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怒火中燒,追到門口,指著藍正司的背影大吼,「藍正司,你給本公主等著,本公主一定要你心甘情願地娶我。」
帝君對東方紅這樣的行止更為不滿,但沒有立即斥責她,而是先想藍博恆賠禮道歉,「藍家主,朕這個女兒平日里被*壞了,還望藍家主多多包涵。」
藍博恆把對東方紅種種厭惡藏在心底,以微笑應答,「帝君言重了,年輕人嘛,都會有些任性的脾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就拿犬子來說,他也是這個樣子,任性妄為,尤其是他的婚姻大事,他要自己做主,我這個當爹的也拿他沒辦法。既然正司不想接受這段結親,還請帝君另尋他人。」
「你先別著急答復朕,先讓他們相處一段時間,說不定這感情就培養出來了。不如這樣吧,讓公主暫住在藍家幾日,藍家主可同意?」
「這……」
「藍家主,這點小事難道都不行?」
「不是不是。那好,我這就命人去準備房間,讓公主住下。」藍博恆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以收場,只好答應下來,命人去收拾房間。
東方紅本來還在氣頭上,但听到帝君說的話,心情又好了。她就不信,搞不定藍正司。
藍正司還沒走多遠,隨後就有弟子來告訴他東方紅要暫時住在藍家的事,一氣之下,簡單收拾行囊,離開藍家,打算到外面找清淨,就連東叔也不帶,獨自一人出行。
以前身體弱,不能隨心而活,總是羨慕那些想做什麼就能去做什麼的人,現在他終于也可以這樣了。
半夜的時候,木若昕熟睡中被一個奇怪的感覺弄醒,坐起身來,看向緊閉的房門,總覺得外面有一股特別的氣息,這種氣息沒有任何的敵意,像是在守護。
木若昕瞧瞧下*,盡量不吵醒旁邊的丈夫,輕手慢腳地下*穿鞋,然後到門外去看看。
輕輕地把門打開一點點,探出頭去瞧,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往下低頭一看,看到白天她救的那條犬趴在門口外邊,正用忠誠的雙目盯著她看。
「嗚嗚……」狗兒見到木若昕來了,發出輕輕的乖巧叫聲。
「怎麼是你啊?你身上還有傷,不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好休息,跑到這里來干什麼?」木若昕將狗兒抱到懷里,溫柔模著它的腦袋,愛心滿滿。
狗兒想往木若昕的臉上舌忝,可是嘴巴伸出去之後又收了回來,轉而往她的手上舌忝去,接著又是一陣乖巧的叫聲,「嗚嗚……」
這一次的叫聲,隱約帶有絲絲的哀求。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求我呀?你盡管說,我能听得懂你的語言。」
「嗚嗚……」真的?你真的能听得懂我的語言?狗兒兩只耳朵豎得很直,無比驚訝和興奮。
木若昕模著它的耳朵,面帶微笑,溫柔答復它,「當然。我身邊還有一只靈獸,是火狐,我能听懂它的語言,自然也能听懂你的語言。」
「嗚嗚……」你有靈獸,你真的有靈獸?能擁有靈獸的人類,一定是好人,或許它可以放心跟著她。
「當然,我不但有靈獸,還有一只神獸呢!它們都是我的朋友哦。你想不想見一件它們?」
「嗚嗚……」那我能不能也跟著你?狗兒又往木若昕的手上舌忝了舌忝,目光無比的乖巧、忠誠。
狗是一種非常有靈性的動物,即使是一般的夠,只要你對它好,它會用一生來回報你,不會在乎你是貧窮還是富貴。
木若昕了解狗的天性,沒有用當初看待阿狸和小鳳的心態去看待它,更知道這條狗認定了你,就會一直跟著你,所以即使她不收這條狗,它也不會離開,于是就暫時應允下來,「那要看我們的緣分夠不夠多咯?在你的傷沒好之前,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嗚嗚……」狗兒發出悲傷的聲音,繼續求木若昕的收留。
「你也先別傷心,只要你表現夠好,我會把你留下的。不過我先聲明哦,跟著我,日子可不會太好過,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哪天他們會來找我報復。」
「汪汪……」不怕,誰欺負你,我咬死他。
「好啦!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先送你回房去休息。听話,不要再亂跑了,知道嗎?」木若昕把狗抱回它睡的房間去,將它放到chuang上,模模它,哄它睡覺,「乖乖,睡覺啦!只有好好休息,你的傷才能好得快。」
「嗚嗚……」在木若昕溫柔的哄聲之下,狗兒慢慢閉上了眼楮,進入夢鄉,睡得很安穩。
把狗兒哄睡下之後,木若昕才回房間,一進門就看到閻歷橫在著急找人,知道他是在找她,所以出個聲,「阿橫。」
閻歷橫見到木若昕,立刻沖上去,擁抱她,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此時此刻已經找到定心丸,慌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若昕,你去哪里了?我醒來見不著你,還以為你丟下我,獨自離開了。」
木若昕把手放到閻歷橫的背上,輕柔拍拍,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自己離開呢?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些,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我只是到隔壁房間看了一下那條犬,沒去哪里。」
即使木若昕這樣安慰,閻歷橫還是覺得慌,把她抱得更緊,以此來緩解心中的恐懼,向她述說害怕的事,「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我走了好久好久,還是走不到有光的地方,覺得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充滿死亡和孤獨的世界里。後來你出現了,可很快你就說要走,我想把你留住,但是留不住。後來黑暗的世界里有個聲音傳來,它告訴我,你要離開我。」
「只是一場夢而已,你別當真。我是你的妻子,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除非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不會不要你。」
「好啦好啦,別慌別慌,我現在不是在你面前嗎?瞧你嚇得滿頭大汗的,我幫你擦擦。」木若昕用袖子替閻歷橫擦汗,心里想著他所說的那個夢。阿橫的這個夢還真的是挺奇怪的。
「只要見到你,我便無事了。」閻歷橫把心里害怕的事全部說出來之後,感覺輕松了很多,恐懼感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強烈,心逐漸平靜下來,深情看著眼前的小俏妻,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上她那張誘人的唇。
「唔……阿橫,大半夜的,別鬧了。」
「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到安心。」
「佔我便宜的借口。」
「你是我的妻子,把你吃了都不算佔你便宜。」閻歷橫心情好了回來,將木若昕橫抱起,往*榻走去。
「阿橫,你別鬧了……啊……好癢啊!你這麼又撓我?」木若昕所有的抗拒都在各種霸道的yin威化為烏有,任由霸權的人為所欲為。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安心,她也只能認了,誰叫她是他的妻子。
第二天,木若昕和閻歷橫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來,其他人也不好去打擾他們,閑著無事就喝喝茶、聊聊天,看看狗。
黑鷹、馮護法和紫蘭坐在院子里喝茶吃點心,一直盯著某條狗看,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那是木若昕昨天救下的犬,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木若昕的房門口趴著,像是在等待主人出來,無論什麼人叫它,它都不理會,那樣子還有點高傲,似乎瞧不起其他人。
「這條狗是不是有點目中無人啊?」黑鷹掰了一顆花生,把花生殼往狗兒的身上扔去,試著激激它。
狗兒生氣了,對黑鷹發出一聲強烈的敵意,但還是趴在木若昕的房門口外面,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從早上趴到現在,一滴水都沒喝,毅力極強。
「你別去招惹它,萬一夫人知道了,有你好看的。」馮護法勸說黑鷹,對那條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認為它和普通的狗沒區別。
紫蘭並沒有去想這些,還是挺關心那條狗的,「它一個早上都沒吃東西,會不會餓壞?它身上還有傷呢!要不我拿點東西過去給它吃?」
黑鷹不讓,阻止紫蘭,「你別再去了。早上的時候你也去過一次,結果差點被它咬了。這種不懂得感恩的狗,餓死活該。」
「我覺得它只是被嚇壞了,所以才這樣。」
「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準靠近那條狗。它就認夫人,等夫人起來再喂它東西,那會它也沒餓死。」
「說到夫人,這到已經午時過了,怎麼還不起來?」紫蘭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往西邊落下,再過不久就到傍晚了。
主上和夫人最近都起得很晚,有時候還真的傍晚才見到他們。
「這還用說,肯定是昨晚累著唄。主上和夫人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又分開了兩天,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主上都已經六個秋天沒見夫人了,當然要好好聚一聚,甘柴獵火、翻雲覆雨一番。」馮護法一臉的壞笑,不用想也知道木若昕和閻歷橫昨天晚上是什麼場景,忽然覺得有一層黑雲壓下,怪陰森的,回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立即僵硬。
「夫人,您起來啦!」