚的琴聲,這琴聲雖然動听,但卻暗含攝人心魂的詭異之律。
阿狸受到琴音的影響,神情恍惚了,從木若昕的肩膀上跳下來,行尸走肉般亂走。
「阿狸,回來。」木若昕情急之下,把阿狸召喚回丹田之中,保護好它。阿狸年紀還小,靈力不強,抵抗不了這個琴音。
看來這個迷陣真的很強大。
閻歷橫手一揮,化出一道金光,將四面八方傳來的琴音打散。但這波琴音打散了,又有另外一波傳來,除非消滅彈琴之人,否則這琴音就會源源不斷。
只是這彈琴之前到底身在何處?
「需找到彈琴之人,將其消滅,方能破陣。」
「彈琴的人,會在哪里呢?」木若昕觀察四周,還想從琴音傳來的方向找到蛛絲馬跡,但沒用,四面八方都有琴聲,而且都一樣,分別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呀?
閻歷橫沒有說話,閉上眼楮,用感覺去尋察,突然又睜開眼楮,兩眼看向右方,橫手一揮,兩道金光就飛了出來,將一間房屋從中間隔斷。
房屋隔斷之後,里面沖出一個紅色身影的人,用帶有烈火的拳頭攻擊人。
閻歷橫反應很迅速,一道金光就把攻擊他的人打退,打飛。
「紅毛怪……」木若昕看清楚了攻擊他們的人,吃驚萬分。
炎烈火渾身都是火,殺氣極重,被打倒之後又站起來,瘋狂沖上前去,哪怕是飛蛾撲火也要拼死一戰。
「紅毛怪,是我呀!你怎麼……」木若昕沒有對炎烈火出手,只是閃避,閃了一次就不用再閃,因為攻擊她的人已經倒下。
閻歷橫直接把炎烈火打暈,並用結界關住他,省得他又失控傷人。要不是看在曾經有點點交情的份上,他不會這樣手下留情,剛才一掌就直接取其性命。
炎烈火被打暈了,躺在地上不動,身上的火也慢慢消散,恢復原來的樣貌,只是眼楮和唇齒發黑,明顯中毒了。
木若昕蹲下來給炎烈火把脈,並幫他把毒解了。
沒過一會,炎烈火醒了過來,但情緒還有點狂躁,殺氣還在,只是沒剛才那麼嚴重,理智稍稍恢復了一些,睜開眼楮看到認識的人,殺氣更是大減,盡量壓制住,不讓自己再失控,問道︰「怎麼會是你們?你們不是失蹤了嗎?」
這兩個人失蹤了半年,他還以為他們死翹翹了呢!想不到竟然還活著。不過也對,魔王那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失蹤了就不能再出現嗎?」木若昕沒好氣地反問,兩手叉腰,質問炎烈火,「紅毛怪,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居然要殺我們?如果不是阿橫手下留情,你早就去見閻王了。」
「抱歉,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听說月柳村出事了,我和小夕便來看看。我本以為只是一些宵小之輩作亂,卻不料此人實力如此之強。是我太過輕敵,讓小夕身陷險境了。」炎烈火臉上寫滿了自責和擔憂,不過很快又燃起了希望,看向閻歷橫,說道︰「不過你們來了,小夕就有救了。」
閻歷橫白了炎烈火一眼,在心底暗自說道︰他有答應救人嗎?
就算他不救,若昕也會救,為了若昕,他也得出手相救。煩……
木若昕火大極了,憤怒質問︰「你是怎麼照顧小夕的?竟然把她帶到這種危險的地方。那小夕現在人呢?」
「我們一進月柳村就被困在**陣中,一個不小心就走散了。為了尋找小夕,我在**陣中待太久,心魂受到影響,漸漸失去理智,所以……」
「所以才會亂攻擊人。也就是說,你現在不知道小夕在哪里?」
「不知道。我在村里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除了每天能听到琴聲,其他的都沒有發現。你們別小看這個琴音,無論再強的人,只要每天都听,沒幾天就會失去心智,變成行尸走肉抑或是傀儡。」炎烈火說著說著,又看向閻歷橫,眼里露出了懷疑之色。雖然魔王很強,但未必能應付得了這個琴音,除非他們能走出這個**陣。
不過想要破陣,必須要找到彈琴之人,這談何容易?
突然,周圍又傳來了琴聲,還是那樣的動听悅耳,但依然不見彈琴之人。
閻歷橫听了半響,忽然說道︰「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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